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批货是专供f国皇室的,对于皇室的订单,他们本来都是抱着唯恐避之不及的态度,毕竟他们只是普普通通的m洲自由商人,对于那些皇室的纷争可不感兴趣,可是这次,对方给出的报酬却不是真金白银。
而是获得f国皇室的支持,虽然喻泽钦并不是很看得上f国的势力,不过他们的原料中,有一种必不可缺的贵金属,最大产地就在f国。
所以,即使不能交好,也不能交恶。
因为这一回,对方的态度并不是协商,而是胁迫。
用贵金属的出口来限制他们,看样子并不友好。
如果拒绝的话,很有可能他们就需要找别的供货链,而短时间内找到新的稳定的货源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高精尖技术里,短时间的产品没有更新迭代并不会造成什么影响,可是对方似乎对他们的动向了如指掌——
他们在年底有一批大单,需要大量的贵金属,而现在,订单还在生产中,而那批金属,被f国按住不发了。
不得已只能被摁着头接了f国的订单,相当于在f国的皇室纷争中站了队。
虽然对于被人牵制有些不爽,不过总归还是互利共赢的事情,暂时的低头不代表永远低头。
可是他们都作出这样的“牺牲”了,最后居然被跳出来的毒焰给截胡。
这对于一直骄傲的喻泽钦来说,觊觎他的东西,简直就是活得不耐烦了。
而这一回,作为诱饵的,就是他们仅存的最后一批货。
如果这一次失手了,那么失去了f国的货源,保守估计,他们得消匿几乎一年的时间。
就是不知道,这其中的关系有没有那么简单了。
反正谭毕鸿觉得不简单,不过他并不关心。
坐上了车,喻泽钦才开始仔细看手上的内容。
统共八条方案,他才看到一半,突然车辆颠簸了一下,停住了,他抬头,“怎么了?”
“boss,爆胎了。”谭毕鸿接到了前方探查的队员返回的消息。
可是前面负责开路的车却没有任何问题。
正要说他们一行人先掩护喻泽钦离开,突然。
“有狙击手,boss卧倒——”
谭毕鸿道第六感何其敏锐,很快就从无声之中感到了一丝不对劲,果不其然,他的眼角捕捉到了一抹反光——那是属于狙击枪的光,他熟悉地不能再熟悉了。
一瞬间,一半全副武装的队员下车,手上的家伙也上好了膛,严正以待。
“谭队,这里有些不对劲。”一个队员看了看身处的环境,车从机场出来已经开了一小段距离,周遭的景色开始变得灰败,这么看过去,深秋的枯草和缭乱的建筑有些荒凉。
这里未免太过安静了。
n城的郊区也不该是这么安静的。
他们的车是开往市区的,按理来说,只应该是越来越繁华才对,n城作为m洲的中心,向来就没有真正的荒凉之地。
看样子,像是被什么人清了场。
属于狙击枪的光并没有消散,并且就在东南角的建筑天台上,他看到那个戴着头巾的狙击手了……谭毕鸿知道,一旦他们出现了任何异动,这样的距离,子弹能够瞬间带走这里任何一个人的性命。
这里的哪一个人,都是六队不可或缺的力量,他不希望有人出事,更何况,他们的boss还在车上。
真是被动啊,虽然如今敌我都在明处,可是在武器上,狙击枪的先天爆发优势,让他们有些掣肘。
因为出来并没有做好要动手的准备,所以这次带出来的一切设备都还只是能够维持基本的安保。
而现在,狙击手明显就是暗杀的路子。
这是有人盯上了boss,要他的命了。
是毒焰吗?
车里的喻泽钦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半晌,他忽然笑了。
坐在他身边的六队队员,看到自家boss突然露出笑意,一时间有些发懵。
这个时候,boss怎么还在笑啊,像这样的情形,换做是他,想哭的心都有了,不对,甚至都不需要交换身份,他现在就已经很想哭了。
“boss,等会儿我们掩护您,到另一辆车上去。”谭毕鸿的声音通过对讲机传到车内。
喻泽钦看了一眼外头,“好。”
有队员从另一边打开车门,护着他快速地跳到了另一辆车上。
转移似乎并没有难度,喻泽钦若有所思,他放下了手里的纸,突然打开了毒焰的资料。
毒焰,男,照片无,国籍未知,年纪根据听过的声音来判断大约在四十岁左右,但是不排除有使用变声器的可能性,毕竟身份特殊,为了保险起见,很多人其实都会使用变声期交流。
后背在两年前被砍应该留有一道三十公分的疤……
还有一些他曾经参与的活动,从恐怖活动到反恐活动,各国间的贸易都能看到他的影子。
不对,喻泽钦的手指停留在白皙的纸张上。
这里的时间,好像有些对不上啊。
18年10月7日在m洲有他前往n市私人拍卖会的记录,可是8号他又出现在了华国的一次国际贸易交流会上。
如果是其他人,对于两年前的记忆不太清晰的话,也许并不会觉得奇怪。
华国距离m洲虽然遥远,可是十个小时出头的飞行距离也能抵达。
可是他记得很清楚,7号的n市私人拍卖会是在晚上8点开始的,时长为两个小时,因为一共就十件拍品,都是有价无市的珍宝,并且作为拍卖会的场地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