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说阿巴斯是愤怒的,因为他一上来就调集了整整三万步卒,从四个方向对飞云堡发动蚁附攻城。而他又是清醒的,他深知攻守虚实之道。
阿巴斯的主攻方向有两个,一个是东面,一个是西面。至于北面和南面是属于佯攻的。可他没想到的是,这主攻的两处迟迟无法攻上堡墙,但佯攻的南面却是快要突破了。
而更让阿巴斯想不到的是,飞云堡的汉军骑居然从堡中冲了出来。
整整一曲的骑兵像龙卷风一样从堡门内卷出来,横扫了整个南面的月氏步兵方阵。
阿巴斯坐镇东面,而且处于军阵的后方,调度和反应力都不如沈云那么快捷。等他得知南面塔楼已经搭上堡墙,可以大规模卸兵时,沈云已经集结骑兵开始冲杀了。
而因为这些月氏步兵都是来攻城的,并没有完善的防御阵型,也没有对付骑兵必备的长枪兵,所以沈云这一曲冲杀的非常爽利!除了偶尔不整齐射来的箭矢会对整盔贯甲的汉军骑造成一点威胁外,其他抵抗根本都是徒劳的!
汉军骑在南面大杀四方,将月氏步卒杀得四散奔逃,然后彻底毁掉为数不多的四座移动塔楼,从容撤退时,阿巴斯派来支援的骑兵才堪堪抵达战场。但这时汉军骑已经不打算继续在堡外逗留,由堡上汉军用弓箭射住阵脚,一曲骑兵又安全返回。
这一进一出,汉军骑只阵亡了十余人,伤七八个,简直算是大胜!特别是一马当先,冲锋在前的沈云。更是让所有汉军都敬佩不已。而安全回来的方誊却是后怕不已。在刚才那种情况,已经无将可调,沈云也是硬着头皮上的,若是沈云死在堡外,那可就糗大发了……
不过也正是沈云这一进一出。让得知消息的阿巴斯突然没了继续进攻的激情,无奈地下令暂时撤兵。
见月氏士兵似潮退一般往后走,所有汉军士卒纷纷仰天长啸,欣喜若狂!而他们都将这次击退月氏人的功劳都记在了沈云的身上!
汉军士气大涨,而月氏叛军的士气却低迷不少。殊不知,方才那波进攻。是月氏叛军最容易也最可能攻破飞云堡的唯一机会。经过这次蚁附攻城,汉军已经有了防守战的经验,对月氏人的进攻也不再惶惶不安,反而充斥着我军必胜的信念!更重要的是,之前使用不顺畅的床弩射击技术,经过这次实战。兵士们也愈发纯熟了,之后数次攻城,月氏人的移动塔楼再多也无法靠近堡墙,在百步开外就会被床弩一一点射射垮……可以说,阿巴斯失去了最重要的一次破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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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记?卫将军骠骑列传》记载,“元狩四年,骠骑将军去病领骑五万。出代郡两千里……济弓闾,获屯头王、韩王等三人,将军、相国、当户、都尉八十三人,封狼居胥山,禅于姑衍,登临瀚海。”
这就是“封狼居胥”的典故由来。从此之后,“封狼居胥”成了后世两千年所有兵家军人引以为最高军功的代表!
但这段记载给了后人三个问题:“狼居胥山”是哪座山?“弓闾”是什么?“瀚海”又是什么海?
汉圣祖穿越之后,曾调阅汉室之典籍,终于确定了,狼居胥山即“北海”(贝加尔湖)南之高山。也就是后来被圣祖铁骑重新征服的北海州之肯特山!
而肯特山是一座巨大的山脉。蜿蜒两千多里,东抵松辽,西至金山,其中能被称为“狼居胥山”的地方何其多矣。为了免除后人对“狼居胥山”的猜测争论,圣祖直接将肯特山的最高峰定名为狼居胥。并勒石为碑,以传后世!
《史记》记载中的弓闾乃是一条河,“济弓闾”就是度过一条名叫弓闾的河。而这里的弓闾河,其实就是北海州肯特山东麓的克鲁伦河。
最后一个问题,“登临瀚海”中的“瀚海”是何处?其实这个问题对于大汉帝国的人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海”在古代语言中代表宽广无垠,并不一定特指大海。比如“太原”,古意是旷阔无边的平原,但实际上太原只是一个平原盆地罢了。中原才是真正的平原。
“登临瀚海”中的“瀚海”,特指的是肯特山西麓宽广无垠的杭爱戈壁。
杭爱山,其实亦可做“瀚海山”,杭爱一词是从“瀚海”音译过来的。圣祖为了方便他自己前世的记忆,所以将这里命名为杭爱山。
整个北海州其实是以杭爱山和鄂尔浑河为分际线,分为东西两部。从杭爱山往东,至鄂尔浑河一带是戈壁,其间没有丰美的草场,更没有高山大河,除了那条南北走向的鄂尔浑大裂谷外,再也找不到什么特色地貌。至于植被,这片土地虽然还没有完全荒漠化,但也差不多。除了低矮耐旱耐寒的灌木和顽强生长的杂草,方圆四百里再也找不到别的植物了。
厄特冈就在这样一个戈壁上,是个小的不能在小的村落,甚至连村落都算不上,除了有几间牧马人游牧时搭建的临时木屋外,别无其他人造建筑。
但就是这样一个小地方,如今却成了大汉与月氏人争相抢夺的要地!
作为罗马战神,罗维尼斯当然有着极其敏锐的战场直觉。在得知汉军元帅大帐开始东移时,他便突然感觉到烦躁,内心深处总觉得这场处心积虑、策划已久的围歼可能会有变化。
果不其然,汉军的先锋---飞骑卫快速占领厄特冈,并且开始清除鄂尔浑山谷的月氏军队。直到这时,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