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么下次如果你带在身边的话,请打电话给我。这个应该很有纪念的价值!”周和泽收起那悲伤的神色,呻吟似的低语了一声。
她与周和泽骈肩地走在路上,一路上两人又多谈了一会儿,周和泽提出想送她回家,也被她婉拒了。她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这时一辆黑色的轿车在她的身边停了下来。
她好奇地一看,原来是齐牧秋。他摇下车窗向她招手示意,于是她上了齐牧秋的车。
“你怎么跟他在一起?”齐牧秋刚好经过这里,目睹了她跟周和泽走出来的经过。
“他有事找我!”她淡淡地说道,嘴角微蕴笑意。“我想这是一个好机会。”
“你不要跟他走的太近!”齐牧秋面露难色。其实他也很想跟她一起并肩作战,可是眼下……
“我会有分寸的!”她眼色黝暗地望了他一眼。齐牧秋现在的事业发展得很顺邃,出专辑,拍电影两栖发展。她知道他不想为了周和泽的事而打乱如日中天的事业,另一方面也因为他新交了女朋友的缘故。
“奕可,你听我一句劝吧。他是个危险的人,你跟他走的太近,我怕他会对你下手……”
齐牧秋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被她打断了。她的语调很轻,显得漫不经心似的。
“你不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吗?我长得那么像他死去的女朋友的模样,那么我跟他多接触,他也容易对我卸下防备,我可以多从他的口中套取一些资料。”她胸有成竹地说道。
“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们都不知道。万一你有什么事的话,那么乔承驰怎么办?”齐牧秋情急之下吐出了他的名字。他希望可以借由乔承驰来打动她。
她不自禁地抽了口冷气。要不要对乔承驰说明呢。那么他一定会像齐牧秋一样反对她现在这么做。可是芷卉死得这样不明不白,她不能就此罢休!
想到这里她抬起头,那眼里旋转起奇异的光彩说道:“不管有多少人反对我这么做,我还是想为芷卉找到一个真相。她不能白白地这样送死!我是她最好的朋友,如果我不帮她的话,还有谁可以帮她呢。”
车子里一阵死寂般的沉默,有好一会儿的时间,齐牧秋都未曾开口说过一个字。末了,他突然发动了引擎,对她说:“我送你回去。”
她没有表示同意也没有提出反对。车子缓慢地启动了。她发现这是齐牧秋新买的一部车,挡风镜前挂着一串五颜六色的贝壳,充满了天真的童趣。
她知道齐牧秋不会再跟自己一起行动了。他的心已经渐渐地被一串缤纷的贝壳所占据了。一想到这里她的心就感到某种尖锐的钝痛。那个跟芷卉一样死得不明不白的卜怡晨已经被新的人所代替了。
她伸出纤长的手指抚摸站那串随着车身晃动而抖颤不止的贝壳,喃喃地低语道:“好漂亮!”
“这是她送的!”他原本充满沮丧的脸立刻充塞着喜悦的兴奋,“她旅游回来时候送给我的,在海滩上找了很久,才找到这几种不同颜色的贝壳。”
听着他用甜蜜的声调诉说着他新的爱情时,她难以察觉地轻轻叹息。
“你们怎么样了?你是不是很喜欢她?”
“我们还不错!”在她的面前,他一点不假掩饰地说,“我觉得自己好像找回了初恋时候的一种感觉。”
初恋这两个字震痛了她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