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栀言闻言，便将蒙蒙召唤了出来。
蒙蒙原本正在外面溜达，那些九尾族人倒是一个比一个清高，跟完全看不到他似的。
直到他被一群九尾女狐围住了。
女狐自然是生的无比娇艳，媚眼如丝，说起话来娇滴滴的，让人酥了骨头。
蒙蒙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一时间一张脸涨得通红。
而后便听那些女狐一口一个“小弟弟”，塞给他一堆零嘴和小玩意儿，这个时候蒙蒙就觉得有些不对了。
知道看着对方眼中明晃晃的“慈爱”神色，蒙蒙才意识到，这些女狐围着他，并不是倾心与他，而是觉得他十分可爱。
类似于在街上看到一个可心的玩偶的那一种喜爱。
蒙蒙顿时觉得自己受到了蔑视。
然而更让他觉得吃惊的是，动起手来他居然还打不过这一帮娇滴滴的女狐。
一时间被追的抱头鼠窜，场面尴尬无比。
所以当被顾栀言召唤过来时，蒙蒙看着顾栀言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个救星。
他呜呜道：“主人，那些女人都好可怕。”
顾栀言揉了一把蒙蒙的头，听蒙蒙细细讲了事情的经过，有些无奈地道：“人家也没有对你动手动脚的，你做什么要打人家？打了也就罢了，关键你还打不过？”
她说着，捏了一把蒙蒙的脸，笑着道：“还来我这里哭？”
蒙蒙抽抽搭搭的：“我，我也没想到。”
说起来，蒙蒙的这件事倒是让顾栀言想起来了一个说法，她笑着问宴无笙道：“听你说你们狐妖都是女妖比男妖强？”
宴无笙扬眉，大大方方地点头：“普遍是这样。”
顾栀言扬眉：“所以你也是女身法术比男身强了？”
顾栀言总算是有些明白宴无笙为何化女相那么熟练了。
宴无笙看出了顾栀言眉眼间的促狭，失笑道：“确实是这样，不过我就算是男相，也是比族人要强上许多的。”
顾栀言上上下下地看了看宴无笙：“你，是不是经常打不过就化成女相？”
宴无笙大约明白顾栀言为何会揪着女相这一点不放，但却又有些哭笑不得，他顿了顿，试图给自己换回一点面子：“言言，我的女相你也看过，并不丑。”
顾栀言摇头：“这可不是丑不丑的问题。”
宴无笙无奈：“不丑不就行了？”
他向来是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的。
所以在以往的争斗之中，宴无笙十分不在乎自己明明是个男子却会祭出女相。
毕竟狐族天然就是这样。
输赢最为重要，面子又算是什么。
可是眼下，宴无笙却是有些后悔当时为何不讲一讲脸面。
起码不会让顾栀言揪住他这一点。
顾栀言笑着重复了宴无笙的话：“也是，好看不就行了？”
宴无笙沉默了一瞬，而后道：“行了行了，我以后不化女相不就行了？”
“别啊。”顾栀言忍着笑，试图让自己严肃起来：“真要是打不过，用一用女相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以后可要注意些啊，别让我抓住你其他的事情才是。”
宴无笙眼神一动。
他知道了顾栀言是想要对他说，以后做什么事都要仔细考虑考虑，不要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免得会被人抓住了把柄，徒增一些原本根本想象不到的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