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惟一颦起眉头,正想问段叙初为什么要见他和江茜的女儿,段叙初已经站起身说道:“好了,你走两步,试试还疼不疼。”
蔚惟一却坐在那里不动,质疑地问段叙初,“这样就行了?你以为你是武林高手,像张无忌那样,揉几下就可以了?”
“不……”段叙初狭眸一眯,俊容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就那样说出一句,“我是卖拐的。”
蔚惟一:“……”
他就不懂什么是幽默,偶尔也是能冻死人的冷笑话。
蔚惟一瞪了段叙初一眼,将信将疑地站起身走出几步,果然没有刚刚那么疼了,她转过身本想夸赞段叙初,谁知一下子撞入他恰好贴过来的胸膛。
他从身后拥住她,在她头顶嗤笑,“别再走了,再走你就真的变成瘸子了。”
“噗嗤”一声,蔚惟一也跟着笑出来,脸贴在段叙初的胸口,此刻才察觉到不知何时,他身上已经没有了麝香的味道。
蔚惟一颦起眉。
“惟惟……”段叙初声线沙哑地叫着蔚惟一,下巴抵在她的头顶重重地摩挲,大手箍在她腰间,他低低地问:“我饿了怎么办?”
“那我们回去吃饭?”蔚惟一提议着,话音落下才感知到顶在她小腹间的雄壮之物,太烫太硬,戳刺着她柔软的肚子,弄得她很疼。
蔚惟一咬了咬下唇,一手往下探到段叙初的胯间,正要去拉他的裤子拉链,被他伸来的手紧紧握住手腕,“不用,你别动,让我抱一会就可以了。”
他有很强的自控力是因为没有她的这六年来,他都是忍过来的,哪怕是个解决生理需要的性伴侣,他也没有过,更没有yī_yè_qíng经历。
在这种事上,他有很大的洁癖。
虽说以往总是辱骂蔚惟一,但他的人一直监视着蔚惟一,他知道除他之外,蔚惟一没有过其他男人,只是看到曾经那样高傲孤冷的千金大小姐,如今却为了家族对谁都卑躬屈膝,他到底忍不住骂她。
归根结底,其实是太心疼她。
蔚惟一“唔……”了一声,窝在段叙初宽厚的怀抱里,身子紧绷着不再动弹。
段叙初炙热的亲吻落在她微凉的发上,闭眼发出粗重低沉的喘息声来,过了半分钟终究平复下来,压去下腹**之源,段叙初摸着蔚惟一的头发,低声问:“你饿了没有?”
这次蔚惟一反应得很快,用力摇着头说得坚决,“我不饿!”
“蠢货——”段叙初冷嗤一声,抬起手指轻轻捻着蔚惟一纤巧的下巴,他用一双幽魅的重瞳深深凝视蔚惟一,唇畔勾着一贯的玩弄,眉毛一挑调笑地问:“我是问你肚子饿了没有,你想哪里去了,嗯?”
蔚惟一大囧。
这才注意到窗外已经黑了,海边的天空漆黑中泛着墨蓝色,有一种很梦幻的感觉,这让蔚惟一不愿离开这里,她从段叙初胸口仰起脸,“我们今晚不吃了,就在这里睡一夜怎么样?”
段叙初抚弄着蔚惟一的手腕,注意到她果真戴着手串,他点着下巴,很满意地说:“看来这次我总算投其所好了,送你手串你不知感激,原来是你不喜欢。”
还在纠结这件事,喜不喜欢不是说出来的,她若是不喜欢的话,怎么会一直戴着?
他自己有眼睛会看,非要她说出什么甜言蜜语来,但她以前不会,现在仍然没有学会。
蔚惟一不想再理段叙初,拽着他的手往外走,“回去吃饭。”
“回哪呢!”段叙初又把蔚惟一拉回来,拖着她的手往厨房里走,“刚刚就说了,以后的每一天我们就住在这里。”,打开冰箱,蔚惟一看到里面各种齐全的食材,她心底又是一阵感动。
他什么都准备好了,所缺的只是她这个女主人。
蔚惟一习惯了冷淡对人、对事,刚刚哭过一场后,觉得自己也太矫情,此刻她完全平静下来,面上不动声色地问段叙初:“你想吃什么?我来做。”
索性段叙初也早已习惯了蔚惟一的孤冷,不管怎么说,只要她不跟个刺猬一样,两人不再针锋相对就好了。
“你不是来月事了?还是不要碰冷水了,我来做晚饭。”段叙初虽然不是居家的男人,但没有遇到蔚惟一之前,他一直一个人住,下厨做饭是常有的事,然后有了囡囡,他又是当爹又是当妈的,在衣食住行上各种亲力亲为,也就没有男人不进厨房的原则。
蔚惟一点点头,“那我帮你打下手。”
段叙初没有再说什么,松开蔚惟一的手,转身拿过围裙系在腰上,动作极其优雅自然,他随意地挽起黑色衬衣的袖口,露出手臂上紧实的肌肉,蜜色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蔚惟一从侧面看过去,他半边侧脸的轮廓如刀刻一样精致,灯光柔化了他眉眼间的阴郁,此刻他长身玉立在那里,浑身上下自然而然地透出无穷的魅力。
所以说男人在工作和做饭时,才是最迷人的。
蔚惟一似笑非笑,“难怪江家死活要选你入赘,原来你不仅有强大的经商头脑,还是个好丈夫。”,多少还是蕴着一抹讥诮的意味,不过又是她矫情,提醒自己这个男人对她再好,他也还是别人的丈夫和父亲,而她还是被包养的女人。
这种**交易关系,一直都没有变化。
类似蔚惟一这样的话语,这些年段叙初听过不少,他又是极其隐忍的性子,心里再怎么痛怒,面上还是沉静从容,最终段叙初也只是抿了抿薄唇,什么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