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静轩的势力核心在沿海城市,特别是广州、香港、澳门一带,所以我准备先去广州附近。
我和秦悠悠骑着喵太赶了十几里路到达了一个村庄,正好有中巴客车。我们上了车,等了十几分钟,有了七八个乘客,司机发动车子准备上路,突然“呯”的一声巨响,吓了车上的人一大跳。
司机下车查看,原来有一个后轮爆胎了。乘客们纷纷议论,说运气好还没有开动,要不然就危险了,司机骂了几句倒霉,开始换胎。
反正我和秦悠悠也不急着赶路,就耐心等待司机换胎了。半个小时后,司机换好了车胎,洗干净了手再次发动车子,不料才前进几米,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车身明显倾侧……又爆胎了。
司机和乘客们吓得脸都绿了,大叫邪门,纷纷下车,有的说不敢坐这辆车了,有的说今天不能出门,回家去了。
只有我和秦悠悠还坐在车上,司机叫道:“都下来,都下来,不走了。”
我已经猜到了是有人搞鬼,不过刚才没注意,下手的人可能是远程出手,射爆了车胎立即远遁,猫太和柳灵儿也没有察觉到。我说:“你再换胎,我保证不会再爆了。”
司机不耐烦地挥手:“不能走了,没有备用胎了,这里也没人补胎,走不了了。”
我猜不是没人会补胎,而是司机被吓坏了,一大早就出了这样的事,大触霉头,今天不敢出车了。
无可奈何,我们只能下车等下一辆车,结果左等右等,就是不见有车来。等车的人有的不走了,有的搭农用车或骑摩托车走了,旁边有一个村民打电话询问,原来另一辆本来早该到达的车也在半路上坏了。
秦悠悠苦笑:“看来今天日子不适合出门啊。”
我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没说出来:“我们走路吧,你能走得动吗?”
秦悠悠也变得开朗和俏皮起来了:“走不动,你背我好不?”
我立即蹲马步:“来吧,就是不知道有多少人要眼红得流血。”
“才不要你背,被人笑死了。”秦悠悠有些脸红了,先向前走。
这里往来的人较多,骑着喵太乱冲不太好,我们只好走路了,反正也不急,边走边闲聊,就当是游山玩水。
走了一会儿秦悠悠突然说:“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可不要生气啊。”
我笑道:“我是那么容易生气的人吗?”
秦悠悠犹豫了一下才问:“以前她没有治好的希望,你不肯放弃,现在她好像有些好转了,为什么你反而放弃了,是因为我吗?”
这当然也与秦悠悠有点关系,但重点不是这个。我牵着她的手默默地走着,思考了一会儿说:“她没有醒来之前,我以为她复活后会像从前一样,所以不肯放弃救她;复活后她虽然一次次打击我,差点杀了我,做了很多坏事,我还是认为治好了她能像从前一样,那么再困难我也要坚持。但现在呢?她在恢复正常的时刻,也不是从前的她,我们永远也不可能像从前一样了,曾经与我相爱的那个段凝芷已经永远消失了。”
秦悠悠咬着嘴唇,过了一会儿问:“假如,我只是说假如有一天,她变得与从前一样,你会不会立即离开我跟她走了?”
我严肃地说:“除非时间倒流,回到她复活以前,否则没有假如。你爹死了,陈峰死了,唐师父死了,还有更多人死在她手里我没有看到,除非所有她杀的人,所有她做的坏事都能恢复到原样,她才有可能变得跟从前完全一样。”
秦悠悠有些歉意:“你别生气,是我不对,不该问这样的问题。”
“不,我没生气,我只是勇敢面对和接受,其实我以前的坚持看似坚强,实际上只是一种逃避和自欺欺人。”
“……”
下午三点多我们才走到一个小镇,秦悠悠早就饿了,我们找了一家小餐馆,点了几个菜一碗汤,两碗米饭。不一会儿白米饭先送上来了,秦悠悠肚子饿,先端起饭扒了两口。我正要叫她慢点吃,她猛地瞪大了眼睛,丢下碗,把嘴里的饭全吐了出来,接着还不停地干呕。
我急忙问:“怎么了?”
秦悠悠指向米饭,原来饭里面埋着一只被打扁的死蟑螂,肚肠和脓血外流,恶心之极。我重重拍了一下桌子:“老板,你过来看看!”
老板和一个服务员急忙跑过来,看到蟑螂大惊失色,连连道歉和解释,并表示这一餐饭菜免费,保证干净。人家态度这么好,看起来这家餐馆也挺干净的,也许只是意外,秦悠悠脾气好不跟他们计较,我现在心态也比以前好了不知多少倍,所以接受了老板的道歉和“补偿方案。”
餐馆老板进了后厨,我的意念也集中到了后面,厨房里面的情况我就一清二楚了。老板把两个厨师臭骂一顿,然后把一碗刚刚煮好的汤端了出来,放在桌子上。汤里豆腐雪白,香菇鲜嫩,青菜碧绿,汤水浓而不稠,晶莹剔透,看起来很干净,让人食欲大增。
我已经有了戒心,所以拿起汤匙搅拌了一下。碗底明显有一个较大的东西,我把它拨了上来,三人六只眼看得分明,赫然是一湿漉漉的死老鼠!
“这这这……这不可能啊!”老板又惊又急,头上冒汗了。
我说:“你不用急,我不为难你,你把这碗汤倒了,洗干净了锅碗,重新再煮一份过来。”
老板以为自己听错了,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千恩万谢,急忙跑去后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