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国境内,所有的城池之中,帝都的规模仅在风居城之下,但由于风居城地处偏僻,即便听过,也是少有人去。故此帝都便成为了众人眼中的第一大城池。
一位普通人,清晨从南门进入,如想从北门走出,需要在城内留住一宿,第二日才能走出,可见帝都占地多么的广阔。
当然,普通人若想进入城中,一番排查是免不得的,入城费十两银子,不是一位平头百姓能够任意奢侈浪费的。
而且,帝都之内看似庄严平和,却是危机四伏,平头百姓即便舍得十两入城费,在没有急事的情况下,还是不会进入其中的。
帝都内的危机四伏,不是城中枕戈待旦、刺客横行,相反,城内的管制颇为松懈。
为何,是因如若哪位不要命之人向着街道上扔出一块青砖,砸中了十人,一人是巨商、三人是修士、六人是皇子皇孙或是王爷侯爷贝勒爷,若是砸中平头百姓,你是幸运之极,回家赶紧烧高香。
这就是帝都内的危机四伏,平头百姓进城哪敢走主街,即便是修为不凡的散修也得靠着道边悄悄地走,若是冲撞了哪位达官显贵,那可是难有活路。
一路风尘仆仆赶来的杨青刚刚走进城中,见到主街上的行人,不由得莫名其妙,口中小声嘀咕着“难道街道正中有着机关陷阱,怎么都是靠边走”
转眼间到了八月初,徒步赶了十多天的路,其中的艰辛自不必说,饶是杨青肉身强悍,此时也是满脸的倦意,身上黑色的武士劲装略有灰尘,不是懒得去换洗,而是这是最后一套了。
若不是灵果、衣袍等缺少,杨青便不会来这帝都歇脚,而是直接赶往镇江城。
此时,置身城中,并未对城中的建筑景致有多少赞叹,顺着街道便向城中走去。
“这是什么习俗?”杨青心中觉得新奇“风气良好,人多但不拥挤,谈话声都是刻意压得极低,一点都不喧闹”
他不是特立独行的人,心中始终都保留着朴实,仅凭外貌去看,给人第一眼的感觉便是谦和有礼,只有眉眼间隐着的凌厉才会说明他不。
故此,尽管街道正中宽敞,少有人走,他还是选择了沿着街道边缘行走。
街道两旁只有店肆,没有一处小摊,一路走的沉闷,暗觉得无趣。
栈之时,便拐入其中,稍作停顿,再去坊市。
此处客栈在帝都之内仅能算作最为普通的一家,其费用却是贵的吓人,百两白银一晚,还是地字号客房。杨青暗中咂舌,但感觉到数到投来的目光,不由得打肿脸充胖子。
尽管房间内装饰的古色古香,所有之物都是崭新的,杨青还是暗道“奢侈!”
简单地洗簌一番,整理心绪便盘腿做好,取出装有钟乳精华的玉瓶,修炼《控冥术》,《三阳七阴》的经文在心底响起,诸多情绪逐渐剧烈……
半月来疲于赶路,未曾安心修炼,即便是金鳞果、银鳞果都未曾服用,是因,不知服用下去,会有何现象,不敢毫无防备地去做,一旦突起事端,那便难有反抗之力。
随着钟如精华的冷意从全身各处散出,房间内的温度随之下降,稍许便如进入深秋了一般。
待身体恢复自如,杨青的脸庞才浮现怯意,无论是头疼之感,还是情绪的调动都是在不断增强的,而且,钟乳精华所带来的冷意让全身麻木,更是让他毫无安全之感。
“一旦能完全操纵煞气自主兽化,便不再修炼《控冥术》了”心中有着排斥,暗暗下了决定。
修炼《控冥术》便是为了能自主操纵煞气,尽管似乎《三阳七阴》引动魂魄震颤远没到尽头,但是他并未觉得有着一直修炼的必要,毕竟,他未曾想过,摄取大量的煞气炼化为真元。
片刻工夫,一切恢复如常。
“该是服用你的时候了”杨青眉开眼笑地看着手中金鳞果、银鳞果,盼望其不凡的炼骨奇效。
说做便不犹豫,将泥土洗去,使用刀尖将金鳞果切下宣纸厚的一片,捏在双指之中。
金鳞果内外都是金色,即便是褶皱的纹理都是一致,无籽无核。
由于第一次炼骨,银鳞果只能服用半颗,切好之后,将剩余的都装置于玉匣之中。
“看你到底有何效果”杨青盘坐于木榻之上,神色激动地说道,随即将一片金鳞果、半颗银鳞果三口两口地塞入口中。
没有多少味道,如同嚼蜡一般,而且坚韧得如牛筋。
心中无奈地暗道‘有嚼头’。
“呼哧……”
“心急了,贪多嚼不烂啊”心中苦笑,嘴上可没停着,卖力地大口咀嚼。
金鳞果与银鳞果混做一团,咽也咽不下,又不能吐出来。
若是不是脸部的肌肉同样强悍,此时定会腮帮子生疼。
“咕咚!”
约摸茶盏工夫,一团果肉分泌出汁水,汁水清淡,不柔和反而有着尖锐,不等入腹,便已然是散入四肢百骸。
金银两色汁水已是融合在一起,变为银色的水流泛着金光,其后便是化作银色的雾气泛着金光,不走经脉,不停于筋肉,没有损耗地便将所有的骨骼包裹住,即便如鼻尖、喉咙一般的脆骨也没有落下。
“呃!”
突袭而来的麻木疼痛之感,让他险些将口中之物喷出去。
骨骼如长了亿万毛孔一般,贪婪地吞噬着那泛着金光的银色雾气,似乎所有的骨骼都变的疏松。
炼体或是厮杀时,骨骼多多少少会留下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