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惟一愣了一下,抬起头在灯光下看着段叙初,疑惑不解地问:“怎么了阿初?”
他明明想要,为什么不让她继续做下去?或者说他还是有心结,还是不能完全接受她吗?蔚惟一咬咬唇,伸手推着段叙初的肩膀,“阿初。”
段叙初闭着双眸,额头有汗珠滚落下来,他的嗓音沙哑,却是克制而冷静地说:“前几天不是刚做好?纵欲伤身,以后我们一个星期一次吧。”
蔚惟一:“”
什么情况,这男人竟然对她说纵欲伤身?太不正常了,如今他们之间的误会解除了,他巴不得自己主动吧?
蔚惟一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皱着眉头撑起一条手臂,半趴在段叙初的身上,蔚惟一审视着段叙初的脸,“阿初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好?”
段叙初闻言修长的眉毛狠狠掀动一下,陡然睁开慑人的重瞳,“你再敢说一次我的身体有问题,我”
“你要怎么样?”蔚惟一截住段叙初的话,扬着眉毛挑衅地看着段叙初,过了一会她又贴过去在段叙初耳边吐气如兰,“我嘲笑你不行,你是不是要惩罚我三天下不了床,嗯?”
段叙初反倒平静了,重新闭上眼睛悠悠然然地说:“我早就过了争强好胜的年龄,激将法对我没有用。反正不管怎么说,我是不会在裴言峤的住所和你做这种事的。”
蔚惟一“噗嗤”一声笑出来,总算知道这男人兜了那么一大圈,原来是因为他有心理洁癖,她记起来以往两人住酒店时,他也不会碰她,原因是很多男女在酒店的床上发生关系,他觉得脏。
蔚惟一正笑着,段叙初阴沉沉的目光却是盯着她的手,抿抿唇他不自然地说:“你的手帮裴言峤摸过,以后不等我从这个阴影里走出来,你就不要用手摸我那里。”
他之所以知道这件事,是因为前段时间他费了很大功夫弄到了酒店的监控录像,看到蔚惟一差点把裴言峤当成他,而跟裴言峤发生关系,不可否认那一刻他恨透了蔚惟一,甚至直到现在脑海里每次回放着蔚惟一的手握住裴言峤那里时,他都不能让自己平静下来。
蔚惟一的脸色一白,低下头咬着唇没有说话。
“我不是嫌弃你。”段叙初用手掌握住蔚惟一的脸,盯着她的眼睛,“这是我自己的问题,你也知道年少时我看到秦悦被那些男人轮流做的场面,我在这点上就跟很多人不一样,但若是这全天下的男人都像我这样,非要一个没有被人染指过的女人,那该有多少男人单身?我不否认自己在这方面有些偏激病态。. ”
蔚惟一闻言连忙握住段叙初的手,对他摇摇头,“没事,你没有问题,是我不好。”,蔚惟一抱着段叙初的肩膀,脸贴着他的脸,“我已经知道错了,自食其果差点失去了你,你原谅我吧?”
段叙初冷笑一声,不答反问,“若是还在惩罚你,你觉得我会允许你抱着我吗?”
“原来你是在报复我。”蔚惟一从段叙初身上下去,再次躺上他的胸膛,“既然不做的话,那么我们盖着被子纯聊天好了。”
段叙初只想快点入眠,摆脱yù_wàng上的折磨,哪还有兴致和蔚惟一纯聊天,“睡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蔚惟一每晚用囡囡的身份给段叙初发讯息到凌晨几点,形成了生物钟,此刻不过九点多,她自然是睡不着,脑袋蹭着段叙初的胸膛,“好几天不见你,我不想那么早睡,把时间浪费掉。”
段叙初闭着眼睛,不冷不淡地说:“你可以在梦里找我。”
“梦不到你,而且你就在我身边,我为什么还要去梦里?”
段叙初:“”
过了一会他语带讥诮地说:“你现在不仅是脸皮厚了,还学会撒娇了。”
蔚惟一不置可否,“我跟囡囡学的,每次她只要一撒娇,说几句好听的,我骨头都软了,把我卖了给她数钱我都愿意。”
“囡囡七岁,孩子她妈你再过几个月就三十了,你跟一个孩子学撒娇卖萌?”
蔚惟一点点头,“是啊。”,她抬起头看向段叙初,灯光下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柔婉而美丽,“阿初你不喜欢吗?”
段叙初无动于衷,“不喜欢,我已经有一个女儿了,不想再养一个女儿。”
事实上他喜欢蔚惟一与众不同的孤冷和高傲,但他更希望蔚惟一在外面是坚强独立的女人,自己面前柔软乖顺一些,多依赖他,身为一个男人他也喜欢宠自己的女人,为她安排好一切。
段叙初如今不像以前那样什么都顺着蔚惟一,蔚惟一并没有被打击到,她渐渐习惯和段叙初的相处方式,并且乐在其中,含笑接着说道:“反正你想养也养了,不想养也已经养了,现在后悔没用。”
“是吗?信不信我今晚睡了你,明天就不要你了?”
“你以为我是那么好打发的?你若是玩弄我的感情,我就不让囡囡认你这个爸爸。”
“我们两人若真是分开了,你觉得囡囡她会跟着你?事实证明她更爱我这个爸爸,非要选一个的话,那也应该是我。”
蔚惟一:“.”
时间就这样在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斗嘴里过去,后来蔚惟一犯困了,抱着段叙初便在他的怀里里睡去,而段叙初低头久久凝视着怀中女人柔美的睡容,他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低沉温柔地说:“晚安,我的第二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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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下午裴言峤从咖啡厅里回来后,就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