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花铭宥一巴掌落在花落晴的脸上,让那张精致的脸庞瞬间红肿起来,足见这一掌下去有多重。
花落晴眼眶泛红,不可置信地望着自己的父亲,倒是梁氏一声惊呼:“老爷,这事怨不得晴儿。”她心疼的护住花落晴,眸中闪过一丝狠意,“定是有人想要趁机陷害晴儿,好让她做不成太子妃!”
“谁会陷害她?”花铭宥怒斥道,“如今那太子妃可是你娘家人,难道还是梁家动的手不成?”
提起梁家,花铭宥便更显气愤。他本就处处被梁氏压制,如今好不容易能指着花落晴当上太子妃,好好扬眉吐气一番,谁知竟临时出了这等事。
梁氏一听这话,便连忙跪下道:“老爷,自我嫁入花府那一日起,便就是花氏的人,断然不可能帮着娘家来害我自己的女儿啊!榍”
花铭宥知她是怕他将这件事与她扯上关系,可是心中到底是气愤。见他们母女俩满脸泪痕,终是不忍再责备,唯有一声轻叹:“只希望这事不要宣扬出去,否则别说太子妃了,只怕连嫁人都成问题!”
对此,花落晴却是不以为意。在她心里,十七皇子是对她有意的,而她之所以会被人扒光衣服丢到月黎的床上……必是花落晚所为!
想到这里,花落晴便越是气愤。定是那花落晚见不得十七皇子与她在一起,所以才故意支走了龙柒,再派人设计陷害她独!
旁人不了解花落晴,梁氏这个做母亲的还能不了解吗?等到花铭宥离开之后,梁氏便一脸严肃地问她:“晴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娘,你……你在说什么啊?”花落晴眼神游移,俨然是不想让梁氏知道这件事。
却听梁氏一声轻叹,道:“你是我女儿,我还能不了解你吗?”说着,她顿了顿,轻轻拉过花落晴的手,道,“晴儿,我知你喜欢那十七皇子,可是你的婚姻是关乎到我们花氏一族的兴衰荣辱,你怎能私下违背你父亲的意思呢?”
“娘!”一提起这件事,花落晴便一肚子委屈,她竟也不顾什么该说不该说,竟然直直嚷道,“你和父亲总是要我嫁给太子,可那太子无能,并不是什么治国人才,而那十七皇子就不同了,那母妃婉贵妃乃是皇帝最宠爱的妃子,十七皇子本人又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将来这天下落入谁的手中还不一定呢……”
“住口!”梁氏大声喝斥,面上隐隐有着恼怒之色,“储君之事岂容你在此胡言乱语,若是被旁人听了去,可是要被满门抄斩的!”
“可是母亲……”
“看来你今日之事果真是与那十七皇子有关。”梁氏面露狠色,直接打断了想要为龙柒辩解的花落晴,道,“除非那十七皇子登上储君之位,否则,便是太子侧妃的位置,你也必须得去坐!”
“是花落晚。”她突然如此说道,在梁氏惊愕的神情中对她道,“今日之事肯定是花落晚所为。”
梁氏眉头微皱,显然是不相信她的话:“那花落晚不过是一介女子,或许是有点心眼,但怎么可能会把脑筋动到皇宫里去?”她只当花落晴是想为十七皇子开脱。
可是,花落晴却道:“我敢肯定,这件事跟花落晚脱不了干系,必是她骗取了十七皇子的信任,又对女儿下手。”
见她神色一派认真,倒真令梁氏有了几分相信。先不管那花落晚是否真有本事拉动十七皇子,单就凭这份心思,她也绝不能留下祸根。
花落晚,必须死!
这一厢,尚不知自己已被梁氏划为死棋的花落晚突然打了个喷嚏,三姨娘白氏连忙取来披风搭在她身上,语气有些责备:“你呀,怎就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
花落晚微微一笑,裹紧披风对白氏道:“我没事,倒是娘亲你,怎么又瘦了?”
白氏摇头,似是在犹豫着什么,突然说道:“晚儿,你先前同我说,想要在外面置一处宅子,可是认真的?”
“是啊,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马上去办。”花落晚此时最担心的便就是自己的生母。她虽然没有能力保护她,但却也是这世上真心实意关心自己的人。
如果白氏离开了花府,能保证她的安全,那么花落晚便可以更加放心大胆的去复仇。只是,她不愿意逼迫自己的母亲,一来怕她担心,二来自己也私心的想身边能有个真正关心自己的人。
白氏摸着花落晚的头,微微笑道:“我们晚儿当真是长大了,还这么小就懂得保护母亲,倒显得我这个做母亲的有些无能了。”
“娘,你又说这种话。”花落晚皱眉,似乎很不乐意听到这种话。
白氏轻叹,道:“那便按照你的意思去安排吧,只是若真要离开这府邸,还必须有个正当说法才是。”
“只要娘你肯答应,其他的事我自会安排妥当。”听到她突然想通了,花落晚显得很是开心。
她不知,看着她一天天强大起来,费尽心机与嫡母嫡姐做斗争,白氏的担忧从始至终就没停止过。可是她也明白,待在她身边只会成为她的累赘。
又或许,花落晚迟迟没有主动出击的真正原因,她也是有所察觉。不过是怕她会受到伤害而已……
花落晚这个年纪,本该是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偏偏因为她这个无能的母亲而活得这么艰辛,步步为营只为能有一个安稳的家。虽然她不明白花落晚为何不愿意与她一道离开花家,可她相信,她一定是有什么不能说的苦衷。而她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