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的点点头的陶惟笑的合不拢嘴,甚至等不及去山里砍树,而是拉着万永贵的大手直接跑到仓房,打开仓房的门,带着万永贵冲进去,指着仓房里的几根木头,“二姨夫,够吗?”
隐隐满是期盼的眼神让万永贵无奈的叹了口气,上前两步看了看,点点头,“够,还多哪,不过二娃,外屋要是放牌位,地窖要不要改到里屋?”
万永贵的询问让陶惟楞了协议爱,想了想,摇摇头,“不用,家里就我一人,吃不了多少,以后估计也存不了多少菜了,地窖用的也少,不行在里屋下面在挖个小的。”
陶惟的话让万永贵一想也是,点点头,既然不急着送陶成才、耿大凤的牌位进山,万永贵干脆把木头搬回屋,放在灶房的柴火上,准备今个就把外屋收拾出来。
都不是拖拖拉拉的人,万永贵动起来,陶惟、耿二凤跟着忙活起来,正好都闲着没啥大事,耿二凤甚至回家把公爹和万小东喊了过来,一老一小一进门,下地窖搬东西的搬东西,跟着做架子的做架子。
看似不多的活,却也忙活了一天,到了晚上六点多,总算把地窖清理干净架子也装在外屋,甚至耿二凤把帘子都做好挂上,看着重新规整利索的小屋,陶惟脏兮兮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吃着耿二凤包好的素馅大包子,又饿又累的陶惟第一次跟万小东一样两只手好像停不住似的一个劲往簸箕里伸,六个巴掌大的包子下肚,感觉总算活过来的陶惟终于停止了伸手拿包子的动作,端着萝卜条汤溜缝,间或吃一口冻白菜蘸酱。
□□的吃过迟到的晚饭,看看天黑透了,外面也没有了走路声,甚至相连的三家连灯都灭了,几个人再次忙活起来。
一车车的秋菜趁着夜色的遮掩运回耿二凤家,静悄悄的乡间小路,跟做贼似的五个人蚂蚁搬家似的一趟趟的总算赶在十二点之前把数目庞大的秋菜运回耿二凤家,瘫坐在炕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的陶惟心突突突的直蹦。
累到是其次的,主要是吓人啊,坐在陶惟身边同样喘着粗气的耿二凤看看满脸汗珠子头顶还沾着菜叶子的万永贵又看看万小东好像蟹似的伸舌头,再也忍不住捂住脸闷闷的笑声随之响起。
不敢大声笑的耿二凤憋的眼泪都出来了,被耿二凤的笑声吸引,屋内的人互相看了一眼,都忍不住低低的笑出声,万小东甚至趴到万永贵后背把万永贵头顶的菜叶摘下来,边闷笑边递给万永贵,“爹。咱好像耗子。”
耳边起此彼伏的笑声让靠在火墙上的陶惟心情有种说不出的喜悦。虽然很累虽然吓的够呛,但是每一个人都明白,这事还真就得晚上干,白天,前脚耿二凤把菜拿回家,后脚满屯子闲言碎语立马起来,吐沫星子就能淹死耿二凤。
笑过闹过,洗洗手脚,陶惟也没回家,直接留在了耿二凤家,躺在热乎乎的炕上,听着身边一声高过一声的呼噜声,异常疲惫的陶惟却没有了睡意,静静的躺在炕上,想到今天好像做贼一样的行为,陶惟好笑的同时也有些酸酸的,要是日子过的好,哪能因为几颗秋菜吓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