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令和后,日子溜得好像比以前更快了。
自冰帝学园祭之后,天气没再好过,役所居一直没有醒,她没去医院探望过,只是从迹部口中得知,役所居沉睡的时间越长,醒来的可能性就越小。
生活好像没变,但似乎又不知哪里塌了一角。
从广播室出来后,阳子抬头便看见站在窗边的忍足侑士,他背对着广播室门口站着,窗外是细密的雨水,吹进来时潮湿又带着丝丝凉意。
“在等我?”阳子关上广播室的门,手里拿着钥匙问道。
忍足侑士回头望了她一眼,沉默了许久才缓缓说道:“我送你回家。”
“我自己可以回去。”
“役所居醒了,半个小时前,迹部去了医院。”忍足侑士摘掉了鼻梁上的平光眼镜,失去镜片柔化的双目变得如鹰隼般犀利,他垂眸敛去眼底的幽光,斟酌道,“我帮你跟学校请了一周的假,今天送你回家后,这几天不要出门。”
阳子微微颦眉,不解地看着他:“出了什么事?”
“走吧。”忍足侑士低头看了眼外面满是积水的路面,心底像被压着千斤巨石,眼底的愁绪怎么都挥散不去。
阳子捏紧了手中的钥匙,声色平静:“你瞒着我也没用,早晚我都是会知道的,你现在告诉我,我可以有个准备。”
忍足侑士侧身看着她,将眼镜戴了回去:“我怕你承受不住,因为我相信你不会做那样的事情。”
“说吧。”阳子心底隐隐有预感,役所居刚醒,迹部就立刻让忍足做了这样的安排,她又不傻,自然能猜到役所居没说什么好话。
“役所居说是你把她从楼梯上推下去的。”忍足观察着阳子的神色,没敢有过多的言语。
阳子呆愣了片刻,忽然冷笑了一声:“她竟然这么说的?”
“是。”忍足看着她紧紧握起的拳头,还有眼底的怒色,立刻意识到她要做什么,在她转身往另一边走去的时候,飞快地追上拦住她,“你要做什么?”
“我去找她。”阳子用力地挣脱忍足侑士钳制着她的手,回头厉声道,“她这么颠倒是非黑白,凭什么我就要忍受她的谎言?这种莫须有的事情,她怎么敢说?”
“你冷静一下,你当面去对质有什么用?”忍足将她抓回来,把她压在窗台上,沉声提醒道,“她既然敢撒这样谎,就说明她有恃无恐。你去了也只是多被她泼一盆污水,受一肚子气。当务之急是把真正的凶手找出来……”
阳子面色阴冷,嗤笑道:“凶手?如果是她自己摔的,往哪儿去找凶手?”
“如果知道救她会是这样的结果,当初冷眼看她死掉我也不会出手。”
忍足侑士用力地钳制她的手腕,冷声道:“木村,你不该说这样的话。”
“你放开我。”阳子气得脸色发白,心中汹涌的怒火无处发泄,“我就算说了这样的话又如何?役所居就是个狼心狗肺的小人,我救了她,她却罗织罪名恶意中伤我,是个人会这样昧着良心说话吗?”
“这件事迹部会处理好的,你相信他。”忍足努力地安抚着她,看着她愤怒的神色,感觉深深的无力。
木村阳子忽然泄气,咬牙道:“他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