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君夏一看气氛还是不对,在杨白白面前放下一瓶开好盖,插着吸管的豆奶,拉开椅子坐回原位,疑惑道:
“我刚看你们聊的挺好的呀,怎么我一回来就不说了?”
陶君眠单手开了面前啤酒罐的易拉环,懒道:
“怎么突然想起要喝酒?”
陶君夏顿时把刚刚的话题抛到一边,食指敲敲绿色的啤酒铁罐,说:
“当然是因为喝完酒,好说话啊。”
“这么一些?怕还不够你醉。”
“嗨呀,要不是学校要晚修,你以为我舍得只给自己拿一罐吗?”
陶君夏仰头牛饮,酒罐落桌,一声闷响。
她打了个嗝,“不过白儿就不一样了,她未成年不喝酒。”
默默抱着一瓶豆奶的杨白白忍不住想,明明君夏的年纪跟自己就是一样的……
难道是因为去过国外吗…所以风俗不一样?
毛病。
陶君眠早就习惯了陶君夏这个性子,老以为自己是什么大人,什么都懂,其实就一小屁孩。
但他还是给老妹留了面子,说:
“既然知道,你也该学学,戒酒。”
陶君夏直接丢给他一白眼,晃晃酒罐,又问:
“说起来,我还是很好奇,哥你和白儿,是怎么莫名其妙认识的?真的不考虑跟我说说?”
空气再次静默。
正在此时,服务员过来将三人的餐一一端好,直至离开,这一桌还是安静的。
陶君夏无奈,又喝了口酒,目光落到身边的杨白白时,眼睛微眯。
看这孩子在边儿上乖乖喝奶的样子,敢情说的话雨女无瓜吗?
陶君夏撩了下杨白白的头发,哼哼道:
“白儿你这是真傻白甜呀。”
杨白白一听这句话,立马一呛。
这话她不是第一次听了,陶君夏说过很多次,但她还是不能对此免疫。
她这么一呛,陶君眠不免要看她一眼,见她没事,顺口搭了妹妹的话:
“傻是真傻,名字里还刚好有两个白。甜不甜就不知道了。”
陶君眠这说话的风格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欠揍。
捏紧筷子的杨白白不开心地撅了噘嘴。
偏生陶君夏现在喝了些酒,似乎还有点上头,笑容挪揄:
“甜不甜,哥你尝尝不就知道了?”
这下不止是杨白白,就连陶君眠都像是被雷到了,拿着筷子的手狠狠一颤,沉声道:
“陶君夏。”
“哦。”
陶君夏接收到来自亲哥的死亡凝视,默默放下了手里的啤酒罐,拿起筷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胆子也比平常肥,陶君夏又道:
“不过哥真的没有这个想法?”
陶君眠连思考都没有,就直接回复:
“没必要,也没胃口。”
说完,他自己也愣了一会。
出乎意料的答案。
杨白白停下了夹面的动作,死亡之眼直直瞪向陶君眠。
陶君眠:“……”
始作俑者陶君夏:“……”
杨白白卷了卷筷子上的面,收回目光,面无表情开口道:“我建议都安静,否则同归于尽。”
她有一句不当讲的话卡在喉咙,难受得紧。
屎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似有一股阴恻恻的风自桌前扫过。
遂,这张桌终于没了声响,似乎连人气都要没了。
解决完温饱问题,天看着也黑。
陶君眠送两人回学校,一路上却还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