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廷清走过去,蹲身在言峤面前,他伸手抱住了言峤,向言峤说对不起,以后就算死,他也会陪伴言峤和言潇最后一程。
言峤反抱住裴廷清,哽咽地叫了一声爸,然后他就哭了,而他们身后被言瑾搂着肩膀的言潇,也捂住嘴无声地掉泪。
坐在车子里去机场的路上,裴廷清发现言峤至少带了二十个下属过来,他顿时哑然失笑,问前面开车的言峤是不是如果他不愿意回去,言峤就要让那些下属跟他这个老子动手?
言峤不置可否,挑着修长的眉宇志得意满地说他一个人打不过裴廷清,不代表二十个人不能把裴廷清五花大绑强行弄回去,裴廷清点点头,接道改天若是有机会了,可以试试。
原本我正靠在裴廷清的肩膀上,一手紧紧地握住他的,闻言猛地抬头问他什么意思,这还没有回去呢,他心里就已经开始在预谋下次逃跑了吗?
裴廷清侧过身子抱住我,用大手把我的脸按在他的胸口,下巴重重地抵在我的头顶,他低沉地说:“我不会再走了,真的,到死也不会离开你们了…………”
我这才用手臂圈住裴廷清劲瘦的腰身,依偎在他厚实炙热的胸膛上,那种好闻的气息再次将我包围,我含着浅笑,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最终我和裴廷清还是回到了言瑾的住所,这次裴廷清没有再瞒我了,说他几次去日本,都是因为在那边安排的有医生,他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去检查、治疗。
裴廷清刚离开裴家来这边时,医生诊断他的病情不乐观,而那个时候他太心灰意冷,对这个世界都充满了绝望,所以他得过且过,不在乎自己能活多久,也以为自己活不久了。
他觉得吃药和治疗都没有用了,在我找到他后,为了不让我难过和担心,他就把药藏了起来,而时至今日到了医生给他下的死亡通知书的最后期限,他只能选择离开我,想让我带着最后一点希望活下去。
而回到日本后,裴廷清再次去了医院,医生竟然说他的身体状况有所好转,若是积极配合治疗的话,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我听后既狂喜激动,又借此嘲笑裴廷清太蠢了。
他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他自己的身体怎么样,难道他自己不比医生还要清楚吗?裴廷清的脸皮还是那么厚,神情自若地说医不自医,之所以平日里看上去没有什么事,那是因为他的意志力强大,事实上有时候他会觉得五脏六腑不是很舒服。
闻言我“噗”地笑了,没有什么比裴廷清还活着,能让我心情这么好了,我意味深长地问他具体是感到哪里不舒服,是不是肾有问题啊?xing能力是唯一能打击裴廷清自尊的一件事,听后他的脸色立即沉了,翻身一下子压住我。
刚赶飞机回来,而且青天白日的,他就要跟我zuo爱,但他杜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我却不能再让他放纵自己了,我态度强硬地阻止了他,看到他欲火焚身极力隐忍的样子,我还是心软了。
最后我让他坐在床上,我跪在了地毯上,手臂攀着他的膝盖,把脑袋探入了他的双腿中。
此后的一段时间,我都不允许裴廷清再去钢琴店,除了按照医生的安排陪他去医院治疗外,其余的时间我们都待在了家里,我在饮食很多方面调养他的身体,包括让他禁欲。
结果裴廷清用适当的xing爱有益身体健康这种理由来反驳我,我只好退让一步,每隔一天就用另外的方式满足他,避免他纵欲过度而肾亏。(→_→)
这段时间裴廷清又说自己被关在了金丝笼里,连一点自由也没有,我寸步不离地跟着他,他坐,我就坐;他起,我就跟着起;他走,我当然也不忘牵住他的手…………甚至是就连他去一趟洗手间,我都要守在外面。
我还让言峤派来了几个下属,时刻注意着裴廷清不要再跑了,对此裴廷清不以为然地说若是他真想离开,岂是我们这些人能拦得住的?比如他可以在我睡觉时一个手刀把我砍晕,从窗户那里走,他也可以连续几个飞刀射过去,分分钟钟要了那几个下属的性命。
我无言以对,心里琢磨着要不要弄一副手铐来,把我和裴廷清的手腕扣在一起,然而想到裴廷清有可能连手铐都能打开,我还是放弃了这个极端的想法。
另一方面,每天这样黏着裴廷清,就算什么都不做,我也不觉得腻味或是无聊,反正只要让我看着裴廷清,对于我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言峤回去了国内,戚楚楚暂时还是留在了裴廷清的钢琴店里,而言潇和言瑾在某天吃晚饭时说他们准备要一个孩子,只是在此之前,要把婚礼办了,在这点上言瑾不想委屈了言潇。
裴廷清提出要为这两个孩子筹划整抽礼,言潇和言瑾当然很高兴,就把一切交给了裴廷清。
婚礼在这边的教堂举行,裴廷清难得不嫌弃我,在风格和布置上采用了很多我的构想,最终婚礼时间订在了十月一日。
然而就在那天早上,我从噩梦中满身冷汗地惊醒过来时,条件反射地往身边看去,裴廷清竟然不在,而最近几个月我的睡眠一向很浅,除非他对我做了什么,若不然只要他起身下床,我一定会有所察觉。
我一下子又慌了,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安慰自己或许裴廷清起早忙碌言潇和言瑾的婚礼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