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掐着江茜不盈一握的腰身,仅仅用五根手指就似乎可以折断她的身体,吐息在她耳边的话语冰冷至极,让江茜浑身轻微的颤动。
“你不惜用下药这么卑劣的手段,可见你有多么渴望被男人滋润,不如我今晚就成全你了吧?”段叙初说完,在江茜惊惧却又不明所以的神色中,他直起身子推开江茜,抬起手指一个优雅细微的响指打过。
紧接着不到五秒钟,江茜听到脚步声,她惊恐而缓慢地转过头。
四个穿着黑色衣服、身形魁梧的男人走过来,一会来到她面前,速度之快仿佛从天而降一般。
江茜的美眸圆睁,呼吸在这一瞬间都停止了。
她一直都知道段叙初深藏不露,但她从未察觉原来段叙初在暗中安插了人,似乎只要他一个眼神或是手势,无论何时何地这些人都会在下一秒出现。
几个人排成一列站在段叙初身后,给江茜一种餐厅的空间被占据了一大半的错觉。
她惊得连连后退,背部再次抵上桌子无处可逃,让她有一种身处绝境的恐慌感。
她双眸大睁面容苍白,却仍旧维持着名门闺秀的修养和镇定,摇着头提醒段叙初,“阿初,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你的妻子,你让别人的男人碰我,就是对你自己的羞辱。”
“妻子?你在跟我说笑江茜。”段叙初如往常一样,无论发生什么事,他的情绪都没有任何波动,似乎他早就预料到了一切。
此刻他不惊不怒地站在离江茜几步远的位置,平静地陈诉事实,“我们之间只有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
除此之外,相敬如宾、互不干涉,他们只要在外界扮演好各自的角色即可,但江茜却没有遵守这个约定。
江茜的手心按在餐桌上,一点点用力。
她凝视着段叙初被烛火映衬着的完美俊脸,满眼凄楚地反问:“所以事到如今我对你没有利用价值了,你就要对我下手了是吗?阿初,你是不是故意让我激怒爸,利用爸将我赶走?”
即便被下药,段叙初的自制力也是极强,压着身体各处乱窜的欲火,面对江茜的质问,他从容不迫,“是。”
“那么下药呢?你明知道我的企图,你还是从宴会上赶回来,吃下我精心准备的‘晚餐’,你将计就计的目的是什么?”江茜说到这里,目光再次掠过段叙初身后几个虎背熊腰的男人。
她像是突然间明白过来一样,羞愤得整张脸都红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不过是想为我安插一个罪名,借此毁掉我是吗?”
段叙初漠然地说:“是你自己作茧自缚。若是你不对我动这个心思,我也没有理由这样对你。”
江茜挺直的脊背一下子垮了下去。
太可怕的男人。
她所谓的手段对他不仅没有任何作用,到头来反倒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江茜感到无力而绝望,但她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她闭上的双眼又睁开,冷冷地看向段叙初。
这一刻她的语气里含着平日里所没有的威慑,一字一字地说:“段叙初,你不敢。”
“我不是不敢。”段叙初勾起唇角,“而是我没有必要做得这么绝,今晚我只是给你一个警戒,让你知道这是最后一次。”
说完段叙初不再看江茜一眼,他抬脚走出去时,其他几个人也跟着离开。
江茜自己也吃了东西,此刻她已是浑身乏力,无法支撑身体,却在段叙初快要走出去的那一刻,她突然抬高声音,“段叙初!”
她悲愤交加,决绝地说:“今晚你若是走出这个门,我们就离婚吧!”
段叙初闻言脚步一顿。
他高大的身形立在那里没有动,背对着江茜许久,他轻嗤一声,“如果这是你所希望的,那么我如你所愿。”,再不做停留,段叙初开门走出去。
江茜跌倒在地上。
她不敢。
段叙初捏着她所有的把柄,除非段叙初主动离婚,不然她依旧还要扮演着贤妻良母的角色——爱他、爱他们的女儿。
但他不同意,至少也证明她江茜对他还有利用价值不是吗?
江茜抱着头坐在冰冷的地板上,长发凌乱地披散下来,悲伤和痛苦转移了生理上的需求,她靠在桌角上,失声痛哭。
***
段叙初回了自己的住所,先用钥匙开了门,然后输入密码,却提示说密码错误。
他本以为自己被**折磨得已是神志不清,因此耐着性子又输了几遍,仍是无法打开门后,他意识到了一个事实:蔚惟一把密码换了。
段叙初薄唇一抿,脸色阴沉着,额角的汗珠滚落鬓间。
他一路上想着蔚惟一,下身到此刻几乎快要爆炸了,结果蔚惟一那个妖精连门也不让他进,他保持着最后的理智和风度,打电话给蔚惟一。
但估计她在睡觉,手机开了静音,他打过几遍仍是无人接听,最终实在无法再压抑**,段叙初抬脚揣起门来。
足足等了漫长的两分钟,蔚惟一在睡裙外面穿着他的西装外套出来开门。
段叙初的重瞳抖地一眯。
她一张脸素白清淡,却是十分的精致,那宽大的西装让蔚惟一整个人显得比原本多了几分的娇柔,两条修长雪白的腿露在外面,在灯光下折射出莹润如玉的光泽。
段叙初觉得必然是药物的缘故,此刻在这样的雨夜里,有个女人穿着他的衣服为他开门,他整颗心都是柔软的,对她起了前所未有的怜爱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