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01-05
我不明白的意思。”白姝安望着他月牙般的眼睛里忽明忽暗的眸光,心中顿时疑虑重重。
“很快你就会明白的。”顾俊生的语气变得郑重,“现在,我带你去个地方见一个人。”
白姝安被他强拉着走向门边,脚步迟疑,不甘心地问:“你是怎么得知我已回到了云城,又是怎么知道紫云公寓的电话,难道这次不是你想见我,而是另有其人?”
顾俊生的手刚刚触及到门锁,听到她一连串的提问,回头朝她意味深长地淡淡一笑,“我想要知道你什么时候回到云城并不难,难道你忘了,我跟沙第是什么关系?”顾自开了门,走到门外,见她仍站着不动,继续解释,“至于其它的疑问,等你见到那个人之后,自然会明白一切的。”
其实,前来酒店赴约的一路之上,白姝安已经深思熟虑过。顾俊生曾是阮氏集团的第二大股东,如今阮氏被洛氏合并,他跟阮凌秋之间又颇有渊源,所以他能及时了解到洛氏集团的内部机密并不是不可能。
倘若他口中的这位神秘人物,果真是阮凌秋的话,自己这样孤身前去,岂不是羊入虎口?
不,阮凌秋现在胜券在握,又何必这样大费周章地让顾俊生代劳,秘密地见她呢?
如果不是阮凌秋,那个人又会是谁?
白姝安思前想后,终没有得出答案,望着门外静静等待的顾俊生,望着他弯起的小眼睛里清冽的星光,终是鼓起勇气,朝他慢慢走去,原来在她心底,始终愿意相信他依然是从前的那个他,绝不会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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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俊生的车子穿过几条繁华的大街,最终拐进了一条小巷,缓缓驶入地下车库,白姝安记得这里是云城医院的后门,想来他是为了掩人耳目,才选择了这条稍微隐秘的通道。
车子停稳之后,他带着她乘坐电梯径直来到住院部9楼。
白姝安心中已经猜到了几分,却并不开口询问,只静静地跟在他后面。
两人一起走到楼层尽头的重症监护室前,两个穿着白衣的护士恰好从里面出来,看到顾俊生和白姝安时,礼貌地一笑,说了句:“顾先生来了!”
顾俊生却只朝她们微笑着点了点头,便拉着她开门向病房内走去。
宽阔敞亮的病房内只放了一张大床,一片澈静的白色中,洛天齐一身病服,正安静地躺在上面,多日不见,那张被氧气罩覆盖的憔悴脸庞更显苍白瘦弱,看起来是一副奄奄一息的病重模样。
他床头一左一右立着两个黑衣保镖,见到顾俊生,都露出温和的笑容。
白姝安苦苦压抑的万千疑虑终于按奈不住,正想开口询问,却见对面床头的一个保镖突然俯下身子,在洛天齐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
那原本笔直躺在床上、状似昏迷不醒的洛天齐突然睁开了双眼,利落地摘掉了鼻子上的氧气罩,并双手支撑床板安然地坐了起来。
白姝安屏息看着眼前足以令人震惊的一幕,脑中一时闪过无数念头,却只呆愣着,一句话都说不来。
洛天齐好似十分理解她的感受,朝她温和一笑,柔声说道:“姝安,好久不见。”
见她仍立在远处,一双清丽的双眸警觉地盯着他,洛天齐温和的笑容变得诡异,语气还有些自嘲,“请原谅我用这种方式请你来。我知道你心里肯定对我存有怨气,今天要不是通过俊生,你肯定不愿前来见我。”
白姝安没有回答,只一瞬不瞬地盯着洛天齐,这个纵横商场几十年,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向亲生儿子隐瞒真相的杀人凶手;这个足智多谋、犹如狐狸一般狡猾的罪魁祸首,当世人都认为他已然病入膏肓、将不久于人世,一个个都原形毕露,背着他为所欲为之时,他却向自己暴露了这真实的一面。
原来,他之前都是在演戏,他没有陷入昏迷,或者从一开始,他根本就没有因为心脏发而晕倒。
一时之间,白姝安有些想不通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却见洛天齐嗤笑一声,平静地说:“你是个聪明的孩子,眼前你所见的一切,究竟代表了什么,心中已经有数。我那天的确是被涵风气得晕倒了,但其实早就已经苏醒,并没有外界传言中的那样严重。”
“那你为什么要一直装病,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我不想打你的主意,今天叫你来,只不过是想告诉你一些真相而已。”
“真相?”白姝安突然心头一跳,只瞪了双眼定定地望着他。
“我就长话短说了。”洛天齐语气郑重,睿智双目中射出两道凌厉的光芒,迫使房内众人不得不屏息聆听,“其实当年案发的那天下午,我赶到梦婳和你妈妈居住的洋楼时,你妈妈和梦婳已经被害,凶手使用的凶器是锋利的短刀,你妈妈胸口连中三刀,已经断气,梦婳虽还存有一口气,却只跟我说了最后一句话,便死在了我的怀里。”
洛天齐一边说,一边仰起了头,那眸中晶莹的水珠便随之倒流进心里。
“既然你不是凶手,为什么要当着阮凌秋的面亲口承认,还害得涵风痛不欲生。”白姝安虽被洛天齐口中所谓的真相震住,却努力保持着最后一丝冷静,冷冷地质问。
洛天齐长叹了口气,语气变得哽咽,“梦婳临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要我好好地照顾涵风,她说,小烨其实是我的亲生儿子。而在那之前,我一直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