钝娟因此视江茜为最大的忧患,江震天担心自己一死,江茜一个人势单力薄,钝娟独揽大权后,轻者将江茜赶出江家,若是钝娟再狠下心,估计钝娟会害死江茜。.
江震天见江茜低着头并没有回应,这才注意到她的脸色惨白,眼睛红肿,江震天担心地问道:“茜茜,段叙初给你的离婚协议书你签字了吗?”
“我……”江茜咬了咬下唇,刚开口便有一颗泪珠子滚落出来,砸在江震天的手背上,“我不想跟阿初离婚,之所以当时主动提出来,是想以此威胁他,让他断掉和蔚惟一的关系,但我没有想到他会为了蔚惟一而放弃江家给他带来的名利和声誉。爸……”
她抬起头,哭着请求江震天,“爸,你原谅阿初一次的过失好不好?囡囡还那么小,即便爸你不喜欢她,但囡囡也是我和阿初的亲生女儿啊,无论囡囡是跟阿初,还是我,我都不希望她生活在单亲家庭里。”
江震天闻言本来不是很高兴,但他看到疼爱的女儿哭得实在伤心,他心疼之下心中到底还是打算帮女儿,哪怕是除去蔚惟一,他也不忍心看到自己的女儿这么难过。
而且从整个江家的未来考虑,如果没有段叙初,江家就会被钝娟控制,虽说段叙初也是一大隐患,但毕竟段叙初是江茜的丈夫,只要段叙初放弃蔚惟一,要江山不要女人,那么他宁愿把江家财阀交给段叙初。
江震天表面上并没有承诺江茜什么,反倒是颇有些感概地问:“茜茜,你怪不怪爸当年为了家族利益,让你嫁给段叙初?”
江茜闻言一愣,片刻后苦笑着摇摇头,“不怪。”,最初她确实不愿意嫁给除了贺朝礼之外的男人,只是当时她怀着贺朝礼的孩子,钝娟用尽手段逼迫她打掉,再加上贺朝礼的背叛,她只好答应嫁给段叙初,与段叙初达成协议。
而段叙初之所以娶她,更大的原因是段叙初也是被整个段家逼迫,那时段叙初的父亲段宗远正受牢狱之灾,段宗远为了得到江家的帮助,便让段叙初入赘江家。
事实上在此之前段宗远、蔚士胜和江震天都算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他们三人联手陷害了蔚惟一的父亲蔚承树。
后来说白点可能由于分赃不均,江震天和蔚士胜就想除去段宗远,于是江震天和蔚士胜又联手将段宗远送进牢里,段宗远为了保命,除了给蔚士胜很多好处外,段宗远答应了江震天提出的让段叙初入赘江家的条件。
正因为段叙初是被逼迫接受这抽姻,江茜才无法肯定段叙初是否真的感情用事,宁愿放弃唾手可得的江家财阀,选择跟蔚惟一在一起。
这不像段叙初的行事作风,毕竟段叙初并不是一个爱情至上的男人。
想到这里江茜的眸光暗了暗,她没有再说什么,转身打开保温饭盒,把里面的汤盛出来给江震天。
***
第二天下午,段叙初约了裴廷清在咖啡馆见面,他提前整整一个小时过去,坐在阴影里只抽烟,手边的咖啡冷了,也没有尝过一口。
心中最苦的时候,他只想吃蔚惟一熬的甜粥,只是大概现在再甜的食物,也消不了满心的苦涩吧?
裴廷清迟到了半个多小时,在天色渐黑时才赶过来。
段叙初连忙站起身,低眉敛目,“教官。”
“坐。”裴廷清摆了摆手,解释道:“最近我有些忙,来晚了。”,一边说着,一边坐下来,接过侍者递来的单子,点过一杯咖啡后,他抬头看到段叙初的面色苍白,精神不太好。
裴廷清皱起俊挺的眉眼,“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为了蔚惟一?”,他笑道:“你何时对她用情这么深了?”
段叙初掐灭手中的烟,端起咖啡润过一下喉咙,他抿起唇,嗓音沙哑地说:“教官你不要笑话我了。”
裴廷清慵懒地靠坐在那里,姿态闲适中又透着优雅,年轻的面容让他看起来跟段叙初更像兄弟,“你在电话里问起厉绍崇,所以你觉得视频一事是厉绍崇操控的,蔚惟一因为某种原因受制于他吗?”
段叙初点点头,“是。”
“不。”裴廷清否定,端起手边冒着热气的咖啡喝过一口,他放下杯子,颇有些深意地看向段叙初,“我倒是觉得蔚惟一没有受人胁迫,她反倒跟这件事有很大联系。”
段叙初闻言面上并没有什么变化,很平静地问:“教官的意思是……?”
“这样说吧!你一直都认为如今的厉绍崇就是当年在岛上跟你和言峤结拜的大哥,而实际上你们在岛上的大哥,已经死了。”裴廷清看着段叙初一点点变化的神色,他细长的双眸一眯,话语中透着浓烈的阴鸷,“我亲手枪杀了你们的结拜大哥。至于其中的原因,我不说,你自己心里也清楚。”
段叙初向来平静的面色此刻有些凝重,半晌后他点点头,“我知道。”,其实就是为了争夺2k的首领位置。
裴廷清想把2k交给段叙初,但暂代当时首领的厉绍崇并不愿意让出,厉绍崇便策划了那场杀戮,让段叙初替他背了黑锅,2k因此分为三部分,如今裴言峤只是2k名义上的首领,毕竟2k一分三之后,便不再是2k。
这些段叙初一直都知道,但他不知道真正的厉绍崇也在那场杀戮后不久死了,并且还是裴廷清亲手枪杀的。
他们三人中,虽说裴廷清更喜欢他和裴言峤,但裴廷清对待厉绍崇也很好,最终裴廷清为了大义枪杀厉绍崇,裴廷清心中不可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