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宗常立即道:“第一个方案不妥,他最想杀的人就是你,你不能以身犯险,而且他修为极高,我们很难在你身边不被他发现。”
陆南天紧接着说:“第二个方案也不妥,现在枫羽云是我们唯一的筹码,万一被他逃走了,我们就完全没有机会了。而且傲邪一定会有所警觉,不会急着见枫羽云。”
众人都望向段凝芷,段凝芷嘟起了嘴:“为什么是我去劝说他,他又不会听我的。”
看来这个主帅不好当,三个方案都没人赞同,现在是为了大局,个人恩怨只能放在一边。我望向凝芷说:“傲邪知道枫羽云曾经拼命救你,所以你去劝说枫羽云后,我们做出一些突击搜捕的动作,傲邪就会怀疑枫羽云出卖了他。此时我们表面上主力都出去搜捕了,放松了对枫羽云的守卫,傲邪就会急着去救他或者杀他灭口,那他就上当了。当然枫羽云肯配合最好,如果我没有猜错,他并不是真心想救傲邪,而是想从傲邪手里拿到他师父的秘笈。你可以跟他谈条件,比如抓住傲邪后把秘笈给他,尽力助他恢复功力之类。”
“此计可行!”纪宗常第一个赞同了,“我会去邀请一些同门和朋友助拳,打败他不成问题,只是他那以鞋化尸逃走的方法,不知该怎么破?”
秀姑道:“这个可以破,修为比他高的人可以用现形咒法破他法术,他的真身就会显现。如果没有人能破,他以鞋化尸后短时间内真假身之间还存在一定的精神联系,凝芷有办法锁定他这种联系,立即以法器重创假尸要害,可能会对他真身造成一定伤害,逼出真身来。”
王诚钧忍了好久没机会开口,这时才抢到机会:“那他就死定了,段姐姐,现在开始我可要跟紧你了!”
段凝芷不置可否,我补充道:“傲邪还有一个不可思议的法术,能够没有任何障碍穿墙而过,所以发现他时必须立即下杀手,要是给他得到施法的机会,就没人能追得上他了。”
纪宗常等人尽偕骇然,王诚钧问:“真的能穿过墙壁?那他不是成了地仙了?”
秀姑道:“这跟修为没有必然的关系,而是术法的效果,旁门左道之术,与你们实打实的真功夫是不同的。”
不癫和尚道:“问题是现在真功夫没有几个人能修出这种神通了,秀姑,要不然我拜你为师,你教我几手吧?”
王诚钧没好气道:“你学了干什么,半夜进美女房间吗?”
纪宗常怒瞪了徒弟一眼:“我们在说正经事,谁让你多嘴扯皮了?”
王诚钧急忙缩头,不敢再说话了。陆南天神色凝重地说:“会穿墙的可能不只是傲邪,有一个珠宝古董大盗,被称为‘鬼影盗’,十多年前曾经在北京、上海、香港等地神不知鬼不觉盗走博物馆和展会上价值连城的古董。所有盗窃案都是门窗完好无损,曾有一次监控拍下了完全密封的房间里面有人,不知道他是怎样进出的。后来鬼影盗突然消声匿迹,侦破一直没有进展,但是从去年十月份到现在,又有三次价值巨万的古董和珠宝被盗,与鬼影盗的手法极为相似。假如真有穿墙这种法术的话,鬼影盗也会。”
我才没心思管什么鬼影盗神影盗,挥了挥手:“其他案件以后再说,我们先解决傲邪,然后打击骗子集团和人贩子集团。纪道长,你能不能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让秀姑住一段时间,我们必须没有后顾之忧才能灵活行动。”
纪宗常道:“没问题,这事交给我。”
我问陆南天:“你得说实话,你是属于哪个部门的,能调动多少人力物力?”
陆南天犹豫了一下:“我属于一个非正式的部门,职务算是刑侦顾问,负责协助侦破各地发生的疑难案件和大案,有必要的话,可以请求当地警方配合,包括调动特警。”
看样子他职位不高,权力挺大,我点了点头:“开始行动之后,我们要随时转移地方,只能住酒店,吃住出行都要花钱,可能还要买些道具之类,开销不是小数目,这笔钱谁来出呢?或者各自买单?”
不癫和尚抢着道:“住酒店好,和尚和道士都没钱,只能警察叔叔出钱了。”
陆南天苦着脸:“我是穷警察,上级没给经费,我自己报销车马费都有些困难。”
有一个四十来岁,其貌不扬的人一直没有开口,这时开腔了:“我是南宗俗家弟子,前些年经商小有积蓄,愿意捐献一些作为经费,略表心意。”
众人大喜,果然是人多力量大,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问题就解决了。纪宗常给我介绍,出钱的这位大叔名叫陶良松,姓高的那位名叫高立成,还有一位是他的师弟马宗伟,都是应他之约而来。
接下来开始研究具体的计划以及出现意外时如何应变,说了一个多小时才大体敲定。秀姑立即收拾东西,由纪宗常和马宗伟护送到安全的地方暂住,我、段凝芷、陆南天、王诚钧、不癫和尚等人一起去“探监”。
傲邪绝对不会放过我和凝芷,我们今天出院,极有可能他也跟来就在附近,我们这样大张旗鼓去探监,一定会引起他的注意。至于下一步棋要怎么走,得看段凝芷说服枫羽云的结果再决定。
陆南天带着我们到了消防局的大院,我才知道枫羽云是被关押在消防局。我问他为什么关押在这儿,他说这里有一个用来测试爆炸物品的房间,可以最有效防止枫羽云逃走,也便于守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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