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地调整姿势,让叶凌菲能更为舒适,轻微的动作未惊醒她,只是睡得更沉,三年的时间没有一晚睡的这般安宁。杨青出神地望着安睡中的娇容,身子一动不动,既不闭目养神也不修炼。
喃喃的梦呓,身子不自觉扭动,显然躺在他人怀中入睡并不舒服,杨青咧嘴无声一笑,手臂贴在其背部,帮着换个姿势,动作轻柔,睡的又沉,也未将她惊醒,仅是纤细的手臂揽着挺直的腰杆。
这一夜,杨青在驱赶蚊虫,帮着改变睡眠姿势中度过的,一夜未睡对他没有多大影响,双腿未麻木,精气神依然十足。
天色大亮,杨青神色间隐着笑意地看着怀中半个时辰内一动不动的娇躯,轻笑说道“醒过来便不装睡了”
“嗯”羞涩的回应,一头青丝都埋在腰臂之间,纤细的手臂揽的更紧了。
二人一夜间翻来覆去,黑色的武士劲装和清素的长裙满是褶皱,长裙更是撩到了膝间。叶凌菲青丝凌乱,眉眼含羞直起身来,低着头不敢与其对望。
足足茶盏的工夫,两人才各自站其,一个面色羞红,一个神色尴尬。
杨青出了房间取来洗簌用的了清水,简单地洗簌一番,二人昨日都很拘束,今日清晨的暧昧却让他们轻松许多。叶凌菲在赎身后,心中已然将自己作为杨青的女人,没有丝毫不满二人之间的肌肤之亲,更有着窃喜。
随意地吃了一些爽口的早饭,二人来到喧闹的街道,昨日打算今日清晨便离开,可昨夜抚摸那清素长裙时,意识到仍有一件事情要做。
杨青对衣着打扮无太多要求,而叶凌菲不同,女子爱美,那长裙褶皱未去,首饰仅有一发钗,有些朴素。
“掌柜,把你身后的长裙拿过来”杨青和善地说道,走了几家裁缝铺都是人满为患,而此家颇为冷清,不过衣袍样式却是十分精美,特别是单独挂在衣柜中的那件月白色芙兰襕边蚕丝长裙,如为叶凌菲量身定做一般,神识扫过尺码与她正巧相符。
叶凌菲心中中意这件长裙,神色间满是欣喜,可她也知道这家裁缝铺的长裙是出了名的昂贵,纤手拉了拉杨青的衣角,柔柔地摇摇头。不想浪费金银在身上,这般心意已然让她知足。
杨青回头咧嘴一笑,叶凌菲的心思他知晓。也知道这长裙定会价值不菲,却也并未在意。御风宗内门弟子制式衣袍款式虽简单,却是寒暑不侵,可防普通刀剑砍杀,价值更是二十块灵石。这长裙再贵重也不会超过内门弟子的长袍吧。
“八百两白银!”掌柜抬头瞥了一眼,见面前二人衣着朴素,生硬地说道。
杨青面无表情,叶凌菲不再拉着衣角,都不满掌柜答非所问、狗眼看人的架势。
“那件二十两,自己看去”掌柜头也不抬,手随便一指。
杨青面色不好,刚要说些什么,叶凌菲便抓着他手,轻轻地摇摇头。
“走吧”二人便要离开,不是太过贵重,而是不想与这种德行的人交易。
“切……”掌柜抬起头来,圆圆的脸庞,下巴一小撮胡须,口中嗤笑着。
“瞎你娘的狗眼”不等杨青说话,门外响起怒骂声,随着声音门外走进二人,其中一位二十七八岁,额头、下巴狭窄的青年不由分说,上前扯过那裁缝铺掌柜的衣领,两个响亮的耳光扇了过去。
“啪、啪”掌柜满是肥肉的脸庞被打的一愣,看见来人,哭着脸说“吴爷,您这是……”
“啪、啪”又是两个耳光甩过去。
另一人,是身穿锦袍的彭博宜,见到杨青一抱拳说道“杨兄,听闻你今日便要走,怎么这般急切”
“彭兄,小弟有要事在身未曾事先知晓,实在抱歉”杨青抱拳歉意地说道。叶凌菲乖巧地矮身见礼。
“哈哈,无妨无妨,今日不当职,本想于杨兄一醉方休,看来没这机会了”彭博宜不在意地笑道,脸上阴沉却是不见少。
“百夫长大人,吴爷他……”胖乎乎地掌柜急忙上前见礼,没等说完,被吴德安车过去又是两个耳光。
“这将是小都统大人,记住了吗”吴德安怪声说道。
“啊!小都统大人”掌柜点头哈腰地说道,心中一个激灵。
彭博宜并未答话,而是对叶凌菲笑着说道“叶姑娘,可有中意的服饰”
叶凌菲轻轻一笑,美目看向杨青,要他拿主意。
“那件!”杨青神色淡然,不管掌柜态度如何,这件长裙确实精致,与叶凌菲正配。
“哎哎”掌柜连忙应承,对着旁的伙计吩咐道“快去取清水来”
掌柜仔细地清洗手掌,再用洁净的汗巾擦干,小心翼翼地取出,谄笑地介绍道“这长裙名唤月仙裙,由天蚕丝纺织,仅仅这芙兰襕边便绣了一月有余,重量不足一两”
杨青神色平静地伸手接过,入手清凉,轻若无物,满意地点了点头,递于神色犹豫的叶凌菲,这月仙裙虽是精美,但太过贵重。
“给”杨青递过千两的银票,淡淡地说道。
“给您三百两”掌柜谄笑着,双手奉上,三张百两的银票。“只收您成本价”
吴德安显然还不满意,伸手便要打。
“吴兄,不必与他计较”杨青温和一笑,连忙阻止。
这一声‘吴兄’让吴德安受宠若惊,慌忙称道“不敢、不敢”
“这百两银子不多却是小弟一点心意,吴兄拿去分与手下的弟兄买酒喝吧”杨青和善地说道,叶凌菲赎身,吴德安出力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