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无笙对这位九尾老族长的态度并不算是好，听到对方这么说，顿了顿，冷着一张脸对顾栀言道：“言言，这是九尾族的族长。”
见顾栀言正要行晚辈礼，宴无笙一把拉住顾栀言：“言言不必行此大礼，他很快就不是族长了。”
顾栀言：“.....。”
那边的九尾族长猛地后退了一步，捂住心口，不可置信地道：“你怎么能这样说呢？”
宴无笙额上的青筋跳了跳，磨了磨牙道：“走开。”
九尾族长越发泪眼汪汪。
顾栀言无奈，还是朝着对方行了规规矩矩的晚辈礼：“晚辈顾栀言，见过宴族长。”
九尾一族这一代的族长名为宴酒，这位族长同向来行事张扬的九尾族人不同，异常低调，自上任以来几乎没有参与过任何一场有关于南教，玄道的“大事”。
名声远不如身为南教护法的宴无笙。
而在宴无笙成为九尾圣君之后，这名族长的下落也不明了起来。
许多人都说他是死在了宴无笙手下，但也不过是一种说法而已，始终没有得到证明。
说起来，宴无笙作为九尾族下一任族长人选，入南教本来就是令人费解之事。
那边宴酒见顾栀言如此，连忙上前将顾栀言扶了起来，闻言弯弯地道：“不必如此。”
对方的手一触即离，像是在刻意避讳这什么似的，弄的顾栀言有些怔楞。
.....这要是再快一些，就称得上“甩”了。
不过对方似乎并没有什么旁的意思，宴酒依旧眉眼带笑地看着顾栀言。
他的笑容完全不同于宴无笙带着嘲讽的笑容，而是软乎乎的，让人觉得十分可亲。
顾栀言心中生出了些微妙的感觉来。
不等她细想，宴无笙便将她拉了过去，眉眼间带着一股显而易见的烦闷：“我带她去转转。”
宴酒似乎是习惯了宴无笙这样的添堵，并未觉得有什么，点了点头道：“顾姑娘是贵客，你带着她别逛晚了，我还准备的有接风宴。”
宴无笙皱了皱眉：“这会儿接风宴？”
他们为了林拾欢的事情忙了一夜，这会儿天刚明，宴无笙正准备带着顾栀言吃点东西后便让她休息。
“我知道你们忙了一整夜。”宴酒弯着眉眼，温吞道：“很简单的宴席，图个意思。”
宴无笙抿了抿唇，最终点了点头。
宴酒便欢天喜地地准备东西去了。
顾栀言盯着对方离开的背影看了一会儿，道：“你们是这样相处的？”
根本不像是同长辈相处，倒像是平辈。
“我同他没有血缘关系。”宴无笙神色不明：“但凡当上了九尾族长，便是全部族人的‘父亲’。”
顾栀言：“.....。”
是这样的么？
她有些狐疑地看向宴无笙。
所以宴无笙以后会有很多比他年纪还大的“儿子”？
宴无笙只看着顾栀言的眼睛便知晓对方在想什么了，他有些无奈地道：“言言放心，我当族长之后，第一个要改的便是这个族规。”
于是顾栀言便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而后自己都愣住了。
宴无笙不由得揶揄道：“言言松这口气做什么？”
顾栀言：“......没什么。”
宴无笙拉过她的手，笑了笑道：“看来言言已经将自己摆在了合适的位置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