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比较大,所以沈云直接让他当了一个参谋。在方誊麾下任事。章暨进了警卫曲,在赵信麾下。欧阳复和时迁却不喜欢赵信那冷冰冰的模样,硬是要当亲卫,于是当了钟离泗的兵。
和方誊是旧识,不用提相处的也不错。章暨是个憨厚的人,跟赵信这个闷葫芦倒也搭配。关键还是时迁和欧阳复,这两个一个偷男人钱包,一个偷女人荷包的家伙。居然在这短短数日里,跟钟离泗这个大嘴巴相处的像是要同穿一条裤子似的。后来沈云才知道,原来是欧阳复这个cǎi_huā贼不断向钟离泗介绍追女人的方法,而时迁则手脚灵活,时不时能帮忙传个情书啥的,正所谓“一起泡妞就是兄弟”,本着这个思想。他们三人倒是打的火热至极。
沈云起初还担心欧阳复这个家伙会教钟离泗用*香之类的下三滥手段,后来听说钟离泗只是偷偷摸摸向欧阳复学习各种花言巧语后,这才笑着作罢。也是,这里可是军队,欧阳复有这心也得有这个胆啊!
再说了,眼前这些女兵。个个都是从淄木之战中杀出来的,身手什么的暂且不提,就以这份一起浴血沙场的情义,钟离泗也不敢做太过份的事情。
的声音虽小,不过骑在马上。无遮无挡,另一边的周蕙也是听见了的。
没等沈云接话。周蕙一挑秀眉,抬着下巴道:“还用想什么呀,咱们有元帅的军令,又有殿帅的调令,他们敢不服么?!”
朝周蕙尴尬一笑,倒也不敢跟她顶嘴。
沈云冲她宠溺的一笑,道:“话也不能这么说。毕竟这次公冶校尉也是犯错被勒令调职,人都会有不满情绪的。好好安抚便是!”
公冶刑从军三十年,已经获得两转军勋,所以称为校尉。
周蕙嘟着嘴,倒也没有反驳沈云的话,只是道:“没事,实在不行我让李叔叔过来一趟,哼,我就不信了,他公冶刑再老的资格,还能扭得过军团长么?”
对于周蕙这样政治智商几乎为零的傻大妞来说,讲什么以已服人方能长远,靠权势压人终究不妥之类的道理都是屁话。
沈云也不打算跟她继续探讨,拍了拍她的后背,对她说:“你去看看文曲长那里还要不要准备点别的东西吧,也不知道这次带的洁巾够不够。”
周蕙俏脸一红,拉过马缰就朝文萃那里奔去。
洁巾,就是卫生巾。再强的女人,也逃不过生理周期。特别像是女兵这种身体素质强硬的女人,一般月事来的时候量都比较大。帝*中的后勤安排上,对于女兵这方面考虑的比较少,毕竟帝国女兵直接参战的事情不多见。在定边府时,她们才去采买了一批,沈云故意提起,只是为了支开她罢了。
见周蕙走远,沈云才回过头对道:“老白,你有什么想法?”
摸着下颚不多的几缕胡须,一副狗头军师的模样道:“卑职以为侯爷此去执掌‘红狐部’,最大的困难并非收服部下诸将,而是如何让公冶校尉走的放心。”
沈云眼前一亮,问道:“哦?此话怎讲?”
每支军队都有自己的小团体,有自己的团体利益。这种体系在连排伍这种基层的单位里还不是表现的那么明显,但对于一部人马来说,这种团体利益就显现出来了。在汉军的作战序列中,一部和一曲人马都可以算作是一个单独的作战单位,在大汉历史上,还从未有过曲级以下的单独作战情况。
这里说的单独,是指单独担任一方的作战任务。不是指战斗中的战斗序列。
一曲人马大约就有一千八百人,这么多人肯定都有自己的利益诉求,不管这个利益诉求是对金钱还是对名利,总会有自己所想要得到的东西。公冶刑能够完全掌控“红狐部”,最重要的一点,肯定是满足了这些利益诉求。
虽然不懂得“利益诉求”这个名词,但他懂得“天下熙熙皆为利往”的道理,小到一个个人,大到一个国家,一举一动。总是有自己目的性存在。
沈云之前担心的就是无法满足“红狐部”这个异类中所有人的利益,所以颇为忐忑。但说的,似乎不需要顾忌这些利益诉求,这就让他颇为好奇了。
道:“侯爷身负大汉侯爵之尊,这本身就占了大义之名,‘红狐部’在飞骑卫中是个异类不假,但归根结底‘红狐部’是大汉的‘红狐部’,是大汉羽林军中的一份子。他们效忠的吾皇陛下,而不是某个人。更何况。侯爷在淄木一战重创罗马皇储,打出了我汉军的威风,试问如今北疆方面军中,又有何人不佩服侯爷?有此两点,只需侯爷虚怀接纳,‘红狐部’麾下诸将必然欣然服从。”
顿了顿,继续道:“唯一可虑者。便是公冶校尉。其执掌‘红狐部’已逾十年,十年间‘红狐部’在他的率领下才闯下如今的名号,不管别人如何看待,但‘红狐部’麾下众人定是认同这个部帅的。侯爷有大义名分,又有敢战威名,倒是不虞收服不了部下诸将。但如果公冶校尉心怀怨怼,那才是真正的大患。所以卑职以为,只要侯爷能够让公冶校尉放心地把‘红狐部’交出来,此次之行,定能完满!”
这是抽丝剥茧。将重点说出来了。
沈云沉吟着道:“那要如何才能让公冶校尉心服口服呢?”
“呵呵,卑职前日为侯爷收拾几案时发现了一篇《论游击战》的文稿。卑职以为,若侯爷肯用上面的理论与公冶校尉倾心一谈,必能收奇效!”似有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