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阳从麻子手里接过水碗,脸上满是惧意,端着水碗望着我,哪里敢随随便便就将滴了血的水给喝下去呀!
我知道他担心什么,他这是担心麻子在水碗里下了蛊。要知道会蛊术的蛊婆,可以说一身都是蛊,无论是拍肩握手,亦或是递的吃食,都能给人下蛊。端阳吃过这样的亏,要他喝麻子递来的水,他自然不敢轻易喝下。
我对他示意喝了吧,他这才鼓起勇气,皱着眉头一仰头将水给喝了下去。
将水碗里的水全数一口喝尽,接着我就问他感觉怎么样?
可是他刚想说话,就突发情况,只见他脸色猛得一变,捂着肚子就往地上一滚,嘴里发出那种嘶心裂肺的喊叫声,吓了我一大跳!
我和苏大哥急忙将端阳扶住房,只见他此时脸色煞白,嘴唇因疼痛已痛得发黑,额头上冒着斗大的汗珠,我问他怎么了?他只是死死的捂着肚子一个劲的喊疼。
我转身便喝问麻子:“你给他喝得是什么,怎么越来越严重了?”
可是麻子却不理我,而是口中念起了我听不懂的咒语,大概念了半分钟时间吧,端阳就在地上滚了半分钟,我们根本就按不住他。最后,只听见麻子手一招,说了一句“收”,接着在地上痛得打滚的端阳突然就“呕”的一声响,趴在地上呕吐了起来……
再一看他呕吐出来的东西,竟然全是裹着粘稠之物的蜈蚣,那些蜈蚣还在粘液里头不断的蠕动着,着实吓人!
大概吐了有一袋烟的功夫,端阳这才吐尽,地上已是一大滩裹着粘稠之物的蜈蚣。
我问他怎么样了?他说已经不痛了,脸色虽然还很白,人有些虚脱,但是的确不像之前那般痛苦了。
这时,麻子就说:“蛊我已收回来了,你们走吧!尽快离开寨子!”
我说:“谢谢你能将蛊收回去,等找出了放火害死族长的凶手后,我们定会尽快离去。不过跟他一起来的还有两个人,听说跟你发生了一点冲突,至今了无音信,不知道您可知晓他们的情况?”
麻子听后脸色一变,冷言道:“另外两个的确跟我有些冲突,不过我只不过是教训了一下他们,难道你还认为我抓了他们不成?”
听到这话,我眉头一皱,看了一眼麻子,发现她不似说谎,这下我就疑惑了,既然陈贤懿他们不在麻子手里,那么他们又会去哪了呢?
我问道:“他们真不在你这里?”
“不在!”麻子略有些生气的样子。
我说:“可是我这位朋友说,另外两个人是被你下了蛊,如今他们可能已经出事了,你可不能一句不在你这儿就与此事无关吧!”
我的意思很明确,他们被你下了蛊,所以才出的事,这个你总得给个交待。
麻子说:“我劝他们离开,他们不听,我的确施蛊惩罚了一下他们,不过当晚我便将蛊收回来了,后面至于他们去了哪,与我无关。”
说到这,她略有几分生气的意思,冷言道:“你是阴阳先生,我已给了你几分面子,不仅给你们开门,还将蛊给收回去,若你是纯粹来找事的话,可别怪我无情了。”
听到这话,我也听明白了,陈贤懿和老汤的确不在麻子这里,而且她也不似说假,虽然陈贤懿和老汤都被她下过蛊,不过后来又将蛊收回去了,按理来讲蛊收回去了,他们二人就会没事,可是他们怎么又会失踪的呢?
或许有人会说,难道陈贤懿和老汤回去了?亦或者是离开了?
其实,我也这么想过,只不过他们二人可是陪端阳来寻人解蛊的,如今端阳被寨子里的人抓起来了,还当成了放火烧死族长的凶手,他们二人不可能就这样置之不管,就此离去的,这根本不是他们的作风。
陈贤懿我了解,他虽然有些贪财,或许陪端阳来寻人解蛊,还拿了端阳不少好处,但是他们不可能在端阳遇难之后,就这样抛弃他不管不顾的。既然如此,整个寨子都寻不见他们,那么他们就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否则我在寨子里又是救落洞女,又是救端阳,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就算他们躲起来了,也铁定出来与我相见了。
麻子这里毫无陈贤懿和老汤的消息,我心里越加的担心了起来。不过麻子已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我也不好强行问她要人,于是只得对她抱了一拳,便带着端阳和苏大哥暂且出了门。就在出门之时,屋内的麻子突然对我说道:“明日我会去说服法师,让你们离开的。”
我回头看了一眼麻子,心里满是好奇,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帮我们?要知道如今端阳可是被当成害死族长的凶手,她却愿意帮我们说服寨民和法师,放我们离开。她这么帮我们这是为什么?难道就是为了让我们近快离开这儿?难道就是因为她很排斥外人?
我想不明白,只好对她又抱了一拳,接着便离开了麻子家,回了老家寨。
回到苏大哥家里,苏大哥倒是极为高兴,说这下好了,只要有麻子帮忙说服法师和大家,他们自然就不会再为难我们了。
我问他,法师和寨民都很怕麻子吗?
苏大哥得意道:“怕,怎么能不怕,这个寨子只要麻子发了话,别说寨民了,法师和族长都得尽量遵从,不敢逆了她的意思。这回麻子说会说服大家,所以族长的死就不会再为难你朋友了,你们明天也就可以安全离开这儿了。”
我点点头,虽然麻子可以说服大家,但是我却无法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