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够了!”赫连琅唇角微勾,意味深长地望了她一眼,道,“本太子不知道你们之间究竟有过什么,但是当年穆王在大诃花氏身为花思穆的时候,与他妹妹花落晚轰动一时的兄妹禁恋本太子还是听说过的。”
说着,他的眸色又多了一分探究:“我知你是不想成为我拿去威胁他的把柄,你放心好了,本太子还不至于放低身段去做那等下三滥的事情。”
花落晚闻言却是在心中冷嘲,难道他利用唐御卿引诱她上钩的这件事就不够下三滥吗?
见她不说话,赫连琅又道:“只要你保证不逃跑,乖乖随我去了曜日,本太子自然不会这般禁锢你。”
花落晚不语,却是闭上眼睛不愿再搭理他攴。
事实上,她是故意与他说话拖延时间。
赫连琅给她服用的药物只会麻痹她的四肢,可这药效是有时长的,几次下来,她已经大约推断出,药性可维持四个时辰。
这一次,花落晚故意拖延了近半个时辰才好似药性失效,让赫连琅误以为药性能维持的时间长半个时辰。下一次要给她喂药的时候已是深夜,他断然不可能再麻痹睡着的她迮。
所以,能否成功逃脱就要看今夜了!
马车停下来的时候已入了曜日国的国界,到达曜日国的一个小镇上。
赫连琅一边看着花落晚被手下的两个女侍搀扶下来,一边对她说道:“今日便就要委屈郡主在这里住一宿了,待明日过了迷阵,就是我大诃皇都。”
迷阵?!
花落晚听在耳中微微一愣,却是想起来,曜日国之所以神秘,便就是因为曜日皇城必经之路烟雾缭绕,进去之人无一不被困死。上一世若不是月黎使计破了迷阵,怕是也要在那阵中全军覆没。
想到这里,她眸色微暗。今夜必须要逃走,否则入了迷阵想要再逃就难上加难了!
许是到了自己国家的境内,赫连琅对花落晚也放松了警惕,用过晚膳之后,便就让女侍伺候她入睡,并让她守在屋内伺候,而外面则是站了两个武功高强的侍卫守着。
花落晚自躺下开始便就佯装入眠,一直等到她察觉身上的药效过去,便就轻咳一声,那女侍立刻上前,问道:“郡主有何吩咐?”
“有些口渴,能否帮我去弄些热水来?”她刻意强调热水,而屋内并没有烧水用的炉子。
那女侍不察,知道这位和安郡主对太子来说是个很重要的人物,自是不敢怠慢,便连忙应声走了出去。
花落晚眸色微眯,外面还有两个武功高强的侍卫,想要从大门逃走万万不可能。
她想了想,轻手轻脚地走到窗户前,将窗户打开,却发现这是在客栈二楼。
花落晚不做他想,敞开窗户便就躲到了床底下。
似乎是听到了里面的动静,守在门口的侍卫唤了一声,里面寂静得吓人。两人互视一眼,便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猛地将门推开,空荡荡的屋子里哪里还有人影。
情急之下,二人也来不及细想,便跃下窗户,就着夜色一人朝着一边追了出去。
花落晚这时才从床底下爬出来。
她知道,赫连琅今夜不在客栈,许是去见了个什么重要的人,但这也大大方便了她逃脱。
从客栈里逃出来之后,花落晚甚至不能在这里久留,否则等天一亮,自己便再无藏身之处。
想着,她便就朝着背朝小镇的那座大山而去,至少逃到山里面,赫连琅想要再抓到她便就不易。
夜色朦胧,花落晚一颗心都在想着要怎么摆脱赫连琅,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自己所走的那条道路旁边的石碑,上写:迷障无情,擅入者死!
……
赫连琅回来之后发现花落晚逃走勃然大怒,当场便拔剑杀了那两名侍卫和女侍,面上再也看不见先前虚假的笑容,反而衬得那张俊俏的脸蛋愈发狰狞。
“殿下,您瞧您,不过就是跑了一个丫头嘛,再找一个就是,何必气坏了自己的身子!”一个穿着墨绿色衣裳的女子扭动着水蛇腰依偎进他的怀中。
那女子长得极为妖娆艳丽,红艳如泣血的唇瓣微微张着,说话的时候有意无意拂过他的脖颈。
“再找一个……”赫连琅无视于她的挑弄,却是呢喃着这句话,良久,好似是想通了什么,一把捏住她的下巴,狠狠在她唇瓣上咬了一口,道,“蚁女,还是你聪明,不愧是本太子的心肝!”
对,花落晚不见了又如何?他再找一个便是!
那个被他唤作蚁女的女子听到他夸赞,笑得更加妩媚,一双手如若无骨一般在他身上抚摸着,迅速挑拨起他的***。
与其带着个不听话的花落晚在身边,他不如找个能随时给他暖床,供他享乐的女人。
想到这里,他唇边泛起一抹极为妖冶的笑容,一把握住蚁女乱摸的手指,目光犹如噬火一般灼热,猛然将她压倒在身下大肆品尝……
这一厢,闯入迷阵中的花落晚并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她知道入曜日国必定会经过迷阵,可万万没想到这迷阵就在那个小镇的后山。
只不过迷阵的车道要绕到这座山的另一边,所以路程相对比较远。
尚不知情的花落晚只觉浓雾越来越大,她如一只失了方向的羔羊一般横冲直撞,头却是越来越疼,便连眼睛都开始模糊。
她努力睁着眼睛,可是这下别说是看清路了,眼前竟是一片血蒙蒙的。
她一把抹掉眼睛上的雾气,摊开手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