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说的没错,想明白了其实就是这么一回事,挡不住就是死,那还有什么好害怕的?豁出去跟鬼子拼了就是!
这也是鬼子这种保甲制度和恐怖统治的副作用……
凡事都有其两面性,保甲制度也不例外。
恐怖统治的确能让百姓很难放下顾虑,大多时候会畏畏缩缩的不敢与八路军接触甚至还会告密。
然而……
如果恐怖到了极点过了某个界限,它就会转变成另一个极端成为八路军的助力。
比如保甲制度把十户人家绑在一起,其它人还在犹豫其中有一户有一个人帮助了八路军甚至参加民兵,其它人怎么办?
他们第一时间会感到害怕,会慌张,或者会劝说阻止。
但当他们冷静下来时,就会想:“既然保甲制捆绑在一起,一人参加八路军我们所有人都上了鬼子必死的黑名单,那还有其它路可以走吗?”
于是就没什么好考虑的,全部都站在八路军一边有钱的出钱没钱的出力呗!
结果只是短短的一个多小时,民兵人数就勐增至七千余人,仓库的武器弹药瞬间就分个精光,甚至还不够用……仓库的步枪包括机枪在内只有四千多把。
然后还要从鬼子的尸体堆里捡步枪捡子弹用。
这时城内的兵力突然就与鬼子的兵力出现反转……城内有一万多人,而鬼子经过上次的伤亡只剩下八千人左右。
不过当然,城内的民兵大多没有作战经验,他们中大多数人连步枪怎么使用都不知道,论战斗力依旧鬼子占优。
这时林芳太郎就有些着急了。
这样下去,攻城也不是不攻城也不是。
攻城吧,敌人放开几个口子帝国军队也不敢往里冲,那还怎么攻?难道要一板一眼的跟八路军抢夺城墙防线?这要消耗掉多少兵力?
不攻城吧,难道就这么放任八路军在城内发展壮大?
林芳太郎有想过围而不攻。
但一来天色一亮八路军的航空队就会飞来轰炸,帝国军队就不得不由明转暗。
二来这可是大同,火车站、机场到处都是储存物资的仓库,其中就包括许多军粮。
要是围而不攻的话,要多久才能把他们饿死?
那时八路军的援军是不是早就赶到了?
关于八路军援军这方面,是王学新在组织的。
此时从王学新的角度看,他以及其它人对大同的战局一无所知。
如果说知道些什么的话,那就是鬼子对大同采用“围三厥一”的战术从三面对大同发起勐攻,东面则放开。
但东面也不是真的放开,那里有鬼子的伏兵。
因此,情报人员只能在城外了解战况然后上报给王学新,其它的情况就无从了解了。
陈松勇在听到大同的战况后还想立即朝大同派出援军但却被王学新阻止了。
“鬼子既然对大同发起进攻,就不会没有准备!”王学新分析道:“我军防线的问题,就是过于依赖铁路线同时许多位置都十分薄弱,在这情况下如果贸然出击,很可能会掉进鬼子设下的陷阱!”
动态防御就是这弱点,它虽说可以将兵力集中使用再利用机动性进行远距离的有效防御,但全线几百公里的防线肯定无法面面俱到甚至有些路段都有可能只设了几个哨兵。
所以,铁路表面看起来还是安全的,至少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任何一处示警,但越是这样就是越可疑……鬼子不可能任由八路军把援兵派往大同。
王学新猜测,鬼子还有其它部队此时已乘着夜色在铁路两侧潜伏,他们没有惊动哨兵,只等着八路军援军要上来时再突然发起进攻。
这种做法很明智。
因为有句话叫“只有看不见的敌人才最可怕”。
如果鬼子从一开始就发起攻击占领某个路段使八路军铁路中断,那么八路军马上就知道几个信息:在某处,有多少敌人,该派出多少兵力打通等等。
然而,鬼子却始终没发起进攻只是躲在暗处伺机而动,这么一来就是整条线几百公里都有可能,仅仅只是要找出敌人在哪个位置都不容易尤其此时还是在夜里。
因此,王学新只是指着铁路上的几个重点部位下令道:“几处公路桥、和一个隧道加强防御,暂时按兵不动,等到天亮再说!”
“团长!”陈松勇说:“可是大同……”
此时以八路军掌握的信息,大同是三千人的独立团加两千新投诚的宁杰一部再加一千民兵。
如果这么计算的话,大同对抗鬼子一个师团实力相差过于悬歼,其中宁杰一部还不确定会不会临阵叛变。
不过王学新相信李云龙的能力,他是能够独挡一面的指挥官,而且还是个讲效率能当机立断的指挥官,挡住一夜应该问题不大。
等到白天,八路军的航空队能发挥作用,到时压力就小得多了。
另一头的林芳太郎也在为这事着急。
原本他以为在自己的连环计下别说一夜了,可能一个小时不到就能将大同轻松拿下,没想到不仅没能拿下反而损兵折将。
林芳太郎很清楚,如果首战告负,城内的百姓就越发不可能混乱……他们的信心是随着战局摇摆的,他们认为胜利的天平偏向八路军,那么就会选择在城内支持八路军,于是胜利天平就会越发偏向八路军……
“混蛋,不行这样下去!”林芳太郎自言自语的说道:“必须让百姓陷入恐慌!”
此时的林芳太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