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几乎趴在他身上的姿势,让蔚惟一的脊背拉出一条很僵硬的弧度,但身体曲线依旧很优美。
她微微侧过头躲开段叙叙喷洒在耳边的炙热气息,平平缓缓地说:“我这几年一直在国内,只是前几个月才因为工作的原因,被调回到t市这边。”
段叙初抬手扳过蔚惟一的脸,看到她用很平常的表情面对他,他勾起唇角,“一直在国内?”,声音忽地低沉,辨不出情绪,“我为什么没有找到你?”
找她做什么?
用所谓的契约关系,继续折磨她吗?
蔚惟一对上段叙初的眼睛,淡淡地、疏离地回道:“因为段先生你这些年一直在国外,我们自然没有再遇到过。”
她19岁时留学于国外的高等商业学校,那时26岁的段叙初已经在某世界顶尖企业里就职。
后来她因为跟他结束契约关系,21岁时就离开了回到国内,而段叙初继续在国外深造,前几天才回来这里。
段叙初狭眸一眯,原本潋滟晴光的重瞳里,此刻却是黑沉一片,表情似乎很满意,语气却透着浓重的阴鸷,“看来分开的这六年,你很关注我。”
“蔚惟一,你这是故技重施,又玩起了欲擒故众的游戏吗?”
不是什么寒暄客套的话,在他的认知里,就像蔚惟一曾经为了50万委身于他一样,昨晚的偶遇,他还是认为是蔚蔚惟一有意安排,出于某种目的而再次靠近他。
只是因为当年孤傲的蔚惟一拒绝了他多次的邀请,在蔚惟一为了钱睡到他床上时,他就变了法的报复她,觉得之前都是蔚惟一在跟他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而此刻蔚惟一的清冷,同样让他觉得蔚惟一太作。
蔚惟一不理会段叙初的讽刺,她站起身拿过自己的包,“段太太也应该快过来了,我先走了。”
刚转过身去,手腕就被段叙初用力拽住,蔚惟一猛然间回过头去,却有一叠钞票迎面砸过来。
蔚惟一下意识地闭上双眼,男人轻蔑的话语却紧跟而来,如利刃一样刺入耳膜,“不是救了我吗?我们算清楚这笔账,多出来的那些钱,陪我上床怎么样?”
陪他上床?
多自然而然的一句话,就好像男人嫖娼,只要给钱就可以了,而对于一个有正当工作,而且孤冷的女人来说,这却是最大的侮辱。
“对不起。”蔚惟一仰起头,一点点抽出自己的手腕,居高临下的姿态,根本不屑看段叙初一样,“我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至于我替你垫付的医药费,就当我发善心,施舍给你的吧!”
段叙初闻言并没有生气,反倒是异常平静,甚至是优雅地解着领口的扣子,他眉眼不抬,慢慢地嗤笑出声,“缺不缺钱和是否爱钱,是两种不同的概念,而你蔚惟一谁给钱,你就可以出卖自己,不管是你的信仰,还是身体。”
段叙初说的是事实,蔚惟一觉得再反驳,反而是真的矫情。
因此她站在原地没有动,手指却是一根根地捏起来,面色微白地看着这个哪怕过了六年,也依旧想要她这个旧情人身体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