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哥哥?”月玲珑又一次唤他,却是担心地皱起眉头,“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呀?”
“我没事。爱睍莼璩”他淡淡回道。
目光收回,朝着大厅直直走了过去。
不论她是不是那人,或许,都已与他无关了吧?!……
花落晚自是认出来,方才与她擦肩而过并唤住他的人是谁攴。
阿兽!那个她从大诃皇宫中救出来的兽人,亦是武将府司徒武的嫡亲堂弟司徒曜。
坐在马车里,她不禁苦笑起来。其实若是没有她,他们每个人都活得很好。
她原本以为,自己这一世的重生,不过就是为了替上一世的自己报仇,将那些欺她、害她、辱她之人赶尽杀绝迓。
然而,等那些人全部都死了之后,她突然就厌倦了这样的生活。
曾几何时,她也想要有一个安稳的家?
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只有一个与她真心相爱的男子,与一个乖巧懂事的孩子……
她的手下意识地覆在自己的小腹上,唇边泛起一抹轻嘲。
倘若他不是曜日国的穆王,她也没有失去腹中的孩子,也许……那样的日子离她并不远吧?!
“你杀气过重,命中带煞,注定要害得你挚爱之人沦入万劫不复之地!”
东方诺将她救活之时,便就是这样同她说的。
那时候,她并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直到他为了那个假冒她的“花落晚”不断沉沦,为她负尽天下人,受尽天下人的奚落,甚至于因为她而差点丢掉性命。
她才知道,原来……花落晚是他命中的劫……
赫连夜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她,知道从东方诺这里不好入手,当天便连夜赶进皇宫。
“东方诺的徒弟?”赫连容止皱眉,目光狐疑地望着他,似乎想要将他的心思看透。
关于东方诺的徒弟他也有所耳闻,近日来在皇城内流传得甚为传奇。
毕竟一向独来独往,好似不染凡尘事的天机子竟然收徒了,这等奇事任谁都会好奇。
赫连容止疑惑,想起了传闻中的一个版本呢喃道:“莫非这东方诺的徒儿当真是个天仙?”
赫连夜唇角微抽,却是道:“微臣只求皇上下旨,让东方晚也参加明天的宫宴。”
他再一次强调自己的来意,赫连容止的面色渐渐舒展开来。
先不管这东方晚是何许人也,只要能入得了赫连夜的眼,即便是天仙他也要帮他弄到手!
“朕这就拟旨!”
……
所以,当花落晚接到圣旨的时候,握着圣旨的手指渐渐收紧。
好你个花思穆,竟然将主意打到皇上那儿去了!
圣旨已下,不去那就是抗旨。到时候不仅会害了自己,还会连累师父。
一想到这里,花落晚便就带着一抹心虚的目光朝东方诺望去。却见他至始至终都是一派气定神闲的模样,好似圣旨上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花落晚眸色微黯,开口唤道:“师父……”
“既然心里已经有了决定,那便无须再多说。”东方诺打断她,低声说道,“你去库房取些银子,趁着天还未黑,去给自己置身衣裳首饰吧。”
说着,便就挥袖进了寝卧。
望着他淡然的模样,花落晚欲言又止。
自从上次在迷阵,他同她说,让她换个身份去扭转赫连夜的命势,之后,她便就化名东方晚,以他徒弟的身份重见天日。
可是,也仅仅是这样,这之后,东方诺从不告诉她,她应该怎样去做才能改变命运……
想再多也都不过徒劳,花落晚自认自己对人心看得够透彻,但是同东方诺比起来,她却是差上太多。
也罢,有他在身后,她只需做个简简单单的东方
晚便好,那些争权夺利的事情,她却是再也不想参与了……
花落晚并未按照东方诺所说的给自己置新衣服首饰什么的,次日一大早,她便就穿着平日里再平常不过的白色素衣,头发只用着一根白色发带松松垮垮地绑在身后,脸上不施任何脂粉,便就是这般素净的模样上了马车。
东方诺在她离去之后,望着那渐渐远去的马车,脸上依旧一片云淡风轻,只是眸色里却已染上一抹淡淡的愁容。
这一见,便就是要将他们的命运再次绑定。只怕这一次,她想逃也逃不掉了……
皇帝亲自下诏举办宫宴,并勒令三品以上官员的未婚千金都要来参加。明着是宫宴,实际上谁都明白,皇帝这是又要为穆王殿下选妃了!
只不过,这一次却不同以往。
皇帝宠爱穆王之事满朝文武皆知,先前他们不愿把女儿嫁给穆王,不过是因为他病入膏肓,指不定随时就一命呜呼了!
可是如今,穆王身体渐好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如此,能攀上穆王这门亲事,倒也是极好的!更何况,穆王相貌不凡,凡是见过的女子都为之倾倒。
相貌、家世、权势都是一等一得好,这群老奸巨猾的大臣们自然不愿放过这样的好机会。
为此,众位千金则是个个都将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就盼望着今日能被穆王殿下一眼相中。
然而,就在这百花争艳的大殿之上,突然冒出一位素衣女子。
那人相貌虽然精致,却被一身白衣衬托得毫无艳色。
她站在大殿之上,与那群姿色艳丽的千金们显得格格不入,却也因此而独树一帜。不少人纷纷侧目,皆在怀疑这是哪家的千金。
“今日宫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