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这晚段叙初开着车子回到住所时,已经是晚上11点钟了,屋子里亮着灯,段叙初皱着眉头打开车门下去,闻嘉仁和连子涵在这时并肩走过来,“二哥。”
“不是在国外,来这里做什么?”段叙初迈着修长的腿脚步未停,却被连子涵从后面按诅膀,“今晚是除夕夜,二哥不要一个人待着了,一起过个年吧?”
过年?
段叙初摇摇头,“你们自己过吧,我休息去了。”,以往每年除夕也就只有他和囡囡,只是囡囡爱闹腾,倒也有过年的氛围。
而此刻段叙初高大的身形站在寒冬的冷风里,想起蔚惟一在别的男人胸膛里洋溢着幸福的脸,他就满心的荒凉,再没有任何兴致。
闻嘉仁和连子涵对望一眼,不由分说地拽住段叙初的肩膀往车子里弄,最终段叙初还是被两人带去海边。
段叙初看到早就被烧毁的小木屋突然出现在眼前,四周灯火明亮,他恍然间记起蔚惟一在屋子里等着他回来的每个夜晚,往事一瞬间纷至沓来,段叙初的喉咙一滞,重瞳里抿入一团腥红色,僵立在车子边,迟迟迈不开脚步。
他怕怕进去后看不到那个日思夜想的人,迎来的是更痛苦和更绝望。
“这是我们送给二哥的新年礼物。”连子涵在这时开口,转过头看着段叙初很认真地说:“二哥,我们都相信你和二嫂只是暂时分开,二嫂很快就会回来的。”
段叙初这才回过神来,抬脚往温熙的灯光里走去,却是自嘲而艰涩地说:“她答应了言峤的求婚,以后都不可能再回来了。”,几个月前他就让黎傲几人重建小木屋,那时想着也可以给蔚惟一一个惊喜,而从今往后恐怕只有他一个人守在这里,直到终老。.
“求婚?”闻嘉仁和连子涵也觉得太突然,愣了一下后连子涵上前勾住段叙初的肩膀,无所谓的语气,“那也没有关系,只要还没有结婚,二哥还是有机会的。”
段叙初表面上不以为然,心却痛如刀割,“我不想跟自己的兄弟争女人。”,再者说之前不是没有争过,但蔚惟一的心不在他身上了,再争有什么用?
若是目前的状态是蔚惟一想要的,那么他不想再去改变,或是插足蔚惟一的人生。
好聚好散,蔚惟一说的。
“二嫂本来就是二哥的女人,若真要计较起来,是三哥后来居上抢了二哥的女人才对”
段叙初打断闻嘉仁,“既然想过年,就不要再提这些事了。”,感情的世界里没有先来后到,他放弃了蔚惟一,不能怪裴言峤趁人之危。
段叙初不想再讨论下去,大步走过去推开门,迎面却有一个女人直直撞入他的怀里。
段叙初感觉到女人胸前那两团柔软贴上自己坚实的胸膛,淡淡的香气随之涌入鼻尖,他排斥地皱了下眉头,依旧出于风度地扶壮里的女人。
纪恬猛地从段叙初的胸膛抬起头,连忙往后退出几步,红着脸埋下脑袋,“二哥。”
二哥段叙初侧过头,目光掠向身后的两个人,很显然他不记得这个女人。
连子涵抚着额头,很无奈的解释,“就是二哥前几天在国外从两个男人手中救出来的小女孩,叫纪恬。”,说起来纪恬年龄虽小,但为人却极其老成稳重,行事作风自成一派,这也是他们能这么快接受纪恬的原因。
段叙初最近一段时间过得浑浑噩噩,停顿几秒才想起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只是那晚纪恬头发凌乱狼狈不堪,他只对纪恬的那双眼睛有印象。
而此刻的纪恬挽着头发,腰间系着围裙,低下头时修长白皙的后颈露出来,不像是16岁的小女孩,反倒和几个小时前柔婉的蔚惟一那么相似。
段叙初的狭眸微眯,那里头的神色一点点深沉起来。
纪恬被段叙初复杂的目光盯得不自在,攥着手指不知道怎么缓解气氛,敲黎傲从餐厅里走出来,“二哥过来了?我和纪恬做好了年夜饭,先开饭吧。”
段叙初这才收回视线,温和地对纪恬点点头,转身往餐厅里走去,而纪恬抬眼盯着段叙初伟岸的背影,她咬了咬唇。
席间几人推杯换盏谈笑风生,反倒只有段叙初一个人太苦闷,始终一言不发地灌着酒。
两个小时后年夜饭结束,段叙初已有些微醉,跟几人打过招呼后,他一个人回房间休息。
黎傲几人过了不久也要离开,纪恬望了一眼那边紧闭的房门,她蹙着眉头担忧地说:“你们先回去吧,我看二哥喝的太多,我留下来照看他。”
黎傲也确实担心段叙初不爱惜自己,总归他们其中有个人需要留下来,既然纪恬这样要求了,黎傲没有反对,“有什么事再打电话给我们。”
“好。”纪恬跟几人打过招呼后,关上客厅的门后又走去厨房,熬了醒酒汤给段叙初送过去。
卧室里段叙初躺在床上,手掌盖在眉毛上很难受的样子,似乎并没有睡过去。
“二哥。”纪恬走过去后把醒酒汤放在床头柜上,拍了拍段叙初的肩膀试图叫他起来,但段叙初半天没有动静。
纪恬以为他睡着了,帮他拉过被子盖上,关掉床头的灯准备出去,谁知手腕却突然被段叙初拽住。
纪恬惊了一下,下意识地抽着自己的手,“二哥?”
黑暗里却只传来段叙初模糊沙哑的呢喃,“惟惟,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我错了,对不起.不要答应裴言峤的求婚。”
纪恬愣住,尚未反应过来,段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