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其余四大豪门只能捏着鼻子跟着张晟造反。不过因为西海州有一个马家坐镇,张晟虽想顺势拿下西海州,但却迟迟不敢真的派兵攻打西海州的治所定兴府!而在张晟造反后,武、萧、李三大豪门不断给张、文两家输血,西海马家也没有强硬干涉,更没有表示要与张家为敌,只是派人收拢家丁,协助定兴府的乙等军团守住几大要道和城池,其他地方就任由月氏人折腾了。
马家这种半默许的态度,也让武、萧、李三家的心思热切起来。特别是第一次轮台城之战。大汉三支军团被击败后,西域五大豪门这才发现,原来被视为庞然大物的大汉也不过如此。于是自立为王的念头就愈发炽热了。
在这个前提下,与毐秣去年造反前刚完婚的文黛也积极的为丈夫筹划起未来。
毐秣是张晟的侍女所生,连庶出都算不上。只能说是个私生子。他自小体弱多病,性格偏激。倒是有着一颗怜香惜玉的心。对女人特好。对他的妻子文黛更是没话说,从这次出征不许携带家眷,他却依旧将她带着就能看出来。
都说“宁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深得汉家文明教诲的文黛虽然对造反也怕的要死,但在月氏人节节胜利的情况下也不便说什么,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潜意识的念头在作祟。文黛总觉得月氏人不可能打赢汉人的,所以处处劝丈夫要避开汉军的锋芒,以保存实力为上。
而毐秣显然非常听夫人的话,比如这次试探性进攻。他哥哥挛骶的命令是出动不少于一个旅的兵力从迪伦河三座桥上同时出击,以此试探汉军的真正实力。可毐秣却最终只派了两个营……
一刻钟不到,高达三位数的伤亡让毐秣痛心不已,连忙下令撤兵。
“殿下,汉军勇武,我军决不可与其正面对决。我看今日也就这样了,还是等挛骶和覃偲那里发动了再说吧。”文黛柔柔地说。
毐秣连连点头:“是啊,汉军的确凶猛。唉,真难为四弟了,汉军如此善战,我月氏男儿如何是对手?他却还要带着第四军团去北海州与汉人正面对决,唉,在勇气上,我不如他!”
文黛劝慰道:“殿下何必说丧气话,大汉乃当世最强帝国,连罗马人也不敢明着与他叫板,四殿下虽然勇气可嘉,可最终不也是大败而回么?!据说连那罗马皇储都受了伤呢……鸡蛋撞石头,那不是勇气,那叫愚蠢!我的郎君统帅伊犁军团,麾下勇士数万,怎么会是没勇气的人呢?莫要说丧气话让奴家看不起你!”
毐秣被说的脸上挂不住了,拉着文黛的手道:“也就夫人对我如此看重,我,我实在……”
看见自己的男人激动的说不出话,文黛伸出葱指点了他的额头一下,啐笑道:“我明白郎君的意思,别解释了。”
见文黛这幅娇态,毐秣忽然觉得下腹发热,忍不住将玉人拉入怀中,在她耳畔轻声道:“夫人,你真的明白为夫的意思吗?”说着干瘦的手指已经熟练地翻开衣领,伸了进去,在里面肆意揉动起来。
文黛的声音愈发娇喘低吟,到最后只剩下嘤嘤之声:“啊,求郎君怜惜……”
旁边侍奉的侍女赶紧退出大帐,站在门口,望着远处遮天蔽日的营盘出神。
就在这时,有一个带着毡帽的传令兵策马冲来,到大帐前跳下,急急就要往里冲。侍女赶紧拦住:“哎哎哎,你干什么呀?没头没脑的往里冲,想死是不?”
那传令兵认得这个是伺候在王妃身边的侍女,忙道:“还请姑娘帮我通报殿下,前方有紧急军情!”
帐中带着幽幽的呢喃声淡淡传来,女人家对这声音自是比较敏感,但那个传令兵急得满头是汗,却没听见这暧昧迷蒙的响动---事实上,传令兵都急得快嘴上冒泡了,哪还有心思去听别的动静啊。
“什么紧急军情也不行,先在这里等着。”侍女杏眼一睁,好不客气地回道。
那传令兵急了:“姑娘,真有紧急军情,斥候发现汉军阵营有异动,似有一旅兵马准备主动出击,我家将军命我一定要将军情带到,好让殿下定夺啊!”
在军营待久了。侍女也对军队编制有一点皮毛的了解,最起码她知道一旅兵马大概是多少人。不过正是这点皮毛让她更加不屑一顾:“嘁,不就五千多人嘛,咱们可有三万多人呢!三万打五千还打不过啊?他们敢来,打回去就是了!现在殿下有事,晚点再来禀报吧!”
传令兵目瞪口呆,他实在不知道怎么跟这个小小侍女解释,战争不是简单的数字加减,三万打五千就稳赢么?当年楚霸王靠着三千江东子弟就打赢了三十万的秦军呢!
可不管传令兵怎么说,这小小侍女就是不肯放他进去。在她小小的心里实在无法理解。战争为什么不是简单的加减?当初她在老家也没少见哥哥弟弟们打架啊,那还不是人多的打赢人少的?
就在两人纠缠不清的时候,又有三四个传令兵火烧屁股似的赶来,无不是要通报殿下,汉军有了行动。而且情况越来越危急。
最后跑来的一个人已经紧张的整张脸都变了型,五官纠结在一起。甫一落马就张口尖叫:“不。不好啦,陷阵,大汉陷阵卫杀来啦!!!”
这声尖叫实在太过高亢了,刺的人耳膜生疼,侍女捂着耳朵,恼怒地瞪着那传令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