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齐牧秋去找乔承驰。这两年以来,他们一直有断断续续的合作。这次齐牧秋找他,是为了商谈电影主题曲及插曲的事。
当两人谈完合作计划了之后,乔承驰话锋一转:“奕可是不是来找过你了?”
齐牧秋点了点头:“她说你们已经和好了。”
“对。”乔承驰笑了笑说道,“我也没想过居然会这么快。”
齐牧秋轻轻地说道:“那祝福你们了。”
“谢谢。”乔承驰话音刚落,他的手臂碰到了右手边的一个木制相框。那相框豁啷一声就摔在了地上。
这个相框是他新放上去的。
齐牧秋捡起来,原来这是乔家的全家幅,上面有奕可,有乔承驰,还有乔承驰的母亲,另外跟他母亲站在一起的那个女人是……
他讶然地抬起头直视着乔承驰,手指点着其中一个女人的头像说道:“这位是……”
“这是我……妹妹,不过不是亲生的,我把她认作是妹妹。怎么?你也认识她?”乔承驰瞟了一眼心妮的头像说道。心妮这几年出去之后,倒是全世界各地到处走,陆续的有寄过各国的风景明信片给他。
“对,我也认识她。不过她出国之后就断了联系。你有她的联系方式吗?”齐牧秋带着几分期待问他。
“心妮倒是寄过几张明信片给我,不过我没有她的联络方式。最近她寄给我明信片也已经过去半年了,上一次她在日本。”乔承驰如实地告诉他。
“她叫心妮?”齐牧秋悚然一惊。
“对啊。她叫靳心妮,你不知道她的名字吗?”乔承驰不解地问他。
“她不是叫安妮吗?”他惊悸地震动了一下。他确定自己没有看错,这分明是安妮的脸。
“不,你搞错了,她叫靳心妮,不信的话你可以问奕可,奕可也认识她。你是不是认错人了?”乔承驰愣了愣,解释道。
“安妮,心妮。”他轻轻地念着这两个名字。直到乔承驰叫他,他才回过神来。“哦,我想我该走了。”
与乔承驰道了别,他还在想着安妮的事。乔承驰说她根本就不叫安妮,而是叫靳心妮。如果她真的是靳心妮,那为什么要骗自己呢。
几天之后,关于靳心妮的调查报告已经递交到齐牧秋的手上。望着那几张薄薄的纸,齐牧秋把上面的资料已经反复地看了十几遍,里面的内容也已经滚瓜烂熟了。
“靳心妮,二十八岁,毕业于南大,就读于经济系。从小患有哮喘,有一个同卵双生的姐姐,叫靳心琪……”他看着资料中那一张张从小到大心妮的照片,她的脸鲜活而又清晰地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安妮,这只是她骗他的一个化名而已。他盯着心妮双目清澈,又含着羞赧笑容的脸,一股无名火从心中升起。她为什么要骗自己?他不明白,往事就像电影放映一般,在脑海中浮现了出来。
从她假装被流氓追,引起自己注意的开始,这分明就是一个局,让他掉入她所设的局中。她如愿以偿了,不惜任何代价地使他爱上了自己,又拍了拍屁股走人。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他想不明白。
他站起身来,走向窗台。两年了,他情愿不知道安妮,不,应该是心妮在骗自己。他想起两年前,自己去机场送她的那一幕,在身后拼命地大叫她的名字,她都没有回头。其实破绽是无处不在的,只是他自己被爱情蒙蔽了双眼而已。
乔承驰下班回到家,发现佣人正在收拾心妮的房间。心妮走了之后,按照杨羽的吩咐,还是执意为她保留了这间房。她没有带走的东西也全都留在房里。
“什么事?”他发现佣人把心妮的东西都装在一个大纸箱里。
“少奶奶说要把心妮小姐的东西放到储藏室去,这间房她想拿来做服装间。
他哑然。乔家有的是空房间让她做服装间,为什么她一定要心妮的房间呢。这样想着,他大步流星地走到她的房间里去了。
她正坐在梳妆镜前梳着头发,身上穿着是白绸软缎子的睡衣,衣袖及下摆绣着清丽的花卉。
“你回来了?吃过饭了吗?”她并不回头,只是在镜中冲着他莞尔一笑。
“吃过了。”他淡淡地道,言语中透着一丝疲惫。“你为什么要动用心妮的房间?”
“她不是不在嘛。”她坦然地说道,放下梳子,打开一只精致的玻璃瓶。“我想既然她不回来,留着她的房间也没什么用,不如让我拿来做服装间好了。”
“我们乔家有的是房间,为什么要用她的呢?”他仍然不明所以地问道。
“你生气了?”她在镜中微微地睁大眼睛,修长的指尖留着从那玻璃瓶里挖出来的乳白色的粘稠样的液体。
“不是,我只是不明白。”他的嘴角微微地痉挛了一下。
她将那乳液涂到手背上,漫不经心地说道:“心妮又不是姓乔的,她回不回来还是个谜呢。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叫人恢复她的房间好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知道她不咸不淡的话中已经流露出几分不高兴,于是语气变得和缓了,“只是我觉得近来你变得很奇怪,做的一些事情都是你以前不可能会去做的。”
“我还是我啊。”她迟疑的眼光中揉进了受伤的神色,“即使我改变了,那不变的还是那颗想念你的心。”
他软了下来,一向自诩克制力颇高的他,一遇到她,就乖乖地缴了械。
“我现在做的事是不是让你不可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