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碰见了瓦伦蒂娜·德卢卡。”许博文一边说着,坐回了位子上。
“你说什么?!”白灿惊道。
之前的骚动让人群乱成了一团,这让列车在车站多耽搁了不少时间。凌晨一时四十五分,列车终于驶离了那不勒斯车站。
白灿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等等,你必须要解释清楚,你真的遇见了瓦伦蒂娜·德卢卡?!”
“是啊。”许博文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真是个可怕的家伙。”
“等等,博文。”白灿说道,“虽然我不想这么说,但是,你为什么还活着?”
许博文推了推眼镜。
白纯枫问道:“老姐,那个叫瓦伦蒂娜是什么情况啊?”
“什么情况?”白灿的眼神凝重了起来,“瓦伦蒂娜是纯粹的噩梦,虽然她只有七岁。”
叶琳惊讶地重复了一句:“只有七岁?”
“两年前,意大利曾发生过一起连环谋杀案。”白灿说道,“但在一开始,人们甚至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这是连环谋杀的事实。原因很简单,受害者都是‘意外身亡’的。”
白纯枫重复道:“意外身亡?”
白灿点了点头:“坠入列车轨道、坠楼、触电身亡、食物中毒、心脏衰竭、被重物击中致死、交通事故……如此种种,非常诡异地集中发生在一个密集的时间段,前后光两周内,就有两百人死亡。那段时间人心惶惶,因为死伤者已经足以达到灾难的程度了。”
“这究竟是?”
“我们明白这并非是单纯的偶然,但既然事件都是意外发生的,找不到任何关于谋杀者的线索,因此这个局面迟迟未被破解。”白灿说道,“经过两个月的搜查后,一个搜查队小组终于发现了蛛丝马迹。”
“一位被害者留下了线索,他的衣袋里有一张染血的纸条,上面写着‘小女孩’和‘循环’两个字。借助这条线索,加上之前的相关推测,最终搜查队才将瓦伦蒂娜定为了嫌疑人。”
“但是,就算已经知晓犯罪者是瓦伦蒂娜,抓捕行动依然十分困难。虽然我没有直接参与,但是据说用上了一个城市的警务力量,加上18名探员,才最终找到并逮捕了本人。抓捕行动死伤了近一半,虽然她个人并没有多少战斗力,但她的能力可谓是极其超规格的存在,评级更是罕见的高度危险。”
“究竟是怎样的能力?”
“能力的名字叫做【窥视的愚者】。她能够看见世界的无限种可能性,并能让目标的灵魂,进入无限可能性的世界中。假如目标在这些可能性中死亡,那么灵魂便会被打上烙印,在原本的真实世界中,他将以同样的方式死亡。”
“同种方式?!难道说!”白纯枫看向许博文。
许博文点了点头:“无限的可能性,确实,我经历了七次到达那不勒斯车站的循环,然后在其中一次循环中,被她用尖刀刺入了心脏,当时整节车厢都被炸毁了。”
“那么,在现实之中,你的心脏也会以同样的方式被刺穿。”白灿说道,“无论你试图以怎样的方式回避,最终都会抵达这一结果。”
“嗯。”许博文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确实,我的心脏以同样的方式被刺穿了。但是,我活了下来。”
“所以说啊,为什么你还活着啊?”白灿问道。
“瓦伦蒂娜在刺中我心脏之后,我并没有当场死亡,直到她使用能力为止,我都没有完全失去意识。可能因为这个原因,我才得以获得些许喘息的时间,完成了自救。”许博文一边说着,一边取出了一张牌。
牌面已经被烧焦了,但隐隐地能看见牌面是红桃a。
“四张本命牌之一的红桃a?原来如此,你用了这个啊。”白灿松了口气。
许博文叹道:“本来是准备留到最后再用的底牌,但是……看来能仅用这张牌就渡过这次危机,已经算是究极的幸运了吗……”
白灿说道:“但是,这可不是她的作风,猎物没有死亡就放弃行动,对她而言是不可能的。究竟为什么……”
数日之前,罗马的某处宅邸内。
男人看着站在眼前的七岁少女,问道:“你就是瓦伦蒂娜·德卢卡吗?”
瓦伦蒂娜像猫一样眯起了眼睛,回答道:“是的。那么,你是在知晓我真实身份的前提下,帮助我越狱的吗?”
“没错。”
“你真是自信的人。”瓦伦蒂娜说道,“虽然我很感谢,但是我可按捺不住想要杀人的冲动啊。你和你的手下都很诱人且可口,实在让人离不开眼呢。”
她的嘴角浮起了难以捉摸的微笑。
男人面无表情地撑着头,盯着手中的报纸:“是吗?想杀我的话,那就试试吧。”
“……你会因为这句话后悔的。【窥视的愚者】(tfull)!”
数秒之后,瓦伦蒂娜像是受到了巨大打击一般,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怎么……可能?!”
她自言自语道。
“我从没见过这种情况,这个人,竟然没有突然死亡的可能性吗!在上千个,上万个……不,是所有我目前能看见的可能性中,没有一种情况能让他死亡!”
男人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无聊,就只有这种程度吗?本以为愚者的眷属或许可以带来些乐趣……不过也罢,我找你来另有目的。”
瓦伦蒂娜有些不甘心地低下了头:“我知道了,请吩咐。”
“aaco的探员,他们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