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集城方圆百丈的擂台下,如此炎热的天气,仍旧围着百数人观看着擂台上的比试,随着打斗二人形势的转变,情绪随之起伏波动,有的助威,有的怒喝,恨不得冲上擂台帮其打斗一个回合。
杨青神se平静地立于擂台之下,不时地温和回应几句,而他身旁那位不修边幅的男子很有耐心地解释着何是赌,何是盘口、何是赔率。
“兄台,修炼苦闷,小赌怡情,何不悠闲一时呢,这般枯燥地观看,少了几分激情啊”不修边幅男子笑着诱导地说道。
杨青被男子的言语带起了兴致,那次与紫玉扳指中年人赌战让他赢得千两白银,心中却是没有太多的波动,毕竟他自认为,中年侍卫不会将他击败,而且是在被逼迫的情况下,才答应赌战的。
此时,去观看他人打斗,置身事外,任由他人在打斗时全神贯注,审时度势,或是临危慌乱,狼狈躲避,他都在擂台下清闲地观看,这种感受算不上享受,却可以说是安逸。
而在此之上,增添一份乐趣,他会欣然接受,但是,事关灵石,需要谨慎。
杨青点头答应,不修边幅男子欣喜不已,二人并肩而行,来到赌铺之前。
赌铺内站满了围观者,仍旧有人徘徊于两难之间,见到二人过来,一点没有让路的意思,不修边幅男子不以为意,两条粗壮的手臂左拦右拦,挤出一条缝隙揉身而进。
杨青仿其样子,收了力气便挤了进去,被臂膀碰到的修士也不在意,身体晃动间仍旧神se各异地观看擂台的情况。
走到桌案前,拥挤不减。四周传递来的体温让其甚是别扭,不修边幅男子早已适应,熟练地拿出狼毫笔,取过一张符纸,便等待着杨青下注,虽是说了几遍‘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但最终下注与谁,也是强求不得。
二人的实力相差颇大,杨青没有犹豫,随口说道“下注于朱永胜出”
他与皮世旭之间有着过节,虽未发生太大冲突,但仍旧盼着他被打的很惨,故此,尽管朱永胜率小,仍旧下注于他。
不修边幅男子神se一喜,真元涌入狼毫笔,沾墨、疾书,乌se的蜜汁乌光闪烁‘朱永’两字已成,抬头熟络问道“兄台,下注多少”
杨青略一思索,淡淡说道“一百块灵石!”
“多少?!”不修边幅男子惊讶地问道。
“一百块灵石!杨青神se不变,清晰地说道,随后取出百块灵石,这百块灵石有着叶家的几十块。
“好嘞,一百块灵石!”不修边幅男子高喝一声,狼毫笔舞动,便记录在符纸上,随后拿起一旁拇指大的方印,真元涌入,按在符纸上。
不修边幅男子的高喝,引得旁人一阵转身,在这里下注之人,每次多是下注五块、十块灵石,最多也就是二十块。是因擂台赌战不断,每次少买积少成多,输掉了也不会太过肉痛,杨青一次下注百块灵石,而且下注于胜率很小的一方,不禁让众人怀疑他是赌铺勾结好的,来哄骗众人跟风下注!
杨青不明所以,百块灵石对他来说是极多的,他也是很需要灵石,押注与朱永胜出,不是凭着个人喜好,而是他想通过这个诱人的赔率,来赚上一笔灵石。
手中黄se的符纸虽不是符箓,却是一份证明,凭借真元的气息、方印便能防止伪造。是因,每位修士真元的气息没有相同的,就算是同一属xing灵根、修炼相同的功法,也会因为修炼时间的长短、个人肉身、经脉、神识等等的不同导致存在差别。
稍许,擂台上的二人已是分出了胜负,不等杨青向着擂台下走去,已是被蜂拥而入的修士推挤而出了。
赌战此场比试的修士,赌输的稍有失望,将期望寄托于下一场,而赌赢的是兴奋地领取灵石,更有甚者将此次赢得的灵石全部押注于下一场。
不管是否有着赔本的可能,赌铺都要硬着头皮一一接受。
擂台刚得到空余,朱永、皮世旭二人已是跳上了擂台,对视一眼,不等宣判,便各自祭出法器。
杨青被推挤出赌铺之后,低着头快步走向擂台之下,距离擂台边缘不足两丈站定。
皮世旭为紫府境的修士,面se狠厉地跳上擂台后,翻手取出一柄梭不梭、剑非剑尺长扁平的法器,真元涌动祭在空中,脚下一跺,翻身而上,不等站定,已然再次召出一柄青se的木尺。
皮世旭xing格乖张,在打斗上仍能分析出自身的优势,登上擂台直接祭出法器腾空而起,便是欺朱永仅能cao纵一件法器,而一旦御器飞行再打出法术威力会减弱,法术笼罩的范围会缩小。
这是稳扎稳打的方式。
朱永嘴唇颤抖,怒意毫不掩饰,在擂台下等待的片刻工夫,皮世旭不时挑衅,他低头不看,是越想越愤怒,不管对方的实力强,也打斗一番。
不知何时将脚下的锦se布靴换成一双显得很是陈旧的鹿皮长靴,或许是因鹿皮长靴更随脚更适合打斗的缘故。手掌探入鼓囔囔的怀中,取出一把淡红se的长刀,率先注入淡红se的真元,疾she而出。
“嗖!”
长刀火红se的光芒流转,带着破空声刺向漂浮在十丈空中俯视冷笑的皮世旭。
“砰!”
皮世旭不躲不闪,双手握着青se木尺,青se的真元灌入,木尺震颤,光芒大盛,硬抗淡红se长刀刺来的一击。
“唰!”
木尺长剑稍一接触不等分开,皮世旭脚下形状怪异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