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裴姝怡坐在医院的病房中,言峤发来讯息问她什么时候生妹妹,她和教官叔叔什么时候回去无间岛,裴姝怡心里很柔软,忍不住要把喜悦分享给言峤,她含笑回复言峤他的妹妹已经来到这个世上了,过几天她就带着妹妹回去。
这次裴廷清很久都没有结束,而裴姝怡理智上想着下午还要去学校,但精神和身体上爱惨了裴廷清给予的快乐,这种时候哪还记得提醒裴廷清。
她陪他一起沦陷,脑子里混沌一片神智不清醒,早就深深坠入地狱,或是到达最幸福的天堂,她压根就无法抽离出来,有多爱他,反应就有多诚实。
青天白日,但裴姝怡沉溺其中甚至忘了这一点,期间她如往常一样死死攀着裴廷清的背,害怕这种窒息快要死去的感觉,找不到依附点,裴姝怡一遍一遍叫着裴廷清,“大哥大哥,唔.”
而回应她的是裴廷清的更疯狂,每次他仿佛都恨不得耗光所有精力,眼睛里头一片血红色,要用尽他的生命一样淋漓尽致、不顾一切。
他是那么爱裴姝怡这个女人,那么想就此跟她融为一体,再也不分离。
“姝怡,姝怡”裴廷清近乎低吼着叫裴姝怡的名字,粗重的喘息中他的声线沙哑模糊。
两人皆是大汗淋漓,裴廷清俊脸上的汗珠子一颗一颗透明圆润,在明亮的天光映衬下,那样尚不算强壮高大的身体,肌肉却是紧绷着喷张有力,手臂上和脖颈间淡蓝色的血管似乎都突显出来,整个人看上去如此的狂野而又性感,跟平日里的云淡风轻简直判若两人。
有那么一瞬间,裴姝怡想到杜诗娴对裴廷清的警惕和害怕,想到裴廷清表面上跟人相处时的淡漠、高高挂起,她忽然间庆幸而又感动,这世上只有她一个人才能得到裴廷清的温柔和宠爱,也只有她一个人能看到裴廷清这个时候的样子,能知道他清心寡欲的背后,有着怎样的火热和激情。
只有她一个人于是裴姝怡稍微清醒了,眼泪不受控制地流出来,她抱着裴廷清的脖子,指甲都掐到他的皮肉里,裴姝怡哭着哽咽地问他:“大哥,以后你还会不会这样抱其他的女人,把你的这一面展现给其他的女人?大哥,你告诉我你不会,就算跟其他的女人结婚了,你也不会对她这样。”
她不否认她自私,但爱情具有排他性,她只要想到大哥以后会把所有的浓情宠爱、所有的疯狂热烈以及他整个人,一切的一切都交付给其他女人,她就心痛得难以呼吸。
裴廷清闻言浑身的动作一僵,停滞下来,凑过去用炙热柔软的唇吻着裴姝怡的眼泪,“傻瓜。”,裴廷清叹息着,嗓音沙哑到极致,却是仿佛誓言一样认真地许诺,“这个世上大哥只抱你一个女人、亲吻你一个女人、也只对你一个女人做这种事,更不会把在床上的一面展露给其他的女人。姝怡,我爱你,你是我的独一无二,任何人都无法取代。”
裴姝怡的内心变得前所未有的激烈澎湃,这一刻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呼吸急促整颗心都快要冲破胸腔,她用迷惘的瞳孔盯了裴廷清很久。
裴廷清也是深深凝视着裴姝怡,就在他心中慌乱不知道裴姝怡又怎么了时,裴姝怡忽然起身,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伸手直接推开他。
下一秒钟裴廷清猝不及防之下仰面躺在了大床上,紧接着裴姝怡不由分说地坐到裴廷清的身上。
裴廷清一下子睁大了瞳孔,“嗯?!”
半个小时后一切平息,裴廷清拉过被子盖在两人的身上,仍旧紧密相贴未曾离开,他弯起手臂把裴姝怡搂入胸膛,脑袋放在她的肩膀上,凑过去滚烫的舌头吻住裴姝怡的耳朵,含糊不清却是恶狠狠地问:“小妖精,你怎么懂这么多?”
其实下一句他想问是不是跟蔚承树学的,她也对蔚承树那样主动过,但他刚刚也保证以后不再拿这件事伤裴姝怡,只是脑海里想象着裴姝怡和蔚承树在一起的画面,他心里就很痛,手臂不由得用力抱紧裴姝怡。
罢了。
她的第一次给了谁,并不重要,关键是蔚承树移情别恋了,跟杜诗娴爱得死去活来,裴姝怡也不会再和蔚承树那样搂搂抱抱了,他没有必要再耿耿于怀。
裴姝怡当然不知道裴廷清心里的想法,她只以为裴廷清满足了是在夸奖她,而实在羞于告诉他她看了一整夜的“爱情动作片”,虽然实践起来有些难度,但裴廷清经带领着她,倒也让她体会了前所未有的快乐。
裴姝怡想到刚刚那一幕,她的脸就红得滴血,抱住裴廷清搂在她腰上的手臂,裴姝怡把脸深深埋进裴廷清的胸膛,“没有。”
裴廷清以为裴姝怡不想提起,他抿了抿唇。
他这人骨子里的占有和征服欲太强,感情里容不得一点沙子。
这件事就像一根刺扎在他的心窝上,每次触及既痛又酸楚,更仿佛是吞了苍蝇一样难受,然而他压制着什么也没有问。
裴廷清的胸膛上满是汗水,裴姝怡却一点也不介意,用脸蹭着他,闻到他身上阳刚野性的气息,裴姝怡只觉得安心又知足。
刚刚她很疯狂,不像平日里的冷静理智,大概是快要去日本的缘故,至此之后不知道他们之间还会不会继续,又或是相隔千里之外的两地,他们从此难以再见面,此时此刻她试着放下一切,珍惜跟他在一起的最后时光。
两人紧紧相拥很久,裴廷清还是不愿放开裴姝怡,就像刚刚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