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周医生开车,但蔚惟一嫌弃周医生开的慢,于是她让周医生坐到副驾驶座上,她坐在驾驶座上发动车子,调转车头眼瞧着就要往家的方向驶去。
周医生连忙笑着说道:“蔚秀,我们不用回家了,前几天段先生就吩咐我在今天把蔚秀的相关证件带上。”
蔚惟一闻言从后视镜里睨向段叙初,对着段叙初翻着白眼珠子,“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今天早上我们不去?还要浪费那么多时间,难道下午这个点是吉时不成?”
段叙初还没有说什么,囡囡就抢先道:“妈妈,你不能怪爸爸,就算是领证,也不能影响正常上班吃饭,归根究底是妈妈你太心急了。”
好吧,她确实有些迫不及待,除了太想和段叙初成为合法夫妻外,主要是前两次也提过要领证,结果都出现了意外,这给蔚惟一留下了很深的阴影,以至于一路上都焦躁不安的,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
尤其是有两次段叙初接电话,她都害怕段叙初会被叫走,紧张地握着方向盘,浑身绷紧四肢发凉,掌心里冒出细密的汗。
周医生见状皱起眉头,温和地提醒道:“蔚秀,你这样开车不行,本来没有什么事,你说若是你开车发生意外,那怎么办?”
周医生并非是诅咒,蔚惟一也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不行,连忙停下车子,又让周医生开车,她坐到后面段叙初的身边,伸手用力握住段叙初的,“阿初,我紧张怎么办?我觉得我的心现在都快跳出来了。”
“听说过婚前恐惧症,哪有谁像你在去民政局的路上害怕成这个样子?”段叙段伸出手臂揽住蔚惟一的肩膀,掌心抚上蔚惟一的额头,一层的冷汗,却是滚烫滚烫的,他估摸着蔚惟一这是发烧了。
段叙初勾了勾唇,似笑非笑的,看起来又很认真严肃,“你现在发烧了,不然先回去休息,我们明天再来怎么样?”,他说着看向用眼睛瞅着他们的囡囡,“囡囡你说是不是?妈妈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段叙初还担心囡囡不配合,想给她点暗示,谁知囡囡不假思索地点点头,“爸爸说的对!”,她说着从座位上下来,攀上蔚惟一的膝盖劝道:“妈妈,我们明天再来吧,反正那么多年你都等过来了,也不急于这一时,就只是领结婚证而已,若是因此耽误了病情,那也太得不偿失。”
周医生也在这时询问道:“段先生,要找家医院给蔚秀打点滴吗?”
蔚惟一:“.”
过了一会她挣开段叙初的胸膛,挺直脊背坐在那里,镇定自若地说:“我没有生病,就算生病了,抬也把我抬过去。反正无论怎么样,今天我必须要办成这个结婚证。”
段叙初闻言握拳抵在唇上,发出低沉畅快的笑声,周医生也是止不住笑,只有囡囡这个贴心的女儿用手帕帮蔚惟一擦着额头上的汗珠子,安抚性地说:“妈妈不要激动,我们就是逗妈妈玩。妈妈你自己是不知道,一听说要去和爸爸领结婚证,你有多欣喜若狂,以至于智商都下降了。”
段叙初也在这时开口,语声里带着几分笑意,“是阿子他妈,看到你难得这么傻,就忍不住想让你更傻。”
蔚惟一:“”
她必须要镇定!
于是接下来的几分钟时间里,蔚惟一端端正正地坐着,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却紧紧地攥在一起,她觉得时间比任何时候都要漫长,她的心情也是前所未有的紧张,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了,一路上都在做深呼吸的动作,直到车子在民政局门口停下,蔚惟一下车后两腿突然一软,扶住车顶差点倒下去。
段叙初实在没有办法了,走过去抱住蔚惟一的腰,半搂着把蔚惟一弄进去。
今天登记结婚的人不算多,但也有那么几对,排队时后面的人注意到段叙初和蔚惟一身侧的囡囡,那女人笑着问:“孩子都这么大了,看来你们是离婚后,又来复婚的吧?”
囡囡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拧着眉毛辩解道:“爸爸妈妈是第一次办结婚证,何来离婚一说?”
“那就是先上车后买票,不过你看起来也不小了,你爸爸妈妈这个结婚证补得也太晚了。”
囡囡不懂先上车后买票的意思,她一时间接不上来,拽住蔚惟一的衣角迷惘地问:“她的意思是不是说爸爸妈妈你们还没有成为合法夫妻时,就先生下囡囡了?但这有什么奇怪的,欣欣的爸爸和妈妈也是先上车后买票,可见这样的例子太多了,那个阿姨见识短。”
蔚惟一:“”
她侧过头低声问段叙初:“我也奇怪,为什么我们办结婚证要带着囡囡?”
段叙初摸着囡囡的脑袋,漫不经心地对蔚惟一说:“让她知道爸爸妈妈终于领证了,同时也来民政局走一趟,熟悉熟悉流程。”
蔚惟一:“”
原谅她理解不了段叙初的思维,反正带着孩子来,估计连民政局的工作人员都会觉得他们有.毛病。
但事实上轮到蔚惟一和段叙初时,对方看到囡囡并没有觉得诧异,见蔚惟一又是紧张又是欣喜的,那人问道:“你们是来办结婚证吧?”
还是工作人员有经验,蔚惟一立即点点头,“对。”
几分钟时间,也就那么几块钱,蔚惟一等待了十年的结婚证就办成了,刚走出去她就激动地跳了起来,恨不得大声喊出来,告诉全世界她和段叙初成为夫妻了。
虽然他们如今很相爱,不管怎么样都不会再离开对方,但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