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得看向宴无笙，道：“别闹了。”
宴无笙扬了扬眉，道：“言言你看，这些人当真是经不起一丁点的考验......这甚至不算是考验，就能让他们随意出口污蔑人。”
顾栀言看向那旁边的那一处好戏，抿了抿唇。
人心难测，这是定然的。
她有些无奈道：“所以你想要我明白什么呢？”
“我只是想让言言不要那么好心。”宴无笙委屈道：“你看看，方才你为了他们还对我不满了呢。”
“我没有说你的意思。”顾栀言知道他又开始了，便道：“我也不是小孩子了，知道人心险恶，也知道人心难测。只不过我觉得，既然明白了，还做什么要挑战这个？岂不是徒增烦恼。”
宴无笙显然对顾栀言这个回答十分满意，弯着眸子：“所以言言并没有怪我？”
顾栀言：“......你若是在闹下去，我说不好要再在这里站多长时间。”
宴无笙思索了一下，发现果然是这样，便诚心实意地对顾栀言道：“是我思虑不周。”
“停！”顾栀言连忙阻止了他：“不要学徐景行说话，怪烦人的。”
于是宴无笙便解除了对那人的控制。
正巧赶上徐景行朝着其他人解释道：“虽然并没有再此处发现林氏妖女，但是这里也留下了一些痕迹。”
那名修士则懵懵懂懂地跟着徐景行的说法走。
没有人在出声唱反调，徐景行接下来的举动便十分顺利了。
他走到方才林拾欢拄着巨剑的地方，用手捏起了一样东西。
“大家看此物。”徐景行将那一枚鳞片举到众人眼前：“这应当就是从那妖女身上掉下来的。”
顾栀言瞳孔一缩.....那东西......。
宴无笙却是扬了扬唇：“腾蛇。”
顾栀言回忆了一下林拾欢方才的状态，并没有从她身上发现鳞片，怎么这里就.....。
“林拾欢确实是有腾蛇血脉。”宴无笙解释道：“不过她只得了一些，还不足以完全化出妖身，鳞片也很少。想来这鳞片是林拾欢在我们来之前不小心落下的。”
“又或者。”宴无笙玩味地笑了笑道：“这鳞片是徐景行在母宫内拿到的。”
顾栀言自然是觉得更倾向于后者。
宴无笙又不动声色地加了一句：“言言，看来林拾欢瞒的挺深啊。”
林拾欢的身世太过于复杂，不管是林霖后代，腾蛇后代，还是混种.....这三者随便拿出来一个都是要被玄道所不容的。
这种事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不仅是林拾欢对于她自己的保护，也在一定程度上是对顾栀言的保护。
顾栀言知道宴无笙不可能不知道林拾欢真正的想法，说是林拾欢真的对顾栀言不好，宴无笙早就容不得林拾欢待在顾栀言身旁了。
别看宴无笙现在怼林拾欢这么狠，但该帮忙的时候一点也没落下。
所以，顾栀言也不想在同宴无笙说别的了。
顾栀言忍不住弯了弯眸子：“行了，随你。”
宴无笙：“......。”
顾栀言突然不帮林拾欢说话了，宴无笙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疑惑道：“言言？”
“怎么？顾栀言哼了哼道：“我这么向着你，你怎么又不明白了？”
宴无笙就这么被自己曾经的话给堵回来了，一时间十分无措。
顾栀言扬眉：“你不是能说会道么？继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