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红色运动服,一张肃然的脸,这样姿态出现在教练席上的陶惟让远处的诺尔曼愣住了,短暂的停顿后,诺尔曼转身离开教练席回到后台,拉起了静静坐在角落的亚古丁。
不解的看向诺尔曼,亚古丁的眼中带着询问,摇摇头,一言不发的诺尔曼带着亚古丁再次回到教练席。
不解的亚古丁看看冰场又看看诺尔曼,“诺尔曼?”
带着一丝诧异的亚古丁让诺尔曼深深的看了一眼,随即把目光转向中国队的教练席,疑惑、不解的亚古丁顺着诺尔曼的目光看去,目不转睛盯住冰场的陶惟让亚古丁愣住了,“亚古丁,陶是个让人敬佩的运动员,我记得上次冬奥会,陶受伤了吧,可陶没有放弃过,亚古丁,你经历的一切或许比陶多的多,但哪不是离去的理由。”
轻声诉说的诺尔曼让亚古丁低垂下眼帘,眼前好像再次出现盐湖城冬奥会上那个奋力跳起的身影和扶着墙身体僵硬的动作。
真的错了吗?亚古丁不断的在心中询问着自己,无解的答案让亚古丁再次抬起头看向陶惟,此时,没有了那丝肃然的陶惟脸上又浮现了温和的笑容,淡淡的笑好像能够温暖人心一样让人想靠近。
抿了下双唇,亚古丁扭头看向身边的诺尔曼,“让我好好想一想。”
带着一丝恳求的亚古丁让诺尔曼露出笑容,轻轻碰了下亚古丁的手臂,“好,不过亚古丁,我希望你能知道,我需要你。”
带笑的诺尔曼让亚古丁扯动嘴角露出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意。
当然这一切,陶惟并不知道,全神贯注观看比赛的陶惟走出教练席迎上走下冰场的魏晓伟,魏晓伟的表演谈不上惊艳,但也没有任何的失误,只能说无功无过的演绎缺少灵动,可毕竟是第一次参加大赛,能够这样陶惟已经很满意。拍拍激动的满脸涨红的魏晓伟,陶惟带着人回到后台。
两天的比赛很快结束,代表中国队参加世锦赛的四名蝎,成绩最好的魏晓伟排名十一,而剩下的三人全部在十五名之后,预料之中的成绩,一行人也谈不上失望,不过没有亮点也确实是真的。
这让比赛彻底结束后回到宾馆的陶惟心情有些沉重,没有亮点,就无法吸引观众无法让观众产生共鸣,这无疑是一种失败。
但怎么去做,陶惟心里一点底没有,不可否认陶惟是当今花样滑冰男子组顶尖选手,但作为教练,陶惟是一点经验没有,说是马德明栽培了陶惟,不如说陶惟自己在努力。
陶惟会训练,陶惟知道从那里开始,甚至可以说,陶惟对自己狠得下心,可真正站在教练席的那一刻,陶惟的心态变了,那是一种责任,一种承上启下的责任。
长长吐出一口气,陶惟打开电视,把四名蝎的录影带放在了录影机里打开,坐在毛柔柔的地毯上,陶惟仔细看着。
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中,陶惟一双略显秀气的眉头慢慢的锁紧,当再次观看魏晓伟的自由滑比赛镜头时,陶惟按住了暂停键,想了一下,再次动了动手指,开始,慢动作回放。
咚咚咚,还没等陶惟捕捉到脑海一闪而过的念头,一阵敲门声响起,皱了下眉头的陶惟按了按眉心,起身走到门口,打开的房门外站着杨向乐,笑眯眯的杨向乐手中还拿着一个带着红边的邀请帖。
“小陶子,你的邀请帖又来了。”
杨向乐的话证实了陶惟的猜测,眉头紧锁,陶惟接过递来的邀请函,送走了管理着队员们吃喝拉撒的杨向乐。
轻轻关上房门,迟疑了片刻的陶惟还是打开了邀请函的封面,当看到那封措辞华丽的邀请函,陶惟沉默了。
即冬奥会之后,两年没有出现在赛场没有出现在观众面前,陶惟不是不心动,但陶惟很清楚自己的状态,陶惟不怕即兴发挥,但是现阶段的陶惟四周跳的成功率极低,而且所谓的表演滑观众希望看到的是一场精彩表演而不是翻来覆去的摔跟头。
三周,陶惟有把握,可难道所有的即兴发挥中全部上三周吗?陶惟不甘心,确确实实不甘心,两年了,消失两年的自己需要一个机会,一个再次让世人记住的机会。
就这样拒绝?陶惟不自觉的摇摇头,而就在陶惟左右为难时,陶惟楼上九楼的亚古丁也接到了世锦赛发来的邀请函,与陶惟一样,同样缺席了一年赛季的亚古丁面临的困境要比陶惟难的多。
不同于陶惟虽然因伤而修养一年但还有重新回到赛场的那一天,2004年1月,亚古丁被确诊患有先天髋关节缺陷,这困扰他已久的严重伤病最终导致亚古丁不得不提前结束竞技生涯。
而这一次来到这里,即使亚古丁想向心爱的花滑做一个最后的告别,没有想到还能受到邀请函的亚古丁,手指微微颤抖了。
坚毅的亚古丁细细的抚摸着掌中的邀请函,眼角红了,而站在亚古丁对面的诺尔曼能够理解亚古丁不得不退役的遗憾,即奥运会之后,连续两年带伤取得世锦赛冠军的亚古丁对花滑的热爱让人为之心痛。
诺尔曼无法忘记看到检查报告那一刻,坚毅的亚古丁瞬间涌出的泪水,二十四岁,在最美好的年华退出花滑赛场,对于热爱花滑的亚古丁而言是残酷的,而亚古耳着俄罗斯国家队来到世锦赛的初衷诺尔曼也清楚。
可诺尔曼同样清楚亚古丁没有能力去完成这个邀请,不忍心让亚古丁遗憾的诺尔曼在屋内来回走着,时间缓缓流动,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