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口气说下来,越到后来便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月初云但笑不语,皇后却是狠狠握紧拳头:“好一个媚妃!才不过初入后宫,本宫念在她能牵制然贵妃的份上便就任由她在宫中恣意妄为,却不想竟然把主意打到本宫身上来了!”
“如此妖孽,本宫定然不会饶恕!”皇后咬牙说道,眸中嗜杀之意显而易见。
月初云望了她一眼,却是垂眸低笑。有了皇后出手,媚妃只怕也命不久矣了吧?!
步出凤栖宫之后,那方才给皇后通风报信的太监悄悄等候在一旁,见月初云走来,便讨好似的出现在她面前,道:“公主殿下,不知奴才方才演得可好?辂”
“好,好极了!”月初云眉间泛笑,道,“本宫重重有赏!”
“谢谢长公主,谢谢长公主!”那太监闻言激动万分,能得长公主青睐,以后就算在后宫中横着走都不敢有人动他,帮长公主在皇后面前演戏这条路当真是选对了!
便就在他激动万分的时候,月初云对着身后人稍稍示意了一番,便就见身旁的一位女官走上前,道:“公公这边请,公主殿下特地赐了美酒佳肴犒劳公公。骖”
那太监一听心中更是高兴万分,便就毫无察觉地随着那位女官朝着偏殿而去。
等到他们走远之后,月初云对着身后的侍卫冷声说道:“处理干净,莫要让我在宫中看见他,便连尸首都不准!”
“是。”那人领命,随着偏殿的方向而去……
白银醒来之际,自己正睡在一所陌生的寝宫之内,旁边,月玲珑好似累极的模样,趴在床边酣睡,小嘴微张,还有一道银丝顺着唇角流落。
他赫然想起,昨夜自己为了躲避禁卫军的追杀,追随在月玲珑身后擅闯了这座宫殿。本是抱着一试的心态,想不到她当真救了自己。
他试着动了一下,发现功力已恢复得差不多了。
此时天已大亮,他必须得尽快离开这里才行。昨夜刺激花落晴,还不知她是否会相信他的话,他绝对等不了太久,如若花落晚还被关在狱中,他定然要用最后一个办法来救她不可!
这一动,却是惊醒了月玲珑,她猛地抬起头来喝道:“谁?没有本公主的命令,谁敢闯进来?小心本公主用鞭子抽死你们!”
然而,回应她的却是满室寂静,以及白银那双愕然的瞳眸。
对上他的视线,月玲珑猛地清醒过来,嘿嘿傻笑了两声,将唇角的银丝擦干,道:“你醒了啊。”
“多谢你昨夜出手相救。”白银微微垂眸道。
月玲珑连连摆手,道:“你别客气,你不也救过我两次么。”她弱弱说道,“虽然我知道你那两次都是为了救晚姐姐,不过好歹也顺便救了我,咱们就算扯平了。”
看着她顶着红扑扑的脸蛋傻笑,白银面具下的唇角也是微微掀起,道:“如此我便大恩不言谢了。”说罢,便就掀开被子打算起身。
月玲珑见状连忙拦住他,道:“你这是要做什么?伤势还未好,不要随便下床啊……”她的声音卡在喉咙里,一双大眼死死盯着他若无其事地下床走动,咽了咽口水,道,“你的伤……好了?”
“无碍,只是暂时被麻痹了手脚失去功力而已。”白银解释道,“我还有事要赶紧离开,便就先告辞了,若有机会再好好谢你一番。”
“哎!这里可是皇宫,你要怎么出去?”月玲珑皱眉道,“就算你昨天可以趁夜混进宫,可现在是白天,况且昨晚行刺的事动静闹得那么大,宫内如今戒备比往日更加森严。”
白银顿住脚步,不得不说,月玲珑的话的确在理。只是,花落晚的事却是等不得。
“不行,我一定要出宫!”他态度坚定,也不顾月玲珑的反对便就要离去。
却在这时,一道声音传了进来,随之便就见一袭湛蓝宫装的月初云踏步走了进来:“若是担心花落晚,你大可不必急着出宫了!”
“皇姐,你怎么来了!”月玲珑惊讶万分,连忙护在白银面前道,“皇姐,你不许带他去父皇面前,是玲珑自己要留他在这里的!”
月初云闻言眸色一黯,却是道:“禁卫军搜查整个皇宫都找不出人来,我一猜便就知道人在你这儿。”她说着,走到白银面前,低声冷嘲,“我还真以为他会亲自来救人,却不想也不过是派了个手下来敷衍了事。也难怪花落晚会毫不怜惜他的性命,看来当真是我误解了。”
白银听到这话眸色一黯,却也不深究她这番话里的意思,只问道:“花落晚如今状况如何?”
“我不知你是使了什么法子,虽然不至让媚妃求情赦免花落晚,倒是让她乖乖闭了嘴不再急于要求父皇赐死花落晚。后面的事我已请母后出面料理,你自是不需要担心。”月初云淡淡说完这些,深深瞧了眼白银,道,“回去告诉他,我不管他是什么身份,来我月国想要做什么,可是一旦他所做的事情会威胁到我月国安危,第一个死的人便就是花落晚!”
白银微微蹙眉,她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分明就是打算拿花落晚来当作人质。
闻言,他却是冷笑:“你凭什么认为我家少主会为了区区一个花落晚而甘愿被你牵制?”
“就凭他派你来这里!”月初云目光坚定,“虽然花落晚在他心中不至于太过重要,但位置也绝对不低。你只管回去告诉他这些便是,倘若他只是想来我月国做做客,本宫自当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