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样啊……”柳涵意给秦亦凝在心里打上了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标签。
这位大小姐还真是，思路清奇呢。
从办公室出来，柳涵意拿着空杯进茶水间，杯子还没有洗完，口袋里的手机就震动了一下。
擦干了手，她拿出来一看，是张汕的消息。
“宝儿，今天那个人没有为难你吧？”那个人，指的当然是秦亦凝。
她手指微动，在输入法里敲：
“没有的，你每天工作那么忙，就不用担心我啦，我一切都好！”
然后附上了一个可爱的猫猫表情包。
收到她的消息的张汕却依旧面无表情，他发了一个“爱你”的表情包，将手机反扣在桌面上。
真是可惜了，自己的女朋友不想和自己站在同一阵营，那就只有自己努力了。
作为市场部的总监，张汕对于公司即将展开的几个合作还是有点印象的，就比如，明天即将要去国贸大厦，和天瑞集团洽谈外贸合作。
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有这样的一个合作，区别就在于每年进出口货物的侧重点不一样，往年都是些食品服饰药妆，而今年则是一个需要大量资金和承担高度风险的领域：电子产品。
这块肥肉秦氏已经很久没有染指过了，主要是因为柳安屿做总裁的时候，对于这个高风险高收益的区块，总是不太放心。
他更加像是稳中求进的资本家，不喜欢冒险，也可能是因为，秦氏是秦老先生托付给他的，并不敢做什么过分的突破。
虽然秦老先生对于自己经营管理方案的态度都是和和气气，表示怎样都好，但是毕竟这是秦老的心血，柳安屿在任时总是有些畏首畏尾。
现在就不一样了。
其实早在柳安屿敲定了这个企划案雏形出来的时候，张汕就预料到了公司的高层要有变动。
可能是要提拔什么更加年轻的经理来处理这件事，却没有想到居然直接就是换了总裁。
董事会风声紧，几个元老级别的人物现在都是隐退状态，家中也没有小辈在公司里任职，于是秦亦凝空降过来的消息，对大部分员工来说，都有些突然。
那么，由这场合作开始，就由这场合作结束好了。
张汕看了一眼桌上摆着的本季度市场调研。
“秦小姐，这是明天我们去和天瑞集团洽谈的年度合作。”柳涵意将纸质合同放在秦亦凝的桌上的时候，发现她的手撑着脸，眼帘微闭，嘴角已经有了可疑的水光。
“秦小姐……”她微微皱眉，拔高音量喊了一声。
“在呢，策划案是吧？我会看的，谢谢啊。”秦亦凝一个激灵，从混沌中醒来，看到桌上的一沓厚厚的纸，上头的《2020年a市进出口贸易项目策划案》几个大字非常清晰，于是正好顺嘴说了出来。
看到秦亦凝反应这么快，柳涵意也有些诧异。
欸，难道秦小姐并没有睡着，自己看错了？
“秦小姐要喝些提神醒脑的茶吗？我可以为您准备。”她道。
“好，不要太浓，我喝不惯。”秦亦凝顺着话接下来，拿起桌上的纸稿。
其实这份策划案甚至是合同的电子稿她早就有收到了，并且也已经在老头的淫威之下仔细阅读过了，家庭律师给她普及了华国法律，让她已经能理解这其中的一些条款设置。
现在看电子稿，无非就是再次确定有没有什么需要紧急修改的部分。
作为职场小白加商业小白，她要是能给出有用的建议来就有鬼了。
不过，明天就要去天瑞集团了？
好快啊，都不给她一个适应的时间，真是赶鸭子上架。
……
刚刚和高老结束完通话的秦老，看着笼子里毛色匀称滑亮的鹦鹉，吹了一个愉快的口哨。
老秦叔看着心情这么好的秦老，面上的表情也跟着缓和了不少。
“高家的小子今年多大了来着？”他微微转头，问道。
老秦叔仔细回忆了一下才答：“我记得当时高中是比小姐大一届来着，现在应该是26岁了。”
“唔，26岁，老了些，凝凝看上去那么年轻，也不知道会不会嫌弃那个小子看上去年纪大。”
“这个，等小姐见了真人，心里肯定就会有计较的。”
老秦叔知道这种时候不能附和，万一以后高家的小子成为了自家姑爷，秦老说的话当然是无所谓了，自己就不一定了。
要对所有事情都抱有可能性嘛。
“就是不知道凝凝会不会喜欢那种类型的，刚从学校出来的小子看不上，那就看看公司里干了好几年的行不行，实在是都不喜欢，不是还有那几个二十出头的小子吗？唔，我瞧着那个二十一岁的自己创业的小伙子，叫什么来着我给忘了，就挺不错，虽然没有什么背景，但是现在年轻人都有能力，不愁以后挣不下来自己的家业……”
听着秦老碎碎念着这些，老秦叔微微弯着腰笑着点头。
秋天的风将无力挂着的树叶吹落，轻轻地抚过两个已经不再年轻的男人身上。
苏姨拎着一件厚实的羊绒外套走出来，“老先生，披上这个吧，起风了，有些凉。”
……
远在几千公里之外的喻泽钦，看着屏幕上的定位，眼神专注。
“boss，他们已经和毒焰的人交手了。”出声的是一个小队的队长，其实对于和喻泽钦相处也很陌生，但是领队被boss派去执行什么秘密任务，所以自己就暂时代替领队一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