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追求都有所不同。
有的人追求吃饱穿暖,饱食终i就满足了;有的人追求高官厚禄,威风八面才满足;有的人追求的家财万贯,锦衣玉食,享尽人世间的繁华。
而尤徳港督现在追求的是家人团聚,合家欢乐,什么名呀,什么利呀,对他而言已经都是虚的了,而家庭温暖才是实实在在的。
没想到这一切都碎了,随着贝尔的死亡而碎了,他最疼爱的侄子眼睁睁地死在他的面前,在他的管辖范围内被人杀死了,这是对他的最大的侮辱,一个永不能磨没的羞辱。
从贝尔死的那一刻,他在心里已经暗暗发誓,血债要血来偿,这也是他打击社团的动力,什么社会的不安,什么上面的责备,都是狗屎,他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报仇。
“港督大人,这件案子走司法程序的话,恐怕有点麻烦,那些审判团是不能判死刑的。”褚良斌看着恼怒的港督,在下边小心翼翼地说道。
1965年英国开始废除死刑。当时作为英国殖民地的香港,于1966年起跟随宗主国停止执行死刑。
当年最后一个被处决的犯人,名叫黄启基,越南人,黄启基因为在深水埗永隆街刺死一名中国籍男子,依例被判处缳首死刑,黄辗转上诉至最高法院上诉庭及英国枢密院,仍维持死刑原判,最后于1966年11月16i于赤柱监狱执行问吊。
但香港的法例中仍然保存死刑,而法庭亦会依据法例,判处犯人缳首死刑。不过所有在当时被判刑的死囚,都会一律自动由英女皇或港督赦免,改为终身监禁。
尤徳港督皱了皱眉头,这件事非常不好办,自他上任那i起,有些密文已经成了规则,每个港督都必须做到,例如这死刑就是一项。
如果贸然破坏规矩,不但会受到女皇的责备,而其还会受到社会各界的谴责,一发牵动全身,虽然他能抵挡住这种压力,但是得不偿失呀。
港督思索了一阵,眉头渐渐松开了,撇了撇嘴说道:“监狱里你肯定有办法”
港督还没说完,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非常不悦地说道:“我不是说没有什么事不要打扰我吗?”
“港督,外边”
报告的jing员先是喘了一口气,然后接着说道。
“现在李毅华正摔着香港艺人们在门前请愿的,因为社团i益猖狂,每天报案的人数不计其数,早已怨声载道了。这一次李毅华被砍伤,算是点燃了艺人们的愤怒,他们他们聚集在港督府门口进行请愿,而参与的民众也越来越多了,在耽搁下去”
“什么?又是李毅华?”尤徳港督先是愣了一下,接着隐隐听到‘请港督主持公道’的话,他那有不信之理,像这种大事,如果不是办公室隔音效果好,他早就出去了。
作为一方主政,最不愿看到的就是游行,这样会大大增加社会的不安定,一旦处理不好,甚至闹出社会风暴。想到这里尤徳再也坐不住了,怒气冲冲就走了出去。
“请港督主持公道!”李毅华还是一脸坚定地喊道,即使喉咙快冒出火了,他也在坚持着。
“请港督主持公道!”李毅华一喊完,后面的几百艺人还有几千市民也跟着喊着。
此刻,天地之间,仿佛只有这么一个声音,特别是那些艺人们,放弃了以往的矜持,个个扯着嗓子,一个个喊着脸红脖子粗的样子,好像想用那发自肺腑的声音,维护着自己最后的尊严。
此事如是不能处理的满意,今天是毅少被砍,谁能保证,明天被砍的,被勒索的,是不是自己?
李毅华算是知名人物了,香港第一编剧,开了自己的公司,可谓是香港影视界的风云人物,就这样的人,还不是说砍就砍了,那些普通的艺人呢?那不是任人鱼肉吗?
无形中,所有的艺人都把无法无天的社团推到了对立面。
“港督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声,一下子众人都静了下来,所有的目光,都静静地看着港督府大门的方向。
只见一身绅士装的尤徳出现了,面se苍白,两眼上有明显的黑眼圈,一看就知道没有休息好,比以为举止优雅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尤徳港督步履蹒跚地走到李毅华前面,眯着一双小眼,饱含着怒火问道:“李毅华,你们请什么愿,不知道游行要经过z fu批准吗?”
“对不起,港督,给你添麻烦了。”李毅华稍微欠了一下腰,好不生气地说道,“对于游行没有申报,请你原谅。”
尤徳港督见这么多市民,也不敢过分的职责,怕一旦谈崩,会造成必要的麻烦。
“受伤了不好好养伤,跑到这里干什么?”尤徳港督一边扶起他,一边略带责备地说道,“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对我说,没有必要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李毅华后退了一步,直勾勾地看着尤徳港督,然后转过身,用他那富有磁xing地声音喊道。
“昨天,发生在o记门口的凶手案,很不幸带走了一位年轻的生命。一个朝气蓬勃,有理想,有抱负,有伟大志向的贝尔,就这样消失在我的面前。死者为大,在这里我们对贝尔的逝去而悼念三分钟。”
说完李毅华率先低下了头,神se恭敬,其他人见到这一幕也纷纷低下了头,默默地吊念起来。三分钟以后,李毅华接着说道。
“逝去亲人,伤心不已,而尤徳港督作为他的长辈,白发人送黑发人,何其的心痛,何其的悲壮。请允许我鞠上一躬,表示深切的吊