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滕若无其事地把敞开的浴袍系好,他不准备给阮丝妍开口提问的机会,把人往原来的位置推去,躺到床上直接闭上眼睛。
阮丝妍侧着身子看着身边的黑泽滕,绷带是泡了水的,黑泽滕就这样睡觉,不怕伤口沾水发炎吗?她躺不久,心里惦记着黑泽滕的伤口,动手用力推了一下还不知道睡没睡着的黑泽滕,“你不换药?”
“不用,闭上眼睛睡觉,不要多事。”黑泽滕不在乎自己身上的伤,他知道自己受伤的程度,这点伤口裂开没有什么大事,忍上一夜就好。
“我虽然不是医生,也知道这种时候不要勉强。”阮丝妍坐起来,她伸手要把黑泽滕拉起来,黑泽滕甩开她的手,一秒钟过后,她对上的是黑泽滕的背部。
黑泽滕的态度让阮丝妍心里打鼓,他是真的不怕死还是怎么着,受伤了都不处理伤口。她盯着黑泽滕的背部,没有盯出一个洞,但也恨不得在黑泽滕身上钻出个洞,看看他是怎么想的。
她肯定是上辈子欠了他的,不然这辈子怎么就和这个男人牵扯不清。阮丝妍头疼地用手去楸黑泽滕的浴袍领子,跟着装出一副很生气的样子,“二少,你不能睡,你给我起来!处理伤口,不然明天早上你要是死了,别人说我杀了你怎么办,不要给我惹麻烦!”
这真的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阮丝妍认为自己要把黑泽滕劝动绝对很辛苦。她也就口头上对黑泽滕挑衅,希望他明白她的用心良苦。她刚才那几眼,把黑泽滕受伤的地方看了一下,见黑泽滕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她就拿出了杀手锏,“我看着位置没错,伤到了肾吧,你还能那个什么吗?”
黑泽滕背对着阮丝妍,以为她会识相点不吵,可传到耳里的话是越来越离谱。终于在她这句话落下的时候,黑泽滕转身平躺,眼睛看着满脸窃喜的阮丝妍,“你信不信我现在还能把你办了?”
“吹嘘谁不会,你要是还能,刚才就把我压了。就你的情况,我可不认为你会这么谦谦君子。狼披上了羊皮还是狼,别想着挂羊头卖狗肉,姑奶奶一看你就知道你不行。不行就不行,不行的男人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阮丝妍用语言刺激着黑泽滕,她发现浴袍也沾上了血迹,情况比她想象中还要严重。
黑泽滕伸手想要抓住阮丝妍,他想让她知道,什么是行不行。然而现实的情况他自己也察觉到了,有点动作然后腰间的伤口就涌出了血,他低头撩开浴袍,“该死的!”语气暴戾地诅咒了一声,也没有别的心思用在阮丝妍身上。迅速坐起来要离开,就发现被身后的阮丝妍拉住。
阮丝妍真心翻着白眼,怎么这个男人一点自觉性都没有的。抓着他不让他再动,“伤口的血没止住,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哪医药箱。”
哪个房间里面有成套的医疗设备,阮丝妍无聊的时候把整个房间都仔细研究了一遍,压着黑泽滕坐在床上不要乱动,踩着拖鞋急急忙忙地去找必需品。找到了要的东西就赶紧回去,她发现黑泽滕坐在沙发上,一层层把绷带拆了。
不知道前面是谁给黑泽滕包扎的,包扎得很严实,手法很熟练。阮丝妍回到卧室的时候,黑泽滕身上的绷带也快要解完。等她拿着医药箱往他的面前蹲下,就看到他腰间的伤口。伤口做了缝合,但是还是有血从伤口往外流。
黑泽滕很配合地让阮丝妍处理伤口,他低头能看到阮丝妍的头顶,等她用棉花团把血迹清理干净的时候,就用碘酒给他过了一遍。药膏和绷带都弄好之后,他感觉伤口还是火辣辣的痛。对上阮丝妍的眼神,他不远提及伤口的事情,“睡觉吧。”
“等下,你不要和我说下这到底是怎么情况?”阮丝妍指着黑泽滕才包扎好的伤口,她认为黑泽滕有必要和她说清楚。
“我为什么要和你说清楚?”黑泽滕还是没有理睬阮丝妍,沾了血的浴袍早被他丢到了一边,而他这次换了身家居装躺到床上,不去注意阮丝妍要做什么。
阮丝妍坐在原来黑泽滕坐的位置上,想等他开口,他连一句晚安都不会说,躺下来之后自顾睡觉。
不说清楚,就是不想让她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黑泽滕,你能力!你不说,姑奶奶也不求着你。你真以为姑奶奶想知道清楚帮着报仇,那是不可能的。这么多天被困在这里,她也受够了,明天要是谁还敢拦着她,她就和谁拼命。
阮丝妍躺回床上,她和黑泽滕中间被她用枕头隔开。心情不怎么好,她心想黑泽滕要是敢再招惹她,她就让他真的明白什么是自认倒霉。她手里还握着黑泽滕某些秘密,他真以为她不敢说吗?想法真天真,她要做的事情,没人可以阻止她。
到底黑泽滕是为什么受伤,怎么受的伤,阮丝妍躺在床上背对着黑泽滕想了很久。想着想着,阮丝妍就觉得很困,闭上眼睛没有多久就睡着了。
阮丝妍这一觉睡得很好,当她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只和纪姨说了声今天她要去上班,纪姨竟然点头很赞扬的样子,就连说出来的话都是让她好好上班,阮丝妍疑惑地看着纪姨。看不出纪姨想什么还是黑泽滕交代过什么,总之阮丝妍这次要离开很顺利,没有拦着她。
如果是昨天,想要出门,绝对没有这么简单。过了一天,阮丝妍离开了黑家之后,很肯定是黑泽滕放了她。
特警处的人已经很习惯阮丝妍频繁不出现的情况,阮丝妍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