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睡觉，秦亦凝收到了秦老打来的视频通话邀请。
这个点了，老头不睡觉吗？居然还打视频通话过来。
她接通，老人的脸立刻怼上了屏幕，关切地看着她。
“爷爷今天，要跟你说一个很严肃的话题。”
她愣了一下，怎么感觉怪怪的。
“啊？什么话题？”
“爷爷知道，你跟小钦啊，都是年轻人，爷爷也年轻过，知道这个年轻人谈恋爱嘛，有时候呢，都是会有一些冲动……总之啊，爷爷还是那句话，不管是干什么，不管是面对谁，都要保护好自己，你的身体和健康才是最重要的，身体是本钱，一定要好好的，爷爷才能放心……爷爷年纪很大了，真的不能再受什么刺激了，你肯定明白爷爷的意思的对吧？”
秦老絮絮叨叨说了半天，在一些敏感词的位置，也难免有些难为情，不太好说出口，只能尽自己可能地描述，希望魔王能够懂得他的意思。
秦亦凝的脑子转了半天，才终于明白秦老想说的主题到底是什么。
她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所以这是在提醒自己这些注意事项嘛，真是个贴心的小老头。
“明白了，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保护自己的。”
没有嫌弃他啰嗦，真是万幸啊……秦老此刻的内心有些感慨，他还真是怕自己说到一半就被她挂掉呢，居然全部听完了还这么乖巧地答应，真是神奇。
他觉得大概是因为谈恋爱了的关系，两个人的相处的过程中肯定是相互影响的，小钦一直以来都是乖乖巧巧的孩子，这是把自家魔王也给拉上正轨了吗？果然，恋爱最好的样子就是共同进步了。
说了些有的没得，秦老就开始催她去睡觉了。
原因是，明天她还是得上班。
打工人的日常就是如此的枯燥。
挂了电话，本来还打算上十年大梦里闲逛一会儿的秦亦凝，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乖乖睡觉吧。
次日。
抵达总裁办公室，她觉得今天的公司气氛有些过于诡异了。
怎么大家的表情都有些，讳莫如深？
对，就是这个感觉，她好像错过了什么精彩一样。
终于，在柳涵意走进来时候，她忍不住想要问问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却在下一秒看清了她的表情，犹豫了一下。
这是怎么了？
女人的脸上，神态是肉眼可见的落寞，她的妆容是一如既往的精致，可是眼珠中却布满红血丝，眼下的眼袋和黑眼圈，打了厚厚的遮瑕也依旧十分明显。
柳涵意把可乐放到秦亦凝的桌上，看着她，扯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秦总，您终于来了。”
“嗯……”她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可乐，又看了一眼柳涵意，突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怎么了秦总，我今天很奇怪吗？”
对方被她盯得有些发毛，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没有，你今天也很好看。”
秦亦凝笑着回道，她的直觉告诉自己，也许让大家都讳莫如深的事情，就是柳涵意的事情也不一定。
所以显然，她不是自己最佳的询问对象。
所以下一个来办公室的人，就成为了她最佳的八卦对象。
“魏经理。”
来人是信息技术部门的经理魏修宁，她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不拘小节”的早餐上。
“秦总，怎，怎么了？”
突然被叫住，魏修宁的方脸上出现了呆滞，秦总是有什么事吗？怎么感觉被总裁叫住，有些怪怪的，怪紧张的。
秦亦凝扯了扯嘴角，“干嘛这么紧张啊，我难道还会吃了你？”
“不不是，当然不会了，秦总怎么会吃人呢……”
魏修宁靠着门，干笑了两下。
“说说，公司里这些人是怎么了？气氛好奇怪，跟你打听打听。”
她也不废话，直接单刀直入了。
“啊这……我也不太了解诶，我平常不关注他们发生了什么事的，就是工作才会让我感兴趣。”
魏修宁挠了挠头，这确实是实话实说了，他可没有想要故意表现得自己好像很认真打工的样子，来获得秦总的青眼。
“不知道？一点也不知道？”
她对于魏修宁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埋头工作的性格，其实是有所耳闻的，但是她没有想到他居然真的，真的这么认真刻苦的吗？
“不知道。”老实人魏修宁无法回应她的期待，继续挠头。
“好吧，我本来是想问小意的，可是我刚才看她状态那么怪异，还指望下一个人能满足我的好奇心呢……”
“小意？是柳涵意助理吗？”
在听到这个名字的一瞬间，魏修宁本来已经打算拧动把手离开的，动作停了下来。
“是啊，要不你帮我去问问她，我看她眼睛好红，不知道怎么了。”
“好，秦总等我一会儿，我现在就去。”
说完，魏修宁头也不回地直接关上门走了。
翘着腿坐在老板椅上的秦亦凝撑着脸，似乎懂了些什么。
秘书部门就在总裁办公室的旁边，主要工作说不好听了就是高级打杂，但是这也要求成员都是十八般武艺都通那么一点儿，不能有很明显的短板。
作为部门负责人，柳涵意除了要直接安排秦亦凝的工作行程，其实还有许多其他杂七杂八的事情要处理。
她一口喝完没有加任何糖和奶的咖啡，把杯子放好，便走出了休息室。
她的座位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