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振海面色从容地一扬那两匹布料道:“难得来京师一回,买了两匹上好布料,回去给你嫂子和侄儿做几件新衣。”
心砚鼓掌笑道:“都说于爷是个粗犷汉子,却恁地这般会疼人,嫂子和小光当真有福气!”
两人说笑了几句,于振海自回庄里,心砚则到外面转了一遭,回来后径直来见陈家洛。
“少爷,果然被胡垆道长说中了,盯梢的兄弟说方才亲眼见他进了福康安的府中!”
陈家洛面上先出无奈苦笑,摇头叹道:“我早知道他在暗中做了一些事情,却没料到他已走到这一步。等将来到了九泉之下,却叫我如何向义父交代?”
心砚不忿地道:“少爷何须如此自责?当初是老爷子做主传位给少爷,却不是少爷抢了他的位子,哪里轮得到他不服气?如今他做出这等没脸之事,少爷便是开香堂请出帮规十诫,三刀六洞处置了他,泉下的老爷子也定然不会见怪!”
陈家洛嗔道:“休得胡说!此事胡垆道长已有主张,要借此机会将计就计,再给清廷一个大大的教训。咱们既然已应诺遵其号令,便绝不能自作主张。再说胡垆道长已交代了,将来还有再用他之时,你且去叮嘱四哥演好这出戏,不要被他察觉出什么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