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沐歌一起用了晚膳,叶凌霄能感觉到沐歌沉默了不少。
即便是自己有意搭话,沐歌也回答的有些心不在焉。
于是叶凌霄放下筷子,看着沐歌。
沐歌毫无察觉,兀自一小口一小口的吃饭。
等用完了膳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沐歌起身就走,被叶凌霄拉住手腕,疼的沐歌“撕”的一声。
“又和学生打架了?这次为什么?”
“没为什么,就是之前没打完,今儿打完了。”
“那你在想什么?”
沐歌看了叶凌霄一眼,“我今天发现了一件事,国学院里除了学生,老师们好像都不太喜欢元嘉辰,就算是打招呼,也感觉很假,和外面的官员不一样。”
“回来之后,元嘉辰在学院里待着的时间更多。”
“所以是真面目暴露了,所以不招人喜欢吗?”
叶凌霄点点头,“也可以这么说,元嘉辰回到学院之后,很是热心,帮过不少学生。”
“而这些学生他们是有自己的夫子的,元嘉辰太过热心,很多事情就过了。”
“抢人?”沐歌反应过来,“是吗?”
叶凌霄,“若是一次两次倒也算了,能到国学院里做老师的,大多不是没有气量的人,但是多了,就故意了!”
“所以元嘉辰就是故意的。”
“很难说不说故意,反正从国学院里出来的学生都和元嘉辰的关系比较好,而元嘉辰不只是和学生的关系,连带学生背后的家族都关系不错!”
沐歌一下子就明白了。
这是拉帮结派了要!
“那就没有人揭穿他?这不是一句话的事儿吗?”
“学院里的人,大多清高,不愿意去做一些丢了身份的事情。”
沐歌闻言冷哼,老学究们,死要面子活受罪!
见沐歌不说话,叶凌霄很自然的问,“手腕就是和学生打架伤的?”
“不是!”
“不是?”
“从学院里出来,遇到了一群黑衣人要绑架我。”
叶凌霄的眉头一下子皱起来,“说清楚!”
沐歌摇头,“没什么可说的,一群废物,能力下等,但是你问起来了,我就想跟你说一下!”
“什么?”
“明日我打算配合那些人,让他们把我抓住!”
“……”
“林韶是个全新的身份,我想不出来有人要抓他,所以我想去看看。”
叶凌霄,“你的好奇心太大了!”
“找些乐趣而已,你不是也派了人保护我吗?”
一听这话,叶凌霄连忙要解释,“因为这京城里的关系复杂,所以……”
“我明白,但是我不喜欢有人跟着,撤了吧!”
沐歌看着叶凌霄,“若是有需要,我会告诉你,但是我不喜欢被人监视。”
“还有!”沐歌从怀里拿出一个纸包,“这个给你,我从学生那里抢的!”
“……”
沐歌离开,叶凌霄打开纸包,里面是一棵血人参,对他这样虚的身体大有益处。
只是血人参不常见,整个学院能那样随意拿出来的,怕只有白家。
白玉恒!
呵呵!
此刻白玉恒坐在他爹对面,他爹一脸有怒难言的表情,最后却说。
“丢了就丢了,我白家不至于连颗血人参都丢不起,只是以后不许和人打架了,丢身份。”
白玉恒没说话,脑海里全是白天挨打的画面。
幸亏他知道护着脸,不然现在脸上和身上一样青青紫紫,他爹得疯了!
那个林韶,怎么这么强?明明看着和自己差不多大,估计比自己还小,一个干柴一样的臭小子,本事是哪里学的?
“我在跟你说话呢,你听到了没有?”
白玉恒有些不耐烦,“听到了!”
“在国学院里好好结交那些人,日后都是能帮助我们白家的。”
“我们白家什么时候需要去巴结那些纨绔子弟了?”
白父,“你懂什么?他们现在是纨绔子弟,日后就是家里的继承人,你和他们的关系好了,对我们白家只有好处!”
“祖父从不允许我们过分结交权贵!”
“可你祖父现在病重,能撑多久都不知道,万一……我们白家到时候需要那些官员的庇护,懂吗?”
“不懂!”白玉恒皱眉,“祖父说我们白家走到今天全靠我们自己的本事,白家的人不需要卑躬屈膝的去讨好别人。”
“那是因为你祖父老了,他什么都不懂,你知道外面的生意现在有多难做吗?”
白玉恒眼见他爹要发火了,于是闭上嘴,不再说话。
白父气的不清,可是面对唯一的儿子,还是压着怒火,“你什么都不必管,按照爹给你铺好的路去走就行了。”
“你已经不小了,一定要帮帮爹,我们不能让白家毁在我们父子手里。”
白玉恒心里一直都清楚,他爹说的不对,白家如今还是个庞然大物,但是不管是他爹还是他都不是善于经营和管理的。
若是有一天祖父真的撒手人寰,那白家只有一条走向末路的路。
他也不想祖父和曾祖父两辈子的心血就此结束,但是他也不能认同父亲的话,靠官员庇护。
那不过是与虎谋皮而已。
而学院里……想到学院,白玉恒就又想到了林韶。
打猎时,他的羽箭好准,完全是百发百中,他们尚未开始,她的狩猎已经结束,实力就是这么强横。
而后说挨打,他也是真的打,把他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