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廷清进去后吃过一些水果,就带着裴姝怡一起出来了,这么晚惟一还没有睡,牵着妈妈的手在门外跟他们两人道别。
裴廷清越看惟一,他越是喜欢漂亮的小女孩,恨不得马上让裴姝怡生一个给他抱,裴廷清摸着惟一的脑袋蹲下身,在惟一粉雕玉琢似的小脸蛋上亲了一下。
他这人平日里虽然太冷漠高高挂起,但真正温柔的时候,哪怕是个孝子,也特别喜欢亲近他,惟一很开心地攀上裴廷清的臂弯,凑过去也亲了他一下,用甜美的童音跟他和裴姝怡说再见。
杜诗娴站在门前的灯光下,纤细的身形仿佛也只是那么一抹影子,在夜色里影影绰绰的,她低着头含笑望着惟一,眼角余光却往前面刚离开的车子看过去,温柔的眸色一点点凝滞。
其实她知道这几个晚上蔚承树都会在楼下待到天亮,或许蔚承树后悔了,但她和蔚承树之间不可能回去了,所以她不会再给自己和蔚承树丁点机会,更何况出轨这样的错有一次,可能再过几年他又觉得她索然无味时,就还会有第二个情人,杜诗娴死心了。
而蔚承树从后视镜里看到杜诗娴抬手把一缕头发别到耳朵后面,自然而然的动作却是十分好看,院子里花木扶疏、不甚明亮的灯光下她那一张脸柔婉动人,这个年龄段的女人最有魅力和涵养,只是如裴廷清所说,他口口声声说着爱她,但后来从未用心去看过她。
蔚承树握紧方向盘,用力踩下油门,车子飞驰而去,流畅的线条渐渐淹没在黑夜里,他以后大概再也不会来了,杜诗娴现在过得很好,往后或许会更幸福。
放手,确实是他唯一能做的补偿了,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打扰她。
裴廷清和裴姝怡一起回去无间岛的途中,裴廷清告诉裴姝怡刚刚他在门口碰上了蔚承树,裴姝怡闻言吓得面色骤然一白,一手抓住裴廷清的胳膊惊慌地蔚承树带来了多少人,裴廷清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裴廷清连忙伸出一只大掌将裴姝怡的小手紧紧包裹,他有些好笑地问裴姝怡是不是在她心中他就只会用武力解决问题,然后他就把跟蔚承树的那一番谈话告诉姝怡了。
当然,他隐瞒了时常换女伴出席某些诚这件事,虽然那些女伴都是无间岛上他组织里培养出来的杀手,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知道裴姝怡的性子容易多想。
裴姝怡听后果真用质疑的目光打量着裴廷清,她真不敢相信裴廷清会对蔚承树说这么多,突然间变得这么有哲理,在她的定义里裴廷清就是“简单粗暴”的代表,能一枪毙命解决问题,他绝不会拖泥带水跟对方啰嗦。
而事实上因为裴廷清看人和事都太透彻,跟无关紧要的人多说一句话,他都觉得是在浪费自己的时间和精力,与其这样矫情婆婆妈妈的,倒不如他分分钟让对方付出应有的代价。
这次之所以对蔚承树说这么多,也是考虑到裴姝怡和杜诗娴的感受。
裴姝怡明显一副嘲笑、看不起裴廷清的姿态,她挪揄道:“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是嘴炮?既然你这么厉害,我看你也别干杀人放火的勾当了,倒不如改行皈依佛门。”
“从此你讲经论道,饿了就拿着碗和棍子,敲人家的门叫施主或是女菩萨赏点斋饭吧。”,说完裴姝怡把右手举起来,并拢做了一个很虔诚的动作,认真地念着,“阿弥陀佛。”
裴廷清一下子笑了出来,估摸着裴姝怡跟言峤那二货待久了,她也变得特别逗,裴廷清睨她一眼,忍俊不禁地说:“你确定那是普度众生,而不是丐帮要饭的?而且就算我出家了,也不影响我的魅力,碰到女主人,她们会争着包养我不是吗?”
“还争着包养你?”也难怪言峤整天那么傲娇、爱炫耀,裴姝怡这才发现言峤是遗传了裴廷清,她见他一副自得意满的样子,忍不住打击他,“你是法海和尚,法海你不懂爱。”,说着裴姝怡还唱了这首神曲里的几句。
裴廷清只觉得像是魔音穿耳,在这样的荼毒下还能开车子,他的技术也是太好,只是他没有见过裴姝怡这样天真欢乐的时候,等裴姝怡停下来不唱了,裴廷清才接过裴姝怡的话反问:“谁说法海不懂爱?”
“你是说他爱白素贞,所以才要拆散白素贞和许仙?”太老的段子了,裴姝怡有些不以为然。
裴廷清却否定了她,“不,其实法海爱的是许仙,所以才要把白蛇收起来,最后他就能幸福地跟许仙在一起了。”
裴姝怡闻言先是一愣没有反应过来,随后她“噗”地笑出来,声音特别大都倒在了座位上,一边伸出手用力地拍着裴廷清的胳膊,简直有些哭笑不得,“大哥你懂得太多了。”
这时她想起因为裴廷清不近女色,外界就八卦他是不是喜欢男人,像裴廷清这样的长相和风华,不仅长辈看重欣赏,无数女人意yin要倒贴跟他睡一觉,还被孝子崇拜喜欢,裴姝怡估摸着肯定也有不少男人暗恋他,把他当成梦中情人,这不就是男女老少通杀吗?
裴姝怡想到这里,笑得更加大声,连肚子都疼起来,一手按着泄,还不忘继续用力拍着裴廷清,直到车身猛地晃动一下,裴廷清严肃地提醒她再这样笑下去,言峤就该哭了。
裴姝怡这才发现车子行驶在山路上,确实有些危险,连忙松开裴廷清的胳膊,她好不容易才止住笑声。
裴廷清转移话题问:“杜母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