“子虚乌有？”宴无笙顿了顿，勾了勾唇：“言言，你同他之间可是有实实在在的婚约的，他背叛了婚约又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哪里算的上子虚乌有？”
顾栀言无奈，只得转身朝着宴无笙身前走去，抬眸看向宴无笙道：“我指的是，我同他之间的情谊，是子虚乌有。”
她抬起手，捏了捏宴无笙的脸，无奈道：“这些可信了？”
这是顾栀言头一次对他做这么亲昵的举动，宴无笙不由得当场愣在了原地。
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应鸿则陡然瞪大了眼睛：“你，你们。”
顾栀言在他面前蹲了下来，抬手朝着他输送灵力，帮他恢复内伤：“应少谷主何必如此惊讶？”
温和的水灵力是滋养修士的绝顶良药，更何况顾栀言的水灵力又比寻常纯粹许多。
所以身体本来就优于其他修士的应鸿很快便有了力气，他几乎是立刻站了起来，蹬蹬蹬往后退了好几步，不可思议道：“你们，你们怎么可以在一处呢？”
宴无笙原本已然缓和的目光顿时又凌厉了起来，瞪着应鸿道：“你说什么？”
顾栀言却是笑道：“只准你喜欢拾欢，就不准我喜欢无笙了？”
宴无笙顿时又被着“喜欢”二字给定在了原地。
如果文青竹在这里，就会看到向来自矜自傲的宴无笙此刻嘴角上扬，面上的笑容很有一些傻乎乎的嫌疑。
顾栀言却还是扬眉看着应鸿，似乎自己方才说出的话只是寻常话一般。
并非那般惊世骇俗。
“他同林拾欢不一样。”一听到林拾欢，应鸿身上的那一股执拗便又上来了，愤愤道：“此人为南教护法，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些年做过多少坏事？拾欢只是出身不好，双手并未染血，怎么能一样呢？”
顾栀言：“.....。”
这倒是无法反驳，论杀生，林拾欢自然是比不过杀名在外的宴无笙的。
宴无笙则偷眼看向顾栀言，见顾栀言面上淡淡的，心中有些没底，所以便准备同应鸿死磕到底：“阁下说的轻巧，可如今我还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玄道的各位大能面前，敢问您那位敢不敢？”
应鸿语塞：“你，你不过是.....。”
“你的意思是，我位高权重，修为高绝，所以那些玄道大能们为了玄道的安稳，不得不同我虚与委蛇？”宴无笙抢先一步说出了应鸿想要说的话，将应鸿的话堵死了：“那玄道的大能们可就真的太无能了。”
应鸿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听到自己的想法被宴无笙歪曲成这样，顿时恼怒道：“我自然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宴无笙扬了扬眉，胜券在握地道：“那么就是玄道的大能们个个慧眼如炬，透过了那些流言蜚语，看出本护法是个重情重义，高风亮节之辈，所以才愿意给本护法一些面子。”
应鸿听他好话坏话都说了个遍，顿时结结巴巴的说了好几个含混不清的字节表示抗议，却是也说不出什么逻辑通顺的句子了。
看应鸿被气的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了，顾栀言抽了抽唇角，对宴无笙道：“无笙，别欺负老实人。”
“他可不是老实人。”宴无笙有些委屈地看向顾栀言：“言言，他明明是个木头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