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槐花在顾向北家吃了晚饭,准备回家洗澡休息。
夜幕已经降临。石板街上的路灯光全亮了。天上的乌云慢慢散去,东边的天际露出了半边月色。
刘翠莲把她送出家门口。顾向北随即跟了出来。
李槐花道:“翠莲,你们回去吧。”
顾向北道:“要不我们送送你吧。天黑了,一个女人走夜路不太好。”
李槐花道:“没事,不会遇上什么危险。再说就几十步的距离,分分钟就到家了。”
刘翠莲没有说话,她在看着李槐花离开。顾向北也不好说什么了。
李槐花挥手告别,笃笃笃地走了。走了十几步,下意思回头看。顾向北夫妇还在家门口看着她呢。李槐花心生感激,朝他们挥挥手,转过前面那道弯走了。
顾向北道:“我担心李主任半路上遭遇二遛子。”
刘翠莲:“关你屁事,回家。快点。”
扭身进屋。顾向北愣了一下,迅速跟了进去。
“我告诉你,以后在那么盯着别的女人看,我跟你翻脸。哼。”
不知道为什么,刘翠莲来气了,边说边往客厅里跑。
顾向北意思到了,妻子又在找理由跟他置气了,还不是因为他在李槐花离开的时候,多看了她几眼。赶紧把门关上,着急忙慌地跑去安慰妻子。
刘翠莲坐在客厅里的椅子上生闷气呢。顾向北跑过去把她搂怀里安慰着。
刘翠莲推开他去了卧室。顾向北赶紧尾随了进去,再一次把他搂在怀里安慰,好话说了一箩筐。起初刘翠莲还想把他推开,无奈这一次顾向北用了三成力道,把她死死抱住不放,嘴唇贴在她耳朵上嘀咕着。刘翠莲不再反抗了。顾向北未免得意起来,把她抱的更紧了。
这一晚,小两口是在极度的亢奋中度过的。顾向北在妻子身上连续播种了一个半小时,整的刘翠莲云里雾里的满脑子浆糊,东西南北都分不清了。
跟他们的情况不一样,李槐花彻底失眠了。丁长发住在酒店不再回来,女儿在省城读书也没回来。屋子里就剩下李槐花一个女人了。名义上有丈夫的李槐花,其实跟没男人的女人一样。至少李槐花是这么认为的。不知道这种孤独难熬的漫漫长夜还要经历多长的时间。
夜色是那么浓,月亮从窗户缝隙里透进来,照在了卧室的床头柜上。
李槐花睡不着,爬起来打开灯,抓起一件衣服披上,拿出手机查看通讯录里的电话号码。
通讯录里一共预存了十几个人的电话号码。顾向北罗碧灵刘翠莲李小妹等人的号码都在上面,除此外还有她亲戚的一些号码,以及邓树国李丙成等人的号码。当然还有丈夫丁长发的号码。当她看到丁长发的号码时,嘴角浮起了一丝冷笑,心想要不要现在就给丁长发打电话看看他在做什么。可是手指头触到丁长发的号码上时,触电一样弹开了。
这是一个诡异的感觉。李槐花开始怀疑她自己是不是还对丁长发不死心,琢磨之后坦然一笑,原来自己只是在顾及女儿的感觉,没有下定跟丁长发离婚的决心而已。既如此那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吧。或许丁长发能良心发现彻底改掉以前的臭毛病,一门子心思回到她身边来。
如此想来,李槐花无法淡定了。鼓起勇气拨通了丁长发的电话。
“喂,槐花,你找我?”电话里传来了丁长发说话的声音。
李槐花盯着手机屏幕犹豫了一下道:“哦,我打错了,抱歉。”
然后想挂电话,可是手指头触到上面又缩了回去。她想听听丁长发对此有何反应。
丁长发似乎早就料到了,说道:“打错了不要紧,你不想跟我说话也不要紧。这样吧,槐花。你我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一星期后我们在联系。”
李槐花啥也没说,犹豫片刻把电话挂了。
咚咚咚!便在此时,忽然有人在敲打窗户。
李槐花吓死了,赶紧拉起被子盖上,探头去看窗户。窗户上彰显出了一个人的影子。虽有窗帘隔着,但还是能够明显地感觉到。谁呢,胆大包天,竟敢在深更半夜来敲她的窗户。李槐花大声喊了一声谁呀。鼓起勇气从床上下来,打开床头柜拿来一把水果刀,悄悄地朝窗户摸了过去。
那道影子站在窗户外面没有走,不过敲打窗户的手已经停下来了。但很明显那个人脸贴在窗户玻璃上往里瞅。此时月色有些朦胧,窗外的夜色较之前黑暗了许多。李槐花看不清楚那人是谁,但外面的人能够清楚地看见李槐花。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二遛子。
二遛子站在李槐花家卧室外面的窗户前,神色鬼祟地脸贴在窗玻璃上往里看。屋里亮着灯,透过窗玻璃和窗帘,还是能看到李槐花走过来的样子。只是有些模糊看不太清楚她的脸。于是二遛子停止敲打窗户的动作,一门子心思贴在玻璃上看里面。
穿着睡衣的李槐花顾不了那么多,慢慢走过去,猛地把窗帘拉开,挥动水果刀朝贴在玻璃上的那张脸刺了过去。窗帘拉开后李槐花的样子暴露无遗。二遛子看呆了。但没想到李槐花直接拿刀子朝他刺了过来,吓得妈呀一声。
叮!李槐花手里的水果刀刺在透明的玻璃上,发出了诡异的响声。
幸亏有玻璃挡着,不然二遛子那张脸就算废掉了。
二遛子吓得掉头就跑。一脚踩在一块长了苔癣的石板上,哧溜一声滑倒在地。
事发突然,加上之前窗户有窗帘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