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越滑越快,怪叫连连中,不知道为什么陈半夜心里还突然间冒出了这样一个奇怪的想法:自己身后的两个方泊静一真一假,里边可是有一位‘青眼魅尸’啊!它老人家可是住在这里的,为什么也会跟自己一样这么狼狈地滑了下来?难道说是自己想错了?那另一个方泊静并不是假的,而是被上边的某种东西或是力量‘砰’的一声给复制了一个出来?如果是这样的话......嘿嘿嘿!一个温柔风骚,一个英姿飒爽,却是同样的貌美如花,这个这个......好像自己艳福不浅嘛!
想到这些,他在这种凶险难测的下滑过程中居然还能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没想到就在这时,身后几乎是同时传来两声怒喝:“臭流氓!你发什么神经!还不快想办法!”
陈半夜心中一苦,心说我的娘哎!看来这好事是不能想,这不,就这么一会功夫,俩方泊静全都变成一路货色了!这要是不赶紧把那个假的给找出来,后边可有自己的罪受了。
这刚想到受罪,果然受罪的事情就来了。身子下边的地面本来是一路下行,没想到最后竟然又有四五米的一段翘起了一个圆润的弧度,一男两女三个人的身体被自身的惯性给高高抛起,然后就是一次不知其深的自由落体。
要说陈半夜虽然倒霉,但其实运气也不算太差。在他自己的感觉中,这种腾云驾雾般的抛起和下落之间,其落差至少也应该有个七八米的样子,如果这下边有什么机关甚至只是一片坚实的平地,那他们这么落下来恐怕也得摔个半死不活。然而很幸运的是,大头冲下的陈半夜只觉得有一抹幽幽的水光急速逼近,然后就是满身的冰凉——下边是水。
这水并不深,也就三四米的样子。巨大的冲击力之下,他的脑袋竟然直接撞到了水底。虽说已经有了很大的缓冲,但他还是被磕得脑袋一晕,不由自主地就呛了一口水。一种辛辣的味道从喉咙里直入腹腔,那感觉,简直就像是电影里演的那些地下党员被反动派给灌了一肚子辣椒水一样。
陈半夜手脚并用,拼命划拉着往上浮起,谁知道刚刚露头,还没等喘口气擦擦脸上的眼泪鼻涕呢,头顶上又是一阵香风传来:这次更惨,上一次还是一个呢,这次是俩方泊静,一先一后,叠罗汉一样直接又把他给砸进了水底。
陈半夜心里那叫一个窝囊啊!他一边手忙脚乱地拉着两位美女再一次浮出水面,一面在心里发狠:“奶奶的,你个王八蛋石老汉!等老子抓住你的吧!他娘的不扒了你一身的老皮,老子就不姓陈!”
可惜的是,正所谓儿女情长,英雄气短,这女孩子凶悍了,这英雄也往往瞬间变成狗熊。就在陈半夜憋着气钻出水面,睁开一对凶光四射的牛眼四下打量的时候,突然间就觉得两个耳朵一起被一只滑腻腻的小手给揪住,而且是向相同的方向,按照顺时针拧了一圈,两个同样好听却刁蛮无比的声音同时在耳边炸响:“臭流氓!跟着你走就没啥好事!快说!现在该咋办?”
陈半夜惨叫一声,一肚子的英雄气概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的脑袋不能动,两只手便下意识地往左右划拉。没想到这时候他手上还带着摸金手甲呢,只听水面下忽然传来两声隐隐的撕裂声,两个方泊静突然惊叫一声,同时往两边逃开,脸上都是又急又怒的表情:“臭流氓!你!......你干什么!”
陈半夜心里一惊,也已经意识到不好,急忙往左右看去,却见黑暗中两个方泊静上身衣服的前襟已经裂开,虽然都在极力遮掩,却依旧露出了一大片白皙的峰峦。
他知道闯祸,当然不敢细看,连忙避开视线往四周望去,却见这里的空间并不太大,除了上边一个月牙形的出口之外,竟然是一个相对封闭的空间,就好像是一个容积巨大的容器一般。
这一下他心里就有点慌,他们所处的水面距离上边的出口大约还有一米半不到两米的样子,人在水中无处着力,如果这个容器的四壁上没有可供攀援的东西,那他们岂不是要被活活困死在这里?毕竟他们是人,可不是壁虎。
这时候方泊静也发现了不对,两个女孩子都是一样的动作,一边快速裹好衣服,尽量遮掩露出来的肌肤,一边非常默契地和陈半夜分别游到容器边缘仔细查看。
让陈半夜有些震惊的是,这个巨大的容器四壁居然完全是用一种非常稀有的暗红色石料制成,触手处坚硬中还透着一种隐隐的柔软,如果用力去按,在这石料之中似乎还有一根根骨骼一样的东西。这到底是什么玩意?此时陈半夜仍旧不敢离两个女孩子太近,他有意无意地向她们相反的方向游去的时候,却猛地发现从水面之下伸出了一条颜色略淡呈粉红色的条状物,而且还一直延伸到了上边那个月牙形出口的下方。他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摸,只觉得这东西的表面生满了一些倒刺一样的东西,细看起来倒有点像那种刺槐的枯枝。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这是一条通往出口的阶梯?可是不对啊!这枯枝一样的东西粗大无比,而那些倒刺又过于细小且密集无比,根本也无处搭手。他正在那琢磨呢,身后方泊静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臭流氓!这里没什么其他出口,快想办法啊!咦?这是什么?”
还不等陈半夜反应过来,两个方泊静好像比赛一样一下子就转到了这根条状物和石壁之间,也不知道她们之中的哪一个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