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我倒还真想见见这剑神段位的人!”沈云酒精上头,从桌位上站起来,摇椅晃地笑道,“不过既是高人。那沈某亲自去请就是!”
“哈哈哈哈,不必了!方某人在此!”门外传来一个爽朗的笑声,进来一个身着白色劲装,手提长剑的俊俏青年,他朝摇椅晃的沈云抱拳作揖,笑道:“在下方人胥,益州人氏。久闻渤海侯大名,只是碍于身份,不好直接求见,今府上宴请渤海侯,在下早就在外等候多时了!”
“哦?!”沈云脑子有点清醒起来,会说自己义薄云天的。一般都是江湖人士,像章暨、时迁之流无不是因为自己父亲闯下的急公好义的名声才跟随自己。这方人胥难道也是个跑江湖的?
“先生客气了!不知先生何处听得沈某?”沈云问道。
方人胥捏了个反剑诀,文质彬彬地抱拳行礼:“承渤海侯动问,江湖乃是在下的娘舅。”
“哦,原来是白先生的外甥!哈哈,那真是自己人了!来来来,快请入座!”沈云一听的名字。便也放心了,赶紧让人再备下宴席,宛如此间主人一般。
“哎呀,渤海侯,我想看他的剑舞!”一边喝的快要倒下的方归云突然嘟喃道,“你是没看过,他的剑舞真的朝好看的,唔。哎呀,没法形容,真的好看,你先让他舞一段嘛!”
那边方仲也道:“是啊,渤海侯,我也许久未见方先生的剑舞了,真想一睹为快呢!”
真有这么好看?沈云暗暗道。
方人胥倒也洒脱。抱拳笑道:“既然小姐和公子有请,在下便先舞一曲吧!”说罢,提剑在厅中立定。而早有乐师准备妥当,一见这模样便换了配合剑舞的釜鼓、铁镍、缶等物伴奏。
只听釜鼓一响。方人胥单手擎剑,宛如青松!缶出沉声,剑势如龙,铁器交鸣,则剑光似电。这乐师跟方人胥也不知是配合了多少次,两者之间的配合极为默契。当然,最重要的是这方人胥的剑舞的确非常棒!剑势忽高忽低,剑光似婉转霹雳,看的人心潮澎湃,不能自抑!
“好!太棒了!方人胥,你太帅了!”旁边的方归云发出尖叫,小手不住地拍,兴奋的小脸通红。迷离的眼眸里似乎快要滴出水来。那样子跟现代少女脑残粉见到自己偶像似的。
方仲也连连赞叹,看来这憨张飞,也不单单是个只玩暴力的人啊!
沈云被方人胥的剑舞深深吸引,目不转睛。他本不信一个人可以将剑舞的如此出神入化,甚至想过当年杜甫的《剑器行》只是古人没多少娱乐项目,所以才把一次宴会上的情景无限夸大罢了。但看过了方人胥的剑舞才知道,在华夏一脉的血统中,对于美的审视其实是无关时间的!这方人胥的舞剑之术的确可以称之为神了!
一曲舞罢,方人胥敛腹收剑于身,脸不红气不喘,潇洒自若!宛若天人!
“好!”半晌,沈云才想起要鼓掌,拼命拍手笑道:“好,太好了!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方兄这支剑舞,堪可与之媲美啊!”
此话一说,周围顿时安静下来。沈云愕然转头:“呃?我说错什么了吗?”
方仲挠挠头:“没,没什么,只是,只是没想到渤海侯文采如此了得。我只是觉得方先生的剑舞好,却老是找不到词句来形容,渤海侯信口拈来就是华丽的诗词歌赋,你也很厉害啊,渤海侯!”
那边方归云也双手捧心,迷离的眼神看着沈云,赞道:“没想到渤海侯还有这样的文采啊,哈哈哈哈哈,那写过方先生剑舞的讲师教授都做不出这样的诗句呢!看我改天念出来,不羞死他们!”
糟糕,一不小心,好像又做了一回时空剽窃犯!
沈云正要解释,方人胥却忽然朝沈云郑重行礼,低头道:“学生方人胥,代师傅谢过渤海侯赠诗!若师傅知道,定然是十分高兴的!”
“呃?你师傅是……?”沈云茫然。
方人胥抬头:“家师正是剑舞大师,公孙大娘!当年在寿成殿,家师一曲剑舞名动天下,先帝曾命集贤殿诸位学士赋诗以贺,可那么多贺诗里。却没有一首能比得上渤海侯今日之作。家师若是闻之,定然欣喜!”
嚓,公孙大娘的弟子不是李十二娘吗?怎么变成了眼前这个俊俏的男人?当初杜甫就是看了李十二娘的剑舞,才写下《剑器行》的。而自己这次也是看了公孙大娘的弟子剑舞,才一时忍不住“剽窃”了杜巨巨的诗,这是巧合还是上天注定……?
等等,公孙大娘还没死?
“尊师现居何处?高龄几许?在下能否有幸去拜访她老人家?”沈云急急发问。
要知道。上辈子的沈云可是这首《剑器行》的忠实粉丝,既惊叹于杜巨巨的华丽诗句,更加向往公孙大娘的绝妙舞姿。若是她还没死,有幸能去看她一眼也不枉这一趟穿越了。
“噗哧”一声,方归云笑的直打跌,而面前的方人胥也有点脸红。吭哧吭哧了半天也没说话。
最后还是方仲看不下去了,才忍着笑意道:“公孙大娘就住在临颍,不过人家今年才三十六,当不得渤海侯称她‘老人家’两个字的。”
啊?三十六岁的公孙,大娘?
沈云实在无法将“大娘”两个字跟三十六岁联系起来。其实这也是沈云历史知识的缺失导致的。在古代,父母经常将大女儿称为“大娘”。此“大娘”跟后世的“大娘”是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