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叙初和蔚惟一坐在餐厅里吃第一顿饭时,黎傲代表其他几人打来电话催段叙初过去,段叙初不冷不淡地应了一声,“我知道了。”
“你有事要处理?”蔚惟一见段叙初挂断电话,也不等段叙初说话,她劝道:“你去吧!办完后再回来,不用太担心我。”
段叙初点点头,“好。”,他有太多大大小小的事需要安排处理,原本是该早出晚归的,只是顾及着蔚惟一的手腕受伤不方便,他才一直陪她。
段叙初把面包撕成几片放在蔚惟一手边的盘子里后,又拿起刀叉将荷包蛋分成几半,对蔚惟一溺爱的程度似乎蔚惟一压根没有长手一样,什么都亲力亲为帮她做好后,这才温声叮嘱道:“你继续睡觉,或是去外面看海都可以。”
段叙初拉过蔚惟一,抚上她的一只手腕,补充道:“若还是觉得无聊,你就叫上周医生陪你去逛街,买一些你喜欢的东西回来。”
“好,我知道了。”蔚惟一见段叙初似乎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她有些无奈地说:“我又不是小孩子,这几年没有你,我不是照样过得很好?偏偏到你这里,我就成了九级生活残障。”
“那也没有关系。”段叙初顺势拉住蔚惟一的手腕带入怀中,修长的手指将蔚惟一垂下来的一缕头发别至耳后,他唇畔勾起柔和的孤独,眼中全是温存笑意,“就算你变成废物,我也会宠着你。”
这情话说的实在不中听,蔚惟一也不为难他,抿着唇笑出来。
段叙初又把早餐推到蔚惟一的手边,“你吃吧!”,手掌放在她的背上,他亲着她的头发长叹一声,“我真的要走了,晚上再回来陪你。”
蔚惟一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仰起脸亲了一下段叙初的唇。
段叙初这才噙着一抹笑意长身而起,他从海边离开后,赶去会所跟其他四人见面。
四人正在打保龄球,见段叙初进来,他们转过身站成一排,低头恭谨地称呼道:“二哥。”
段叙初摆手让几人随意,他走到沙发前放下,靠在那里高大的身形陷入进去,双腿交叠在一起,一条手臂搭在沙发的扶手上。
今天他的穿着很休闲,上身是深紫色的衬衣,没有打领带,扣子敞开三颗,露出蜜色的皮肤和肌理轮廓来,墨色的发线贴在俊逸的眉眼间,整个人看起来很散漫。
其他四人分别在段叙初的对面坐下,闻嘉仁打量段叙初许久,最后才在段叙初的下巴上发现一处暧昧的痕迹,闻嘉仁单边眉毛一抬,意味深长地说:“啧,难怪二哥起床晚了,原来嫂子这么厉害。”
男人和男人,或是女人和女人之间,闲暇时八卦所聊的也就是自己跟交往对象的那点事,尤其在**上,会形成一种攀比的局面。
这原本是很正常的话题,段叙初闻言却突然沉下脸色,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此刻却是森冷地警告道:“少说两句,没有人当你哑巴。”
不是他开不起玩笑,而是除非夸奖,他不允许任何人议论蔚惟一,尤其还是在床事方面,这让他觉得自己拥有的女人,仿佛被其他男人拿来意淫一样。
闻嘉仁在娱乐圈摸爬打滚几年,颇有些玩世不恭,但在段叙初面前他还是要有所收敛,只是勾了勾凉薄的唇,没有再说什么,吩咐侍者再送酒水进来。
四人中虽说黎傲年龄最小,却是属他最为稳重,也是最有资历,平日里可以震慑其他三人,他在酒杯中加入冰块,再倒入红酒推到段叙初的面前,这一系列动作之下,那一双手修长白皙,钢琴家大概都生了这样漂亮灵活的手。
黎傲开口问道:“江家那边二哥打算从哪里下手?”
段叙初端起玻璃酒杯,喝过一口后他垂着眉眼晃动杯子,一双墨色的眼眸沉浮不定,“江震天和秦悦最近的行踪呢?”
庄名扬低沉地回道:“江震天说是去外地出差,实际上他带着秦悦去泡温泉了。”
“那就今天下手。”段叙初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漫不经心的语气,“车祸是最简单、快捷的方式,你们注意分寸,只要造成秦悦‘差点流产’就可以了,事后多透漏点线索给他们。”
黎傲会意后点点头,“我明白了,马上吩咐下属去做。”,多数时候几人都是听从段叙初的指令行事,段叙初不主动告诉他们,他们不会过问段叙初如何安排大局,每天他们把相关的重要情报传给段叙初,等待段叙初的决策。
庄名扬继续低声汇报,“裴廷清最近一个月有四个晚上没有回裴家,恰好是掐在裴言峤不在的时间点,跟裴姝怡见面。”,也就是说这两人在时隔那么多年后,瞒住所有人,又一次在一起了。
段叙初对此并没有多做评价。
他毕竟是裴廷清从小教大的,行事作风跟裴廷清多少有些相似——凡是想要的东西,必须要得到。
就如他从来没有放弃过蔚惟一一样,这么多年以来裴廷清也从来没有放下过裴姝怡,他可以体会裴廷清对裴姝怡念想和渴望之下的那种煎熬痛苦。
“说起来,我昨天在‘某酒吧’看到裴言瑾了。”连子涵坐在闻嘉仁身侧,修洁的手指中捏着酒杯,他一双星眸微眯,神色深沉地说:“他既然有本事把婚期推迟到十月份,是不是说他想利用这段时间架空裴廷清,做裴家财阀真正的掌控人,不再受制于裴廷清?”
其他几人闻言陷入深思,段叙初却并没有把这个问题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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