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听到脚步声,她从厨房里跑出来,“爸爸妈妈,你们造好弟弟了?”
“啊?”蔚惟一的脸色有些烫,不知道怎么回答,囡囡却偏偏等着她的回应,而段叙初唇畔噙着笑,也不帮她,明显一副看好戏的架势。
蔚惟一咬咬牙,不动声色地抬脚踩上段叙初的,见段叙初疼得皱起眉头,却没法发泄的样子,她解恨心理上总算平衡了,面上微笑着对囡囡点点头,“嗯,很快囡囡就有弟弟了。”
段叙初说过想要两个孩子,如果可以的话,她想再怀孕,但猛然间她记起段叙初说过什么,心里一下子紧张起来,只是囡囡在身边,她不好问出口。
蔚惟一走过去牵起囡囡的手,“囡囡,我们回家了。”,三人一起走出庭院,蔚惟一恋恋不舍地回头看过一眼,段叙初在这时俯身低沉地说:“下个双休日,带你和囡囡去更好的地方。”
下个双休日?
蔚惟一一颤,也就是说段叙初已经重新接受她了吗?
蔚惟一欣喜地只想抱住段叙初亲上去,但顾及着囡囡和周医生,她只好改为握住段叙初的手,“嗯。”
她现在就像刚谈恋爱的那些女人一样,时而忐忑,时而又甜蜜,而他们之间从未谈过一场正式的恋爱,开始于报复和折磨,结束在最伤痛时,而如今这个状态是段叙初喜欢的。
三人坐上车子,蔚惟一圈着囡囡的肩膀,囡囡坐在蔚惟一身前,和蔚惟一一起看着车窗外的景色,讨论着这两天吃的玩的。
母女两人有说有笑的,而段叙初则撑着笔电,处理着这两日积压下来的工作,光线昏暗的车子里他的眉眼轮廓柔和,唇畔始终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后来囡囡有些困了,蔚惟一和段叙初让出位置,让囡囡的脑袋枕在段叙初的腿上,蜷缩着身子睡在两人中间。
虽说蔚惟一和段叙初做过了,但并不能完全化解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段叙初倒还好,看上去是在认真工作,对比起来他特别气定神闲。
但蔚惟一坐在那里,挺直脊背两手放在膝盖上,她感觉有些别扭,十多分钟过去,段叙初仍旧没有主动开口,蔚惟一攥紧手指,“阿初。”
段叙初只是挑挑眉毛,应了蔚惟一一个字,“嗯?”
蔚惟一:“.”
她迟疑半分钟,起身弯着腰绕过睡在中间的囡囡,把囡囡往那边挪过去一些,她让囡囡枕在自己的腿上,见段叙初没什么表示,蔚惟一小心翼翼地把头靠上段叙初的肩膀,“阿初。”
段叙初皱了一下眉头,和在床上时的狂猛激烈判若两人,一副清心寡欲不苟言笑的做派,“有话就说。”
“哦。”蔚惟一被段叙初冷淡的态度打击到,回忆起刚刚在床上的那一幕,对比之下她的心里很不舒服,过了很久她又叫段叙初,“阿初。”
段叙初这才侧过脸看向蔚惟一,他不瘟不火地说:“我在听,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就可以了。”
蔚惟一垂下眉眼,咬咬唇又抬头直视着段叙初,“刚刚囡囡提起弟弟,而你弄到我里面了,我想问你是不是打算要孩子,不是的话,我回去吃药。”
段叙初闻言狭眸陡然一眯,里头抿入复杂难测的情绪,蔚惟一正琢磨着他的心思时,段叙初又把视线放回电脑屏幕,漫不经心的语气,“之前你怀孕时我说过我去做绝育手术,后来就做了,所以如果你决定跟着我的话,可能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有第二个孩子了。”
“什么?!”蔚惟一腾地站起身,脑袋不小心撞上车顶,她又坐下来,顾不上疼痛,她抓住段叙初的手臂,震惊不可置信地问:“你真的做了?”
她以为当时段叙初只是有这个打算,毕竟孩子还没有生下来,却没有想到他真去做了,而那个孩子没有了蔚惟一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
说实话,她也想要再给段叙初生一个,也想体验一次真正做母亲的感觉,毕竟囡囡半岁时就不在她身边了,但现在段叙初告诉她他们以后不可能再有第二个孩子,一时间她有些难以接受。
段叙初又回答了蔚惟一一次,不甚在意的语气,但却很冷静地告诉蔚惟一,“是,所以你最好考虑清楚是否真的跟我,索性我们现在还不能完全接受对方,及早抽身也好。”
蔚惟一一愣,随后摇摇头,“没事。”
她心里很复杂,但不会因此就放弃段叙初,而从另一方面来说,段叙初的牺牲也太大,若是他们真的不能在一起,段叙初即便和别的女人结婚,他也不会和那个女人有孩子,可见他把自己的后路都断了,没有她的陪伴,他很有可能会一个人孤单到老。
这男人在这段感情里究竟付出了多少?他是在拿他的命来爱她。
蔚惟一眼睛里酸楚得厉害,忍住没有哭,她唇边含笑对段叙初说:“这样也挺好的,毕竟我们有囡囡了。优生优育,囡囡乖巧聪慧,顶的上别人家好几个,我们也可以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她身上。”
段叙初放在另一边的手握成拳,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嗯。”,他的胸腔里翻涌着,过了一会才平复下来,低头看着肩膀上的蔚惟一,段叙初的重瞳里浮起星星点点的笑,“这么快又想给我生第二个了,你就不怕我只是在玩弄你的身体?”
“不。”蔚惟一摇摇头,抱住段叙初的一条手臂,自信又甜蜜地说:“我知道阿初你有多爱我,就算或许以后我们还是不能在一起,我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