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听见了。”即便蔚惟一睡着了,段叙初还是温柔地回应着她,抬
她身上幽幽的芳香涌入段叙初鼻尖,段叙初低沉地笑了一声,顺势在蔚惟一的脸颊上啄了一下,“以后我要多犯错,犯错有福利。”
“呵呵.”蔚惟一拉着段叙初的手臂转过身去,她走在前面,面对着段叙初,一面甜蜜地笑着,一面后退着走路,午后金灿灿的阳光洒在她身上,温暖静好,让她看起来像是一个单纯不谙世事的小女孩。
对比起来,19岁的蔚惟一是孤冷高傲拒人千里之外的富家大秀,如今三十而立的蔚惟一时而柔美婉约,时而娇俏天真段叙初多么庆幸自己经历了她十年的人生,不管是最美好的,或是最灰暗的,这世间只有他一个男人插足了她整整十年的青春年华,而以后还有更长的岁月。
段叙初把蔚惟一送到蔚蓝集团楼下,每次仅仅几个小时的短暂分离却让他们不舍,在车子里拥吻了很久,觉得怎么甜蜜也不够,时刻想着时间再长一点,最后还是不得不意犹未尽地放开彼此。
蔚惟一打开车门下去,“我走了。”
段叙初点点头,手掌伸出车窗摸着蔚惟一的半边小脸,“下班后来接你。”
“嗯。”蔚惟一亲了一下段叙初的手背,转过身往大楼里走。
段叙初温柔地目送着蔚惟一远去,直到看见站在办公室玻璃窗前的那抹纤柔身影,段叙初才从车子里伸出手对蔚惟一挥了挥,随后发动车子离开。
中途段叙初把电话打给黎傲,言简意赅地吩咐,“黎傲,帮我提前准备一些钱。”
他估摸着即便蔚惟一解决了别墅区目前的困境,但不可避免要赔上一大笔,而据他从蔚惟一那里了解,蔚蓝集团目前的流动资金未必能填补这个漏洞,总之不管差多少,蔚惟一又是否需要,他也要先准备好。
黎傲并没有问原因,沉吟道:“二哥大概需要多少?”
段叙初的车子停在红绿灯口,用手机打开网页迅速地翻过去,了解蔚蓝集团对别墅区做过的宣传,他用短短半分钟的时间计算出大概,“六个亿。”
六亿对于段叙初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他每隔半年从组织里每个人手中抽取的数目平均下来也有20万,何况他手底下有上千人,光是冲着如此一笔巨大财富,就有太多人觊觎2k首领之位,也就不奇怪汤钧恒为什么能苦心经营那么多年了。
“好,我知道了,马上去办。”黎傲在电话那边应道,又提起上半年组织里的分红问题,现在是四月份,他们那边正是忙碌这笔账的时候,而黎傲才当上首领,具体流程还是要询问段叙初。
“晚上我有时间发邮件给你。”段叙初简单说了几句,挂断电话后他停下车子。
段叙初通过跟这边的人交涉,二十多分钟后在某个审讯室见到裴言峤。
裴言峤仍旧是双手插在上衣口袋里,靠坐在那里漫不经心的样子,看到进来的人是段叙初,他愣了一下,随后别开脸,裴言峤的唇畔勾起讥诮的弧度,又透着不易察觉的苦涩,“你来做什么?如果是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向我炫耀的话,你可能要失望了。不就是一个女人而已吗?我不在乎。”
裴言峤这样说着,目光却不经意间看到段叙初无名指上银色的戒指,分明不是那么抢眼,但就像是这两天每每回忆起和蔚惟一之间尚算美好的几个片段,他的心就痛如刀绞。
自己最好的兄长和自己最爱的女人结婚了,他真不能形容自己的心情。
段叙初没有理会裴言峤的态度,他在裴言峤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两人之间只隔着一张桌子,段叙初开门见山地说:“纸包不尊,你的身世秘密被汤钧恒曝光了,而裴廷清的解决方法是对外宣称你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只是他从孤儿院抱回裴家的养子。”
裴言峤闻言猛地看向段叙初,就只是一瞬间他的眼眸里便是一片通红,盯了段叙初几秒钟,又猝然转过脸,他点着下巴用无所谓的语气地说:“就这样吧,挺好的,反正我早就不把他当成我的父亲了。”
从他三岁裴廷清把他送去无间岛上起,裴廷清就决定永远抛弃他了吧?如今想来,裴廷清作为他的教官培养他,也只是为了以后能利用他。
可悲的是他那时那么努力地训练,想让自己变得更优秀,能让自己的父亲多看他一眼,他以为自己足够强大了,裴廷清就会爱他,就会承认他这个儿子,而事实呢?裴廷清连他的性命也不在乎,何况是给他和母亲一个真正的家?裴廷清的眼中只有权势和金钱。
段叙初心里也很不好受,他抿抿唇安慰裴言峤,也安慰他自己,“你换个角度想,裴廷清这样做是为了保护你。”
“我不要他的这种保护。”裴言峤打断段叙初,冷笑着嘲讽地说:“所谓的保护,也只是他为自己开脱的借口而已。就像当年我母亲被整个裴家驱逐时,他为什么不站出来勇敢地面对?反而在我母亲生下我差点血崩而死的那天,他和宁怜梦结婚。”
“他不能放下一切,那也只能说明他对我母亲的爱没有那么深。换做是你,或是我,我们会怎么选择?你宁愿什么都不要,身败名裂一无所有,也不会不承认自己的亲生骨肉吧?”
段叙初无言以对。
如裴言峤所说,若是真有那么一天,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蔚惟一和囡囡,他永远不会否认囡囡是他和蔚惟一的女儿,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