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要瞒也是瞒不住谢老先生了,只是到底是和谢家没什么关系,所以谢赟对于这件事,也只是心道不巧。
好死不死在谢家发生了,除了自认倒霉,总不能还要去要什么说法吧,不过这卓家和吕夫人当然是一齐被纳入了谢家的黑名单,以后都不会再想往来了。
林苒的手一直握着,没有松开。
秦亦凝有一下没一下地吃着,眼角余光一直在观察她的动静。
直到众人也在谢晚清的安抚下,一一坐回了自己的坐席,林苒才终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对秦亦凝说道:“凝凝,我要先离开了,我这就回去,把今天卓骋的所作所为都告诉我爸,我看他还要不要坚持和我和卓骋结婚。”
她的语气平静得可怕,刚才见卓骋怀里抱着别人径直走出去,心里想了很多。
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她和卓骋一直都是同校同学,小时候天真无邪,对于一直玩在一起的朋友,并不觉得娃娃亲未婚夫什么的与普通朋友之间有什么不同,然而随着年纪的增长,原本一起打闹玩笑的孩子也褪去了稚气,懂得了喜欢是什么意思,开始注重外在,开始在意异性眼里的自己是怎样的存在,也开始叛逆,开始对娃娃亲这种封建产物唯恐避之不及。
卓骋开始看见林苒就跑,面对同学们的起哄也是不耐烦地叫他们闭嘴,他看待这份幼稚的婚约的态度,残忍冷漠得多。
自己就比较倒霉,并没有成为那个唯恐避之不及的人,而是还在念旧,还在试图掩盖口是心非,她的初恋,第一次喜欢的人,真的是卓骋。
真的是那个喜欢揪她辫子的小男孩,真的是那个抱着生理期的她去校医务室的少年,也真的是如今这个,fēng_liú倜傥花名在外的卓家少爷卓骋。
她下意识地拒绝真正地和异性接触,最近两年还总干些欲擒故纵的蠢事,伪装成自己已经不在乎的样子,期待他能够对自己产生那么一点点的不开心,可是没有,不仅没有,他反倒好像是松了一口气,好像对于这样的结果表示再好不过。
是她清醒的太晚了。
这么多年了,才停止自欺欺人,才愿意面对现实。
所以她也要和以前的自己做一个告别,就从真正地解除这份婚约,真正地把卓骋这个人,放回人海里去开始。
“我陪你一起走吧。”秦亦凝道。
“不用了,你就在这里吧,谢老先生没准等会儿还要跟你聊聊天呢。”林苒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看上去很不在意。
“那你路上小心,等回家了给我发消息。”见她这副模样,秦亦凝也猜到了这个时候可能需要一个人冷静一下,所以不再坚持。
“好,我走啦。”林苒说完,便向谢晚清道了一声抱歉,这才拎着自己的小手包,缓缓走出了谢家。
将目光收回,秦亦凝有些无聊地看着眼前的餐具,周遭人的聊天内容早就换了主题,说些她也不感兴趣的话,自己甚至都没有**要去多听一嘴。
她撇了撇嘴,喝了口水清了清口,然后便告罪站起身,走到露台上,想要透透气。
这里头太沉闷了些。
今日的光线很充足,阳光落在露台上,给白色的护栏都镀上了暖黄色的薄纱。
风其实是有些凉的,连衣裙是v领,露出来的一大片肌肤,此刻都暴露在空气里,冰冷的感觉让她舒服得眯起了眼睛。
可是下一秒,感受到身后有人靠近,她的舒适瞬间一扫而空,警惕也随之骤起。
真是烦人啊,挑自己好不容易放松的这个时候靠近。
“秦小姐,这外头有些冷啊,我看你站在外头很久了,怕你着凉,你要不要披上我的外套?”男人的声音有些耳熟。
秦亦凝转头,就看到了拿着自己的外套,笑得有些憨厚的喻泽钦。
“不用了,你自己穿着吧,我不怕冷。”并且还很喜欢这种冰冷的空气,很干净,很清晰。不过后头这句话并没有和他熟到能说的程度,只有她自己默默在心里解释。
“那我就自己穿上了。”喻泽钦听她这么说,果然乖乖将外套自己穿好了。
过了几分钟,旁白的男人好像并没有要离开的打算。
“等会儿要不要一起去看车展,到晚上八点才结束呢。”他突然道。
“噗……”秦亦凝有些失笑,喻泽钦见她笑了,也勾起嘴角。
“好啊。”
因为发生了卓骋这件事,谢赟虽然表面上看着没什么异样,但是实际上也早就没了想继续的兴致。
好端端一个寿宴成了这样,真是糟心。
“爷爷,真的要提前结束吗?”谢晚清看着谢赟有些疲惫的脸,有些不确定地问。
“是那些人失礼在先,我们就算是提前结束,也没人会说什么,更何况,你看爷爷现在的脸色都不好啊,估计再继续下去更累。”谢赟的孙子,也就是谢晚清的表哥这样说道。
谢赟看了他一眼,没有吭声,算作是默认了。
“那好吧,我这就去跟他们说。”
……
“你开车来的吗?”三三两两的人向谢赟道别走出了谢家,喻泽钦看着眯着眼睛呼吸着冰凉空气的秦亦凝,问了一句。
“没,搭林苒顺风车来的,你呢?”秦亦凝这才意识到这个交通工具的问题,谢家在a市的市郊,从这里回到市区,那还非得驾车不可。
“我开车来的。”喻泽钦笑眯眯道,然后在秦亦凝看不到的地方,打开手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